出現在他們視線的怪物完全是一頭山羊,隻不過這頭山羊大了點而已,大小不過也就如水牛一般而已。那陣陣的咀嚼聲就是從它的嘴裏發出的,若視力再好一點就能看到,在它的嘴邊上還掛著一根手指。
當風姬看到這一怪物時卻完全不知道他們這兩個大男人為何會如此害怕,這不就隻是一頭大了點的山羊嗎?還用如此怕一頭山羊?“你們倆個也太丟人了吧,一頭山羊而已,看你們怕成這樣,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段天行,這可不像你啊,堂堂一代七星傭兵王居然會怕山羊這等牲口。”兩人同時驚呼,然而她卻隻是說其中一人膽小怕事,看來她是無時無刻都在博取水映寒的好感,這也實在是難為她了。
聽了風姬這話,流淵和段天行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好了。對於身為九玄門門主的水映寒來說,他是一有空就會閱讀門內典籍,而這其中最為吸引他的一本書就是《天地異誌》一書,這本書不但包含了世上所有非常有名或者是怪異的妖魔異獸,而且還涵蓋了世上的一些怪異趣聞、奇異景象等,內容可以說是非常的豐富。
而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這頭“山羊”在那本《天地異誌》裏就有介紹,而名字就叫土螻,這土螻若是跟那些大塊頭的洪荒異獸比起來自然沒有多大名氣,但這土螻有一個特點是讓水映寒記住他的原因。
土螻,外形如山羊生有四角,食人。
就是這食人的特性讓水映寒記住了這一頭並不是非常有名的異獸,而現在看它那嘴角掛著的手指就足以證明這一特性的真實性。
至於段天行會知道這土螻自然與他闖南走北分不開。在任務的路上,他可是非常喜歡聽那些流傳下來的傳說異事,而這土螻就是這樣聽回來的。
“風大小姐,麻煩你看清楚一點再說行不行,還是說你的見識就真的這麽短淺,難道在你風族裏有體壯如牛的山羊?”一路以來段天行都喜歡跟風姬抬杠,沒想到現在都這份上了還不忘笑話她。
聽了段天行說自己沒見識風姬自然不會就此罷休:“沒想到堂堂的傭兵王也會指鹿為馬這一招啊,沒想到你修為高的同時這指鹿為馬的本領也高啊。本小姐到要問問兩支角是山羊,那難道一頭山羊有四支角就不是山羊了嗎?而且對於一些東西來說長得大一點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那請問風大小姐,你見過有山羊是吃人肉而不是吃草的嗎?”隻這麽一句話就將得意洋洋的風姬說得無話可說。一開始由於這裏沒光源而那土螻又離得比較遠所以風姬看得不是很清楚,再加上她本身是一位魔法師,在視力方麵就比武修與修真者要差上很多,自然更是看不清那土螻嘴裏吃的是什麽。但當土螻靠得近了,就算是視力再差也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在它的嘴裏分明還掛著一根手指,那麽嘴裏吃著的東西自然就不言而喻。
“哼,我管它是山羊還是土螻,隻要把它給殺了不就行了。”說完也不等兩人回答直接就一個風刃扔過去。雖說風姬她自己也明白是自己搞錯了,但她哪裏會承認,而對於這讓自己丟臉的山羊那就由自己親手宰掉好了。
流淵與段天行一聽她的話就暗道一聲不好,剛想出言製止但哪裏還來得及。那風刃毫無阻礙的擊中了前麵的土螻。“本小姐管它是山羊還是土螻,隻要惹著了本小姐那都給我去死。”這句說完又是數十道風刃擊向土螻的所在地。
還好這洞穴足夠大,不然單憑風姬這幾十下的風刃就可以將洞穴給轟塌了。不過雖然沒有使得洞穴塌陷,但也揚起了不少塵土,讓三人好一陣咳嗽。
正當風姬還想說些什麽時,卻又再一次的被流淵拉著後退了數十米,而在旁邊的段天行也絲毫不比流淵慢上多少,也是急速的向後退去。雖然已經退開了好幾十米的距離,但流淵和段天行卻絲毫沒有放鬆。
“我說,大小姐,你能不能不添亂啊,你還真當那土螻是山羊不成?還是說你對自己的風刃有信心可以一舉消滅土螻,你當這上古異獸隻是說得好聽的啊。”段天行罵道,緊接著又對旁邊的流淵說道:“兄弟,你可有什麽辦法沒?如果沒辦法我們也隻有先按原路退回去再做打算了,反正這次的任務不急。”相處了這麽多天,段天行與流淵可以說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了,所以稱呼上也改稱他為兄弟二字了。
聽了段天行的話,流淵知道自己交對這個朋友了,想了想說道:“我看我們不急著走,畢竟這土螻雖為上古異獸,但也並不是就無敵,我們先試一試吧,如果真的不行那到時再退出去,憑我們的實力要安全的退出去並不成什麽問題。”如今有機會遇上土螻這樣的上古異獸流淵他自然不會放過這次這麽好的機會,他到想見識一下上古異獸的實力。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傳了過來,流淵三人還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突然間在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張巨大的嘴,似要將他們都吞噬掉一樣。麵對就要被吞噬的危險,他們如何會坐以待斃,連忙向四周退去,可謂是剛好躲過了這一張大嘴。待他們退到安全的地方才從遠處吹來一陣腥臭無比的氣味,可見剛才那張嘴是何等的快速。
“段兄,小心土螻的嘴,而且還要小心周圍的土地,這土螻是土屬性異獸,能夠控製一定範圍的土地異變,還有就是這土螻的弱點就在於它頭上那四支角,如果要攻擊就隻有攻擊那四支角才能湊效。風姬姑娘,你退後點,這土螻交由我和段兄對付就行了,你自己小心點。”說完也不等他們兩人回話就攻向不遠處的土螻。
段天行聽了流淵的話也不含糊,抽出了一直斜插在腰間那根黑色的棍子,也攻向了土螻,期間還不忘大聲說道:“流淵兄弟,現在段某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我這一劍斷天涯的名號可不是白得的。”
話音一落,流淵就看到從那黑色的棍子一頭突然湧出一道熾白光柱,這光柱竟有近一丈之長,熾白光柱夾雷霆之勢劈向土螻頭上四角。看到那突然湧現的熾白光柱流淵也隻能驚得張大嘴,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一切。雖然他不是武修,但自從在風蠻之行以來,由於在旁就有一個九階武修,所以對於武修這一類修煉者還是有點了解的。
一名武修,講究的就是自身體內真氣的容量,如果體內真氣容量越多,那說明武修有了足夠的資本,可以向更高的段位發起衝擊,而另一個能確定武修段位的就是外放的劍芒,當然並不是說外放的劍芒越長那段位就越高,劍芒外放的長度自然很重要,但這外放劍芒的凝固程度也很重要,可以說這凝固程度比之外放長度更為重要。
當然自進入八階段位後,這外放的劍芒已經起不到一個很重要的作用了,但劍芒的鋒利程度自然是毋庸置疑,對於擁有勢的八階武修來說,一般對敵還是通常使用劍芒這一手段。
而現在展現在流淵麵前的劍芒不論是在外放長度還是凝固程度都無可挑剔,而對如此鋒利的劍芒,就是流淵他自己也不敢用身體硬接,所以他相信隻要這一劍落到土螻頭上的角那麽這四支角必定會被一舉砍下。
然而流淵和段天行都將土螻想得太簡單了,隻見它前蹄一踏,在它的前麵就多出了一麵厚厚的土牆將它完全的擋住了。而於此同時,在段天行周圍更是有無數石柱刺向他。不過土螻顯然也小看了這位攻向自己的人類,隻見段天行雖然身在空中,但還是輕鬆的避過了攻向自己的石柱,而手上也絲毫不慢,那道劍芒依舊按著原來的軌跡劈向土螻的所在地。
轟!!
整個洞穴再次的塵土飛揚,整個洞穴在這一擊之下也不由得晃了一下,可見這一擊的威力。雖然不知道這一道劍芒是否將土螻斬殺了,但段天行卻也不敢留在原地,立馬向後退去。“不好。”突然段天行心裏暗叫了一聲,連忙將劍芒抽了回來並向前方擊去。
轟!!
又是一聲巨響,段天行整個人被擊得飛了出去,整個人深深的陷入了在石壁上。就在剛才段天行從塵土變化中感受到土螻正從正麵擊向自己時,連忙用劍芒擊去試圖擋上一擋好爭取一下時間,但沒想到這土螻身體居然如此強橫,根本就無視劍芒的鋒利直接用身體撞向了他。雖然這一劍芒並沒能擋下土螻的攻擊,但卻還是救了他一命,若真直接被它撞中那鐵定是死了。
那土螻顯然也是被剛才那兩下劍芒給打疼了,認準了段天行似的,也不見它停頓,又快速的向段天行擊去,若這一下被撞中那不用看了,直接讓流淵給他收屍就行了,哪裏還用打啊。不過段天行哪裏是這麽容易掛的人,此時他那七星傭兵王的價值完全體現出來了。一圈無形的波動向外擴散,當土螻龐大的身體一接觸到這無形的波動時整個巨大的身子不由得顫抖了一下,而就是借著它這一下顫抖,段天行也顧不得全身的疼痛,手腕一轉,在黑棍頂端再次出現那熾白的劍芒,不過這次的劍芒不像上次那樣生硬,這次的劍芒反而變得軟軟的一道光柱,就如同鞭子一樣,柔軟無比。
手一揚,那道柔軟的劍芒就纏住了穴頂上一根突出來的石柱,手上一用力,整個人剛好避過了土螻這一擊。“我說流淵兄弟,你別隻光站在那裏看啊,快來幫忙,我一個人搞不定,我的劍芒對它根本就沒有用。”段天行大叫道,現在是搬救兵的時間了,如果再不求救那以後可沒機會再求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