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的天空,清靜優雅的環境,林中傳來陣陣鳥鳴聲,此處遠離了城市的喧嘩與熱鬧,有的隻是那隆隆瀑布聲與清脆鳥鳴聲。

到處一片祥和、寧靜。

一塊巨大的白色冰晶,幾十年來,都是這樣,處於湖心,如同一個獨特小島一般,從未發生改變。而與它相同的是,一個青年人,幾十年來,若非有事情,都是在這白色冰晶上,打坐,修煉。

同樣白衣的他,長長黑發隨意束在後麵,再配上那俊逸的樣貌,如和冰晶融為一體似的。

此人並非他人,而是在此已修真五十載的水映寒,五十載時光,如白馬過隙般,轉眼已過去,這也令他感歎到光陰似箭。回想起小時候,更如是昨日。水映寒最為吃驚的就是自己竟用五十年時間,就已煉至了然後期境界。而會有如此成果,則要歸功於虛靈煉製的丹藥和身體下麵那把仙劍。那丹藥雖是早早吃完,但卻對體內靈氣起到固本培元作用,對吸收靈氣也有不小作用,加上身體周圍就有大量靈氣,這更有利於修煉。因此才會在短短五十載光陰中,達到師父所要求的了然境界。

還有令水映寒吃驚的是,自己的魔法能力,修真境界不但達到了然,而且魔法水平也達到大魔法師級別。雖說達到這一級別,卻令水映寒感到不解,明明自己並沒有刻意去冥想修煉,但卻隨著打坐時間延長,魔法級別也隨著提高,五十年的打坐時間,也造就了大魔法師級別。

五十年的修真,沒有使水映寒的樣貌發生太大變化,隻是使樣貌停留於二十歲時的樣子,並沒有留下太多的歲月痕跡,反而由於一直在深山中修煉,臉上卻還留著孩子的一絲稚氣,雖然並不是太過於明顯,但還是無法遮蓋。畢竟人終究要經曆些事情,才會成熟、懂事。

如今,水映寒已達到師父所說的了然境界,而他也想出去外麵世界看看。因此,今日水映寒就準備離開這自己生活了六十多年的地方。

一大早,就來到爺爺與師父墓前,看著兩座已長有雜草的墳墓,想起上次來除草,已是數年前,由於修煉,一直都沒有來除除草,拜祭他們,連自己也說不過去。上前除去那占滿墓身的雜草,又增添幾把新土,又如新墳一般。

水映寒拍了拍手上塵土,也不管地上多髒,就在兩座墳前坐了下來:“爺爺,師父,寒兒現已煉至了然境界,想去外麵世界看看,增長些見識,曆些磨難。連時間也決定了,就在今天。寒兒不能陪在你們身邊,一定會感到寂寞、孤獨吧,但是寒兒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不管去到哪裏,都會想著你們,會一直覺得你們永遠都在寒兒身邊。”

說完就將眼光轉向虛靈師父那座墳墓:“師父,您不用擔心寒兒,寒兒會開心、快樂的。謝謝師父好意,一直都在為徒兒著想,現在我也終於明白您的苦心。您就不用擔心,我會好好活著,並且會盡我所能滅魔捍正、光複我門。”

水映寒在這五十年期間,閱讀了無數文獻寶典、修真法訣,但就是沒有看到師父所說有關輪回之道的文章,雖然還有大量文獻寶典、修真法訣沒有看完,但水映寒以如今修為和所了解的事情,已明白師父當初隻是隨口說來,毫無根據,隻是為了讓自己減輕或忘記心中悲傷。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輪回之道。雖說師父騙了自己,但卻沒有絲毫降低師父在心中的地位,反而更加喜歡、尊敬師父。

告別爺爺與師父,水映寒來到湖邊,來取走五十年都沒有離開過湖心的冷雪。被冰晶封住的冷雪,依舊靜靜插在那裏,沒有絲毫變化。

水映寒走近冰晶,運功輕輕將冰晶擊碎,雖是這樣,冷雪瞬間又將周圍流水凝成冰晶。伸手拿起朝夕相處的仙劍,剛一入手,感覺已不再陌生,每次將靈力輸入去,都是這般感覺,就如自己身體一部分一樣。五十年每月不間斷的輸送靈氣,使得手中冷雪早已適應自己靈氣,看著劍裏,那流動著的鮮血,就像這仙劍也有了生命似的。而劍刃上那些用鮮血,形成的法訣,也在閃耀著異樣的光芒,像在歡呼雀躍般。

令水映寒更為興奮的是,在達到了然後,竟解開了封印住冷雪的四個封印法訣,這也使水映寒認為每提升一個境界,就相應解開一個法訣。將冷雪收入體內,再次看了看周圍環境,時間並沒有使這裏發生多大改變,還是那樣祥和、寧靜。將這一切都記於腦中,轉身朝著遠方走去,離開這生活六十多年的地方。

湖中冰晶,由於失去了力量來源,漸漸被流水淹沒,最終消失不見,如同任何東西也沒存在一般。

行走數日,還沒有走出森林,連水映寒也沒有想到,這森林會是如此之大。雖是獨自一人,但途中秀麗風景,卻百看不厭,而水映寒本來就想沿途欣賞風景,因此就這樣行走了數日,反正他時間多得是。畢竟是第一次獨自一人,也就沒有什麽負擔,悠閑自在,行走也可以好好的看看外麵世界的景物。

遠離深山,也就沒了那份獨特的寧靜、幽深。到處都留下人類活動的痕跡,人的氣息也漸漸多起來。

正在欣賞景物的水映寒,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人的叫喊聲。首次聽到爺爺與師父以外的人類聲音,水映寒心中不由得興奮、緊張起來。想親眼看看,外麵的人到底是怎樣,畢竟以前都是從爺爺與師父那裏聽說,沒有親身感受過。

距離在慢慢拉近,那些話語也可以聽清,走近才看見,原來是兩隊人分別在對峙著,但由大部分青年組成的一隊,卻明顯落於下風,其中幾個還受了不輕的傷,正被人圍在中間保護起來。而另一邊卻全部黑衣人,冒著陣陣殺氣,其中幾人的兵器還在滴著鮮血,看樣子,剛才已打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