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首領看見這情形,也知不妙,於是快速衝向水映寒,想阻止他施放魔法,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白衣少年施放魔法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還沒有來到他身邊,下一個魔法又出現了,也是一個五級魔法,但卻不是像上一個那樣的被動魔法,而是大麵積的進攻魔法“冰之槍林”。

剛剛施放完魔法,霧裏就傳來了慘叫聲,黑衣首領見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白衣青年就使得自己手下受了重傷,更加堅定了殺死此人的決心,手下的慘叫聲傳入耳中,更是讓他憤怒,眼睛布滿了血絲。眼看不能這樣拖下去,於是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極致,手上匕首的碧綠光芒更是妖異、旺盛。

水映寒見敵人來勢凶猛,也不再理會其他黑衣人,專心對付起黑衣首領。看見還是同一招,水映寒也用回同一招來抵擋,但是此次結果卻大為不同,身前出現的“守護冰晶”根本沒有起到抵擋作用,那碧綠匕首無視於眼前的冰晶,直接攻向水映寒心口,還好水映寒反應也快,見冰晶瞬間被刺穿,連忙閃身躲避,但還是晚了一步。

鮮血從水映寒體內飛濺而出,染紅了剛才所處之地。

剛才看見匕首直刺自己胸口,水映寒已往旁邊躲去,雖然免於胸口被刺穿的下場,但手臂還是被匕首所傷,若不是躲避夠快,那手已被砍下來了,哪裏會像現在這樣隻是留下一道口子……

令水映寒沒有想到的是,那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見一招得手,加大了進攻力度,使得水映寒隻能用手捂著傷口四處躲避。

眾青年人見此情景,而自己又不能上前幫忙,氣得渾身發抖,心中無不為他擔心。數個回合下來,水映寒身上又增添了幾道新的傷痕,雖說都是輕傷,但是已沒當初那般敏捷,躲避速度正在慢了下來,而將全過程看在眼裏的眾青年,無不為他,在心中捏了把漢,暗暗祈禱起來。

其實並非水映寒無法招架他的進攻,而是覺得若是這樣下去隻會沒完沒了,因此慢慢將速度放慢下來,讓黑衣首領以為自己無力招架,而放鬆精神。

水映寒眼見機不可失,躲過他的攻擊,抓住他那隻空著的手,瞬間將自身體內的寒冰真氣強行輸入他的體內,想以此來凍結他的血液,減慢他的移動速度。但卻沒想到匕首所應有的靈活性,隻是將他手臂凍結後,就已回防,在不得已的情景下,也隻有放棄,但水映寒還不忘在退走時,放出一個一級魔法“冰之刃”。而目標正是那被凍結的手臂。

一個被凍結的,當受到外界攻擊時,結果可想而知。但前提必須是那人已沒有了反抗之力,黑衣首領也隻是一隻手臂被凍結而已,他不但能思考,而且還能運用自身真氣進行防禦。隻見冰刃攻破他的護身真氣後,刃麵已變成了鋸齒狀。別說樹木被這冰刃劃過會受到什麽程度的傷害,就連巨石被它劃過,想必也會留下一條痕跡,更別說是被凍結的手臂。

隨著冰刃輕輕的從手臂上劃過,手臂不但被劃出一大個口子,而且還在傷口附近出現了數條裂縫。反而他卻沒有發出任何慘痛聲,可能手被凍結,連痛感也消失的原因吧。就連鮮血也沒有半點流出。

見自己手臂變成這樣,也怕受到攻擊會突然碎裂,於是快速向後退去,看著那碎裂的手臂,知道再打下去隻會連手臂也賠進去,看來是殺不了這白衣青年,而最為氣憤的就是完成不了任務,原本以為可以輕易完成,卻突然跑出一個人來,打斷了原本的計劃,但現在重傷也沒絲毫辦法。於是毫不遲疑說了聲“撤”。

退時還不忘多看幾眼這個令自己吃虧的青年,揚聲道:“小子,記住今日發生之事,事後我們還會相遇的,到時就是你的死期。”說完頭也不回,帶著受傷的黑衣人,快速向遠方掠去,轉眼間就消失在林中。

原本水映寒還想追上去,但想到他們人數還是占優,不可能全部將其消滅,而且這裏的青年人還大部分受了傷,因此也就隻好放棄。

眾人見敵人已走,全都舒了口氣,坐在地上。水映寒這時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才發現那個黑衣首領的匕首竟然含有劇毒,不過好在身內有冷雪將毒素震住,還好沒什麽大礙,就自己治療起來。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下,雄渾的聲音說道:“小兄弟,這次多虧了你,若不是你,我們還不一定能擊退他們呢。”

原來是那提醒自己的大個青年,見他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反而跟自己聊起來,不禁又對他產生了幾分好感,說道:“這沒什麽,我也說了,隻是路過的,剛好被我看見最為討厭的事,當然要出手,不用放在心上。”

大個青年,聽他這般語氣,對水映寒也是大為欣賞,大笑幾聲,豪爽的說:“小兄弟過謙了,不管怎樣還是要好好謝你,你身上受傷了,來我們這裏治療吧,我們這裏有光係法師,治療可是一流。”

水映寒看了看身上的傷,都不是特別的嚴重,也就手臂上那傷重了點而已,反倒是眼前這青年傷得比自己還重:“謝謝你們的好意,這點傷沒什麽,我自己治療就行,說回來,還是你快去療傷吧,你傷得比我還要嚴重,遲了隻怕不好。”

他也知道自己的事,幹笑幾聲,道:“那好,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也不再說了,等我治好傷後定要好好和你聊聊。”說完,一抱拳頭,轉身就往人群走去。

水映寒看向人群,在人群中,一個秀氣的少女,雙手發出柔和的白光,正為眾青年治療著,然而受傷的人太多,她根本忙不過來,於是水映寒出聲道:“兄台,你的傷我來幫你治療吧。”

青年見白衣少年出聲說道,再看了看受傷人群,於是又走了回來:“對啊,我怎麽把這給忘了,你是水係法師啊,隻是又要你出手總覺得不好意思。”

“沒什麽,順手而已。”說完就幫他療起傷來。

不一會,臉色就有了好轉。見沒什麽大礙後,也為自己療傷。隨後一起向人群走去。

“我怎麽把這給忘了,還沒請教兄台的名字,我叫李羯。”現在才想起這事,於是問了起來。

“李羯兄客氣了,在下水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