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便走,水映寒與白虎根本就再也沒有看上冥界與仙力的兩夥勢力,也沒有向仙界那方討回剛才要殺自己的事,因為他並不想憑白虎的力量來為自己出這口惡氣,對於自己的敵人,便由自己來親手解決。

他知道,就算白虎再怎麽厲害,但那也不是屬於自己的實力,而且白虎也沒有那個必要來幫助自己。當白虎一走,那麽自己還有什麽可以憑仗的呢?雖然白虎的肉身一天沒有恢複,他就不會離開自己,但總有一天白虎也是要離開的,隻是遲早的問題而已。對他而言,即使自己已經擁有了強大的憑仗,但這股力量不屬於自己的,那麽心裏總是覺得不踏實。

看著水映寒的從容離開,仙界與冥界兩方都沒有出手攔截的意思,最為明顯的原因便是他們沒有人有把撐可以擋下那頭白虎。

看著水映寒剛才所站的地方,翠真整張臉黑得如同鐵鍋一樣,沒想到便是拿出了自己山莊的鎮寶之物九火虛渡旗也沒能將那人給殺了,而且更是由於被九火虛渡旗反噬使得自己受了重傷,耗了近百年的功力,這次一傷,沒個百年時間怕是再難全愈。他知道,剛才那人雖然並沒有當場找自己的麻煩,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碧翠山莊與他的仇是徹底的結下了,下次見麵不是他死便是我亡的結果。當下向冥界那七人看了一眼後便打開虛空回仙界去了。

對於自己這邊與碧翠山莊的這一戰打得到是有些虎頭蛇尾,沒始沒終。原本還以為憑自己這方七人的優勢可以將那下界者收入自己的帳下,供自己讀取那九玄天雲訣與那九天禦雷術,但沒想到最後的結果會是以這麽一種情形結束。

仙界的人走了,如今隻剩下冥界的人,對於正邪兩方的人來說,又是一陣的好怕。正道如今的實力也就隻是與魔道的實力相差無幾罷了,而若加上那七名冥界的人,那這場戰鬥將毫無懸念。

雖說現在還有七名冥界的人在,但魔道也好不了哪裏,畢竟憑剛才那七人的表現,他們根本就猜不出這七人到底做何想法,到底會怎麽來處理自己這正邪兩方的人。

不過有一點他們兩方的人都是出奇的一致相同,那便是鬱悶。自己萬裏之外的趕來,為的不就是那本飛升錄嗎,但現在飛升錄不但沒了,自己的人也損傷了大半,更為可怕的是,如今還遇上了仙冥兩界的人,而如今剩下的更是隻有冥界一方的人。

不過還好,冥界的人也是如仙界碧翠山莊的人一樣,便是看都沒看這一界那些下界者一眼,在他們的眼裏,這些下界者的存在便如同螻蟻一般,一個個殺光他們反到是還要浪費自己的時間。再說,在這一界的感覺實在是糟透了,便連一刻也不願多留。

其中一人在身前的虛空一點,虛空便裂開了一道大大的裂縫,正是通往冥界的通道。看到這情景,正邪兩方的人都大大鬆了口氣,他們終於要走了。

然而,人還沒邁入通道,一道深黑色的劍芒從地麵一斬而起,目標正是其中的一位冥界者!

“是哪個不開眼的家夥,竟然施展偷襲的手段,人家都要走了,怎麽還要用這偷襲的方法啊,萬一惹怒了他們怎麽辦啊。”看到這道黑色的劍芒,正邪兩道的人都產生了一種同仇敵愾的感覺,都不由得要將這人碎屍萬段才行。而有些人更是動起了為他們擋下這一道劍氣的念頭,但這些人卻沒有一人將想法實施行動,因為這道劍芒實在是太強了,太快了。

這道深黑色劍芒一路斬來竟是使得一路上的空間破碎,竟是在這條路線上斬出了一條破碎的裂縫。

這道劍芒來得又急又猛,便是七位冥界中人也沒人能事先察覺,而當這劍芒快要斬到時這才感覺了出來。隻不過已經太遲了。

那名打開虛空通道的冥者連慘叫聲也喊不出一句便在這道劍芒之下給斬成了灰飛。而這人一死,那原本還打開著的虛空卻立即收了回去,又再度的變回了原來天空的模樣。

正邪兩道的人都驚呆了,那個可是冥界的人啊,便是最弱的修為也是有天一期的人啊,這些人可都是實打實的渡過了六九魔域才能飛升冥界的,但這也太扯了吧,竟隻一劍就解決了這麽的一個人物?隻一劍就殺了一個成功的飛升者?對於他們來說,這等強橫的修為,霸道的劍芒他們如何曾看過。一個個都被這一幕驚得發不出並點聲音。

對於正邪兩方的人所展現出來的表情,剩餘的六人卻並沒有這麽多的時間來關注,而是自這劍芒出現後他們才想起了另一件事,一件關乎到自己性命的事。此時的欲魔都有些後悔了,當時為何自己就沒有立即返回冥界,而是停了下來要將那下界者收入帳下呢。當真是走錯一步,那便是自己的生死了。

不過他也是做大事的人,此時也就隻是見到劍芒而已,那人還沒有追來,若要走的話應該還來得及。於是急忙說道:“來輯,你先回冥界,我們留下來為你爭取時間。”其他人聽欲魔這麽一說,頓時明白要怎麽做了,四人與欲魔馬上將那名叫來輯的人給護在裏麵,而來輯那人聽後也不遲疑,手往前一點,虛空再次打開一條通道。而這名叫來輯的冥者竟是還沒等通道穩定下來便投身進去了,由此可此他此時的心情是何等的急迫。

“既然我來了,你們便一個也跑不了。”這聲音才剛響起,又是一道黑色劍芒斬來,而這次的劍芒目標則是那道還不穩定的通道。若被這道劍芒斬中通道,別說那通道保持不下去,便是已經投身進去的來輯也會因為通道的破裂而迷失在虛空裏,最後便會死在空間亂流下。

但是這一劍的強度便是欲魔也沒有把握接下來,他們又如何來擋下這一劍呢?不過這幾人顯然已經有了死的覺悟,還沒等欲魔吩咐,便見離那劍芒所經之地最近的一名冥者擋在了劍芒所經之地,與此同時,他整個人的所有力量都集中在身前,便是拚了性命也要擋下這一劍,為來輯爭取足夠的時間。

夾帶著鬼嚎之聲的劍芒再次斬中了一名冥者,而這冥者也如同剛才那位一樣,麵對這強橫的劍芒而他又處於有準備的情況下竟也是沒有發出任何的慘叫聲便死了。而那道劍芒雖然被他擋了一擋,但依舊擊中了那本就不太穩定的通道。

通道在這一劍之下變得支離破碎,眼見就要再度的合上。若此時通道合上,那還在途中的來輯必定會死在空間亂流之下,而冥界那個最大的依仗便會**然無存。如此情形,其他幾位又如何會答應,便在通道將要合上恢複之時,另外兩位冥者一齊出手,憑著全身功力竟是硬生生的將通道再度的支撐了起來,最後慢慢的趨於穩定。

也就在通道完全穩定下來後,在欲魔他們身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一個手執黑劍的中年人。

若水映寒或是段天行在此的話,看見這中年人必定會大聲驚呼出口:“神秘人!”沒錯,這突然出現,又以強橫劍芒連斬兩位冥者的人便是水映寒與段天行在隱穴裏見到過的神秘人,而他手上所拿的自然是從段天行手中所奪的鬼劍。那時,這神秘人隻憑威壓便使得水映寒受了重傷,而他有這等實力到也不是什麽吃驚的事。不過這也表現得太強橫了,竟是連斬兩位冥者!

看著前麵的這位中年人,欲魔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他欲魔一身強悍的修為,便是在冥界也不是什麽好欺負的人,但卻是在麵對這人時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之感,這人給他的感覺就是太強了,這根本就不是人所能擁有的實力。

“守護者,難道你就真的要趕盡殺絕嗎?不就隻是一顆天隱珠,你用得著這麽做嗎?要知道,你此時所做的已經是與我們整個冥界為敵了,就不怕冥界發出宙元殲殺令嗎?”這話他是說出來了,但語氣中的那絲恐懼卻是怎麽也壓製不住。

看著那已經穩定下來的通道,被欲魔稱為守護者的神秘人也不再追擊。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那個逃掉的人此時隻怕已經回到冥界了。“你這算是威協我嗎?冥界算什麽,便是三界五行的人、妖、神我又何時怕過,若不是你冥界打這天隱珠的主意,我會這般的追殺你們嗎?”便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又從那黑劍上發出一道劍芒,竟又將一名冥者給斬於劍下。

在這輕描淡寫之間,隨時將對方擊殺於瞬間,這等力量是可怕的,給他們造成的恐懼也是巨大的。試想一下,若前麵有一人能隨時將自己殺掉,而且這人殺自己之時連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死了,這麽一種感覺是何其的可怕、恐怖。

“守護者!”欲魔再也忍不住,朝著守護者就是大吼:“你都已經將我冥界數百人殺了,難道這個數字還不能讓你感到滿意嗎?難道你就真要做得這麽絕嗎?”沒有什麽比看著自己部下被人在自己眼前殺死,而自己又無能為力這種感覺更難受,而此時的欲魔便是這樣的一種感覺,所以他是豁出去了。

“沒錯,我便是要做得這麽絕!”守護者一字一頓的重重說道,這無疑就是要打擊欲魔,從精神上打垮他。一說完,又是一位冥者的生命被他手上的鬼劍帶走,沒有半點的聲響。“既然當初你們冥界決定了要從我手上奪取天隱珠,那麽今日會損傷這幾百的人手也應該在你們的計劃內。”

“冥界算什麽,那人不是將天隱珠帶回了冥界嗎?等我將你們殺了之後便去冥者將天隱珠追回來,我到要看看你們冥界有什麽人有能力可以護住這天隱珠。”

“為了一顆所謂的天隱珠,居然招來了一個惡魔,為了這麽一顆珠子,冥界已經損失好幾百人了,這到底值不值得!”這便是欲魔最後的一個念頭,接著他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守護者解決完這幾人後,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些已經驚呆的人,鬼劍一劃,又是一道虛空在他麵前打開,接著整個人邁了進去,接著那道虛空便慢慢的恢複原樣,再次的變得空無一物。

而此時的遠方則漸漸的顯出魚肚之色,拂曉已經到來,這個可怕的夜晚總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