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將這下界者給殺死了。真他媽的變態,可以說這下界者是我見過的最為變態的下界者,這該死的下界者生命力居然這麽的強,竟是合我們五人之力動用到焚山煮海這一招才將他給解決了。我敢肯定,這人的生命力比之我們仙人也還要強悍。”與本塵風雅不同,聖華並沒有立即打坐恢複,而是依舊在大口的喘著氣,開聲罵了出來。末了,他卻是不由得補充了一句:“翠真你不要緊吧,憑你剛才的狀態來施展焚火煮海可是有大傷害的,你還是趕快的治療一下才好,免得讓傷情加重。”
翠真沒理會聖華,不過他卻從懷裏摸出一個精致玉瓶,打開瓶口便往自己口裏倒,根本就不看數量,隻管將丹藥服下去。見了翠真吃藥,他們這才放下心來。對於碧翠山莊的療傷聖傷,他們還是挺有信心的。
回想起剛才的情景,他們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這焚山煮海也還是他們第一次合力施展出來的,他們雖料到了這招的威力強大,但又怎麽料得到竟然大到一瞬間就將數十裏的海水全部煮幹。清纖說道:“這招焚山煮海這麽厲害,會不會對這一界位造成什麽破壞,要真破壞了這一界位的平衡,隻怕便是太師叔也會怪責的。”
“放心吧,這招威力雖然強大,但卻並不會就此破壞了這一界位的平衡,剛才我查探了一下,剛才那招也隻不過是將海水給煮幹了而已,並沒有傷到這一界位的靈脈,雖然在這一招之下,半個界位的火係元氣都被吸了過來使用,但隻要過上十年,這一界位又會恢複到原來的那番模樣,所以並不用擔心打破平衡一事。”卻是在打坐的風雅說了出來。
突然,不論是重傷的翠真,累得直喘氣的聖華,還是在打坐的本塵風雅,他們五人反射性的馬上彈了起來,臉色凝重的看著出現在自己前麵的一位黑衣人。這黑衣人他們根本就感覺不到他的氣息,若不是他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隻怕他們還是不知道會有這麽一位黑衣人的存在。
翠真臉色凝重的問道:“你是什麽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被黑衣人一看,他們隻覺自己就好像什麽也沒穿的嬰兒一般,竟是感覺自己好似麵對黑衣人一樣,整個人所有的信息都被這黑衣人盡收眼底。黑衣人道:“無知小人,竟敢在下界位動用先天至寶,並施展焚山煮海這等威力強悍的威力,難道你等長輩沒與你等說嗎?可是要打破這一界的平衡你等才有所覺悟。”
黑衣人很是憤怒,不過這並不是他憤怒的原因。令他最為憤怒的是,自己想要護理的水映寒的氣息消失了。不論自己的神識在這一界位怎麽探查,也查不到他半點氣息。而很顯然,水映寒最後的氣息是在這裏消失的,而這五個小輩又在這裏動用了焚山煮海這等大招,憑焚山煮山的威力,不用猜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不過黑衣人還是問道:“那水映寒可是你等殺的?”
聽到這黑衣人這麽一問,他們五人心中都不由得一驚,怎麽也沒想到這人的到來竟是為了水映寒,而且聽他語氣,好似水映寒的死對他來說關係甚是重大,使得他很是憤怒。
剛想脫口而出的是字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了。麵對這麽一位強者,即便他們五人在全盛狀態也未必能打得過他,更何況是現在的自己呢。不過轉即翠真又想到了自己碧翠山莊的威力,若自己不承認這一事實,那豈不是叫他人笑自己畏於強者,連自己做的事也不敢承認,而且更是墜了自己那碧翠山莊的威名,這可怎麽也使不得。
當下翠真他便大聲的說道:“是又怎樣,一介凡人我便是殺得再多又怎樣,你又能怎樣。凡人殺得再多也影響不了大局,他死了便死了。”
黑衣人森然道:“確實,他隻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你殺了便殺了,他死了也便死了,確實沒什麽大不了的,隻不過,很顯然,這等將我惹怒了,所以我也將你等給殺了而已。”頓時殺意凜然,這人的殺氣使他們五人如墜冰窖,在這殺意之下竟是動也動不了,整個身子都不由得劇烈的顫抖起來。一時之間,此地的溫度竟是比水映寒的寒能還要冷上幾分。
正當黑衣人要動手殺了翠真五人時,在黑衣人右側則傳來了一個聲音:“黑炎魔帝,你可想好了,若把這些小輩給殺了,那可是以大欺小了,傳了出去可對你的名聲並不怎麽好。若你有動手的意思,那不如來與老朽過上幾招可好。”
翠真等人往聲音處一望,頓時大喜,喚道:“太師叔。”來人竟是在龍門的那一老者。
對於白發老者的出現黑衣人並不顯得怎麽吃驚,顯然他是早就知道了這老朽已經來了這一界位,說道:“原來是碧翠山莊的劍帝流光,沒想到你也下來這一界位了,我還奇怪這幾個小輩的膽子怎麽就這麽大,原來是你在給他們撐腰。”
接著,黑衣人又道:“不過,就算是你給他們撐腰但也要遵守遊戲規則,這裏可不是你的碧翠山莊,同樣也不是仙界。這可是一個下界位,並不是你等隨心所欲的地方。”
聽到這裏,劍帝流光卻是笑了起來,直視那布下禁製的臉部,說道:“黑炎,你們冥界打的主意如今可謂是三界五行盡所皆知,還是說你當我流光是閉門等死的老頭,消息不甚靈通。那下界者死了就死了,在你手上不是還是那整個門派嗎?沒了那小輩又何妨,而且最後的決定權也並不是隻在那小輩一人身上,你還是放多點心思在那門派上麵吧,到時可別連這個門派也保不住。”
黑炎冷哼一聲,道:“傳言你碧翠山莊與那九玄帝君勢如水火,看來這傳言是真的,沒想到為了打擊這九玄帝君的傳人竟是動用起這等卑略的手段。百年前便有一次了,沒想到百年後竟還有第二次,當真是仙界的笑話。”百年前的那次出手,使得碧翠山莊之名在仙界轟動一時,被仙界引為笑話。原本黑炎以為他們會吸取教訓,不會再使這等行徑,但怎麽也沒想到他們不但使了,而且還使得如此徹底,竟是趁自己不注意時將水映寒給殺了。
很顯然,不論是翠真還是流光,他們都不願意聽到有人再提起百年前的那件事。也正是為了洗清百年前的事件,所以他們才會再次將水映寒擊殺的,但沒想到水映寒是殺了,但卻反而更是被他所恥笑。流光臉上頓時一陣紫青,甚是難看。
“哼,黑炎,你先別得意,你冥界不是要打這一界位的主意,要那九玄帝君保持中立別插手這一界位的爭奪嗎?那我便看看你怎麽來爭奪這一界位的決定權。九玄門派,我到要看看你怎麽來護這個門派的周全。”被黑炎用言行一諷刺,流光整個人頓時變得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不過到最後他還是忍住了,這黑炎的實力與他相當,兩者相鬥起來沒數個月根本就別想分出勝負,而且最讓他在意的還是現場有翠真這五人。
若要在護得他們五人周全的前提下與黑炎相鬥,那絕對與找死沒什麽區別。再者還有一個便是現在還不是與冥界鬧僵的時候,若碧翠山莊再樹立冥界這麽一個強敵,隻怕自己的碧翠山莊將不得安寧了。
“對於你冥界來說,這一界位的主宰權是一定要奪下,但對於我碧翠山莊來說卻可有可無,多一個界麵不多,少一個不少,與我們都沒有關係。我碧翠山莊可是個小地方,實力並沒有多大,到時若你冥界之勢甚大,那到底可別怪我用點過激的行為了。”言下之意,便是要將這一界位給毀掉,到時誰也別想得到。這一界麵雖然廣大,但對他劍帝流光的實力來說還是可以做到的,隻不過是要頗費一點周章而已。
黑炎魔帝道:“劍帝流光,據說已將劍修一係修煉到了最高境界,憑劍修的強大攻擊力實力能在仙界排入二十名之內,這麽的一個人物,我黑炎魔帝可是很想親自討教討教,看看你我倆人同是帝級實力,誰厲害點。”
這是直麵的挑釁,毫無掩飾的挑釁。然而,流光是什麽人,他雖然修的是劍修一係,對自己的心神修煉並不怎麽重視,但這上百萬年來的無意修煉也使得自己的心神極度的強大了。剛才沒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那是因為自己太過在意碧翠山莊的名聲了,然而對於黑炎魔帝的挑釁卻完全不當回事。這樣的挑釁,在他仙界就見多了,又如何會被黑炎挑釁成功。
而且更是因為黑炎魔帝的這一番話反到使得他那劍拔弩張,鋒芒畢露的氣勢收了一收,隨後整個人的氣息更是一滅,完全消失了,如一個凡人老頭一般。“難得黑炎魔帝有這等雅致,但老朽我可沒要奉陪的意思。想要與老朽交手又何必如此著急,你我一戰是免不了的,你就耐心的等等吧。”說完,再不理會黑炎,手一揮,將翠真五人托起快速的離去了。“黑炎魔帝,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護得九玄門的周全吧。”
看著那已化為一道流光的身影,便是黑炎也不得不佩服這劍修之人的飛行速度。若單就速度而論,就算自己與流光同是帝級高手,但速度卻絕對沒有他快。隻數息的時間,那道流光便完全消失了。
“帶著五人的情況下居然還能這麽快,劍修之人的速度著實令人頭痛不已。”雖然他很想為冥界除去這麽一位仙界的強者,但這念頭也隻是想想而已。劍修一係,可以說是速成一類,最是讓所有的修士都最為不恥的。劍修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極大的提升自己的實力,提高自己的攻擊力。若以百年的時間而論,一個劍修之士憑著超強的攻擊力能在數十招之內殺掉一個同為百年時間的修士,這絕不是什麽難事。不過劍修之人前期修為雖然提升得快,但到了後期,要想再度提升突破,那無疑是極其困難的事。
大凡劍修之人攻擊力都超強,而且由於與自己仙劍性命相修,使得他們的速度也是達到了一個可怖的境界,比速度絕沒有人能比得上劍修一類。也正是因為速度方麵的優勢,使得想要殺死劍修一係很是困難。越是厲害的劍修,殺他的難度便越大。
當然,劍修一係在攻擊力強悍的同時,其弱點也是很明顯。最為明顯的就是他們的防禦力與心神的修為,憑他們那薄弱的防禦力,隻要稍強一點的攻擊也能要了他們的性命,而且若是受到強大神念的攻擊,必定會心神受損而亡。不過當劍修修到了流光這樣的境界,別說是神念攻擊,便是強大的攻擊,都絕對傷不了他,而且在他的速度麵前,想要截下他就很是困難了,若沒有五位帝級高手同時出手,根本就別想將他留下。
看了看依舊濃密水霧的海麵,黑炎終是心頭微微一歎。沒了水映寒,隻怕要想護得九玄門周全還是要下多點功夫才行,不然到時可就沒有足夠的資本來使九玄帝君保持中立,到時可就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這一界位是多麽的讓人眼熱啊,短短數萬年的時間便湧現出三個超過帝級的高手,這樣的一個界位,沒有哪一方勢力會放過的,他冥界自然也不會就此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