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混人!”此時的水映寒真是生氣了,言語中充滿了憤怒。在之前他便警告過他們的了,但沒想到他們竟是將自己所想的話沒有聽進去,竟是不顧這一界位的存在。一位存著了數百萬年的帝級高手,就算他已將體內的法力消耗得差不多,但這數百萬年來積累在體內經絡的法力也已達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程度,而如今這位帝級高手更是以逆轉真元的方法來自爆,那麽其自爆所產生的破壞力就可想而知有多麽的恐怖了。
一位帝級高手的自爆,別說是這一界位,即便是鞏固如仙界冥界等強大的界位,其界位也必定會受到極為嚴重的損傷,甚至還會將自爆的區域完全給炸成虛空。所以當一位帝級強者在這一界位自爆時,其結果已是可以想象得到。
麵對即將全麵爆發摧毀整個界位的力量,水映寒哪裏還會想那麽多。此時他也不再顧及那麽多了,與其讓整個界位在這場自爆中毀滅,那還不如自己來得狠一點。整個人雙腳一屈,整個人看上去便好似在虛空中頓了一下。隨著他的這一頓,所有人都覺得頭頂上的天空也隨之頓了一下,竟是讓所有人都覺得天空降了一層一樣。
突然,毫無征兆的,地麵上那道原本就巨大無比的裂痕此時竟是快速的向兩旁裂去,其寬度竟是比原來加寬了一倍有餘。然而,最為讓眾人感到驚恐與不可思議的是,那裂痕的盡頭卻不再是那暗紅之色的熔漿,而是一片無盡的虛空,一些眼尖之人更是能看到在無盡虛空中不斷快速掠過的一顆顆星辰,甚至有些星辰更是撞在了那裂痕之上,引得整片區域都震**無比。
一陣陣浩瀚的星空之力不斷的從那片虛空中傳來,而這些星空之力則源源不斷的湧入水映寒體內。然而即使有如此浩瀚的星空之力,但此時哪裏還有時間給他準備,那帝級的自爆狂暴之力已是炸了開來,以席卷界位一切事物的力量不斷的向外擴散。
有白虎至尊護著的九玄主峰雖然直麵這狂暴之力,但卻沒有半點動**,那狂暴之力盡數被白虎所撐起的那一層波紋給擋了下來。九玄主峰的所有人雖然直接麵對了這股摧毀一切的力量,但卻並沒有因此而死去一個人,到真是完全托了白虎的波紋福。
然而,沒有白虎波紋護著的其他地方卻是沒那麽好的結果了。那股狂暴之力所經之處,所有地方竟是連一息的時間也支撐不住便紛紛化為虛空,竟是連那分解的過程也省去了。大片大片的界位區域在這力量之下化為虛空,隻一會兒的功夫,整個九玄山脈除了九玄主峰外竟是完全成為了一片虛空之境,而九玄主峰則如同虛空中的一個獨立小島一般,顯得如此的渺小不安。
正當那股狂暴之力想盡一步往外擴散時,一股更為強大的星空浩瀚之力從水映寒體內湧出,並且以一種比那狂暴毀滅之力還要快的速度向外擴散而去。隻數息的時間,剛才遠離九玄山脈的毀滅之力便已被浩瀚星空之力給追趕上,一時間,所有的毀滅之力竟是全被這股星空之力給包裹了起來。
為了在如此匆忙的時間內調用如此龐大的星空之力,即便是身為存天者的水映寒一時間也大感吃不消。當那浩瀚星空之力將毀滅法力給完全包裹住後,水映寒已是累得他汗如雨下,全身已被汗水所濕透,鼻息中更是大口大口的向外喘著粗重的氣息。由此可見剛才那一下已是動用了他多少的心血了。
毀滅之力被星空之力給包裹起來後總算沒有再往外擴散了,不過水映寒卻也是沒有再下一步的動作了。單就剛才那一陣的動作便已將水映寒累得不行了,如今的他為了維持住現在這個現狀已是很是吃力了,若再不趁現在休息一會,接下來哪裏還有力氣將那毀滅之力給消融掉。
終於,過了好半晌,水映寒這才從剛才的的勞累中逐漸恢複過來,於是這才慢慢將星空之力所包裹住的毀滅之力逐漸收縮,不斷的收攏。而這一情況足足持續了近一個時辰,這才將所有的毀滅之力給收攏到一個極小的空間。不過最後也就隻是收攏到這種情況而已,接下來不論水映寒如何的收攏消融,一片數百米的區域內所存在的毀滅之力卻是再也消融不掉。
水映寒看了看在自己不遠處的那片收攏不掉的數百米區域,接著又看了看腳下一大片虛無的虛空,最終即便是強如存天者的他也惟有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一聲。“帝級這數百萬年積累下來的力量雖然按照範疇來劃分依舊屬於這世界最為原始的力量一層,但數百萬年所積累的力量又豈是這般簡單就可以完全消融掉的。”說到這裏,他接著又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說到底,對於力量法則的控製還是很不成熟,不然又豈用理他數百萬年還是萬萬年的原始力量。”
而現在的水映寒卻是相當的頭痛,且不說腳底下已化為一片虛空的區域,便是眼前那數百米大小的毀滅之力就讓他有些皺眉了。這數百米的毀滅之力其範圍雖小,但可以說都是整個帝級數百萬年來積累下來的最為原始的力量,雖然剛才已經被他給消融了一大部分,但剩下的這些被收攏到極致的力量卻也不容小窺,一個處理不好,可能腳下的那片虛空又要擴大一倍不止。整一個界位,還有多少地方能容這般消失啊。
看著那幾個帝級強者,水映寒則是越看越是惱怒。如今將整個界位搞成這樣全都因他們幾人而起,如果剛才不是自己用腳下這一片區域來做為代價,隻怕現在整個界位都毀滅掉了。然而,現在這一代價對這一界位來說還是太大了,如此的一片區域竟是全都化為了虛空。更為重要的是,在此地的靈脈被毀,而要想重新鑄造靈脈那可是一個相當讓人頭痛與無奈的過程,即便是水映寒全身心的投入恢複之中,隻怕也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才能修複過來。
而且剛才那一帝君逆轉法力雖然被自己成功阻止掉了,但水映寒知道,界位的其他地方也必定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影響,隻怕便是在剛才的那一擊之中,整個界位的人肯定死了不少。對於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百姓來說,他們又如何能抵擋得住那樣強大的衝擊。
看著幾個些許兒狼狽的帝君,水映寒整個人的臉色黑了下來,眼神分別掃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很混蛋!”水映寒語氣生冷,言語含冰,無論是誰都能從他這語氣中聽出他此時的心情。雖說他現在的言語讓幾位帝君大為不堪,但由於剛才水映寒的表現,卻是沒有任何一人敢出半點聲音。
他們幾人可都知道,若剛才不是水映寒的那一下動作,隻怕這整個界位就此沒了,所以他們很難想像,怎麽能有人類的力量能夠達到這麽的一個程度,竟是將一個帝級數百萬年的法力給化掉並收攏成數百米的範圍。這樣的力量已經不是他們帝級所能做到的了,所以即便水映寒此時語言難聽,但卻沒有一人敢出聲表示不滿。
“剛才我就已經說了,既然你等在我的地頭,而又要在此地解決你們之間的事情,那麽就要懂得收斂,懂得克製自己,而剛才你們也是應承了我的,然而你等看看現在這一界位都成什麽樣子了,難不成現在這樣便是你等答應我的事情?便是你等所謂的克製?還是說之前並沒有將我所說的話放在心上?”
若是以前的水映寒,麵對他們這些上界位來的強者,忍忍也就過去了,而那是因為沒有實力所以才會容忍。然而,現在他的身份卻是不同了,對於他們這些人的破壞,又哪裏還會再容忍下去。這些人不單對於自己的警告如若未聞,而且更是要自己來為他們收拾留下來的爛攤子,所以即便是脾氣再好的人也無法容忍了。
聽了水映寒的話,那中年看守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卻是根本沒有將水映寒的警告放於心上,隻是依舊盯著剩餘的其他幾位冥界帝君,生怕他們趁自己失神之際給跑了。畢竟之前由於那名帝君的自爆,就算是再強的禁斷虛空也承受不了剛才的那股威力,所以禁斷虛空自然也就碎掉了。
沒有了禁斷虛空,對於強大的帝君來說很是容易就能開辟出一個通道離開這一界位。當然他也可以再次的施展禁斷虛空,但他也知道,若自己再次的施展禁斷虛空的話,那水映寒肯定會立馬破掉,身為存天者的他,哪裏還會容他再一次的在他的地盤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放肆。到時候隻怕中立的他馬上就會倒向冥界那一邊,哪裏還會像現在這樣不插手。對於他來說,很是清楚水映寒的底線所在,所以他也懂得收斂。
而至於黑炎他們,心中也是無奈之極,對於剛才那位帝君的自爆他們哪裏來得及阻止,可以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那帝君竟會選擇這麽一種極端的方法。而且在剛才的那場自爆中他們也是受害者啊,而且還是損失最為大的一方,一位帝君就這樣身殞了,換了是哪一個界位,死了一位帝君可都是莫大的損失。而他們對於這中年看守者更是憎恨了,真要算起來,死在他手上的帝君已經達到了三位之多了。試問,一個界位死了三位帝君,其實力絕對會縮減一成之多。帝君一級,最短也要百萬年的時間才能出現一位,這麽一段時間可不短啊。
不過水映寒卻是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轉頭問白虎:“前輩,你可有方法將這一區域的能量給消融掉?”雖然自己沒有辦法,但想來憑白虎浸**在法則這麽多年一定會有解決的方法。
“方法自然是有,不過這麽一塊的巨大能量壓縮,你想這些能量不能再對這一界位造成傷害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損傷一定是有的,隻不過要看能將這損傷減小至一個什麽程度而已。其實你自己來與吾來根本就沒有什麽分別,甚至,若是由吾出手的話,更可能會劇烈一點,畢竟對吾來說,吾不用顧及那麽多。”原本希望從白虎那裏得到解決的辦法,但沒想到卻是失望而已,甚至他竟是將這一任務扔給了自己,竟是不願出手。這麽一來則是苦了水映寒了。
此時在他心裏,卻是覺得白虎是一定有辦法的,但他不動用又有什麽辦法呢。而且從他語氣中更是覺得他很是想看自己出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