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水映寒來說,他自然不知道水淩因為心切於自己而急得垂下淚來。當然,現在他自然沒有那個閑心來想那麽多,因為現在他要全力應付毀滅的攻擊。

毀滅的毀滅之力確實讓他很是頭痛,直到現在,他除了盡可能的避開毀滅的攻擊外,根本就不敢與他硬碰硬的對上。一但雙方碰上,可以說身為存天者的水映寒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便宜。而更為讓他吃驚的是,自己竟是鎖定不了毀滅。不論自己如何的用神識來鎖定他,每當自己的神識快要碰到毀滅時,那毀滅卻是好似消失了一樣,竟是讓自己的神識感之不到。所以,現在的他心中既是無奈又是無法。

見毀滅之力又是往自己身上攻來,水映寒連忙躲開,生怕那毀滅之力沾上,剛才他可是領教過毀滅之力的厲害,哪裏還敢輕易讓毀滅之力沾身。隻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水映寒更是難耐了,然而,毀滅卻是好似一點影響也沒有,反到比之前更是興奮,每一招的出手,必定會帶起一大片的毀滅之力。若從遠處看去,那毀滅之力便好似一塊巨大的黑雲一樣,以席卷之勢往水映寒撲去。

“即便他們是應各自法則而生,但也沒理由強成這個樣子吧,而且這樣的人還有七位之多,若真是這樣,那還有誰能阻擋得住他們。”身為存天者的他,此時竟是生起了一種無力感。突然,他靈光一閃,腦中不斷的思索著。“他們這些虛聖絕對不是不可戰勝的存在,若他們七人都有這毀滅這般厲害的話,那即便是那兩位前輩也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必定是各有不同各有特點才對。”

想到這裏,在他的麵前便好似打開了一扇窗般,頭腦頓時清晰起來。麵對著那些最為黑暗最為恐怖的毀滅之力,水映寒突然換了個人似的。麵對毀滅之力竟是再也不躲不避,反而更是往那股巨大的毀滅之力衝去。

他並不是因為由於自己的窩囊而有所想不開,也不是感到自己已是強駑之末而自尋死路。他之所以會如此大膽的衝向那毀滅之力,便是因為他要證實一件事,一件他剛才想到的可以扭轉戰局的大事,同時也是一直被自己所遺忘的事。他相信,自己突然所想的絕不會是錯誤,而且他一向都是很相信自己心中感覺。

便當幽黑的毀滅之力快要觸及他時,在他身上突然湧出一道蔚藍光芒,整道蔚藍光芒瞬間便將他整個人給包裹住。這一道藍光可以說出現得很是突然,便是毀滅也沒有預料到,不過雖然他並沒有預料到,但他相信,水映寒這般的做法根本就是與送死沒什麽兩樣。他到也是不再想這水映寒為何突然間會有這等行為,因為現在他對於這位新生的存天者失去了那最後的耐心。雙手一揮,巨大的毀滅之力便將那道渺小的蔚藍光芒給完全湮滅,盡數沒於黑暗之中。

“米粒之光,竟也敢與我這毀滅之光爭輝,膽子到是不小,但這也太過於不自量力了。別以為成為了存天者就真的不死不滅,現在我便將你給永遠的封印住,我到要看看你這存天者還如何的脫逃。”驟然間,所有的毀滅之力往內壓縮。他要憑著自己的毀滅法則,在毀滅中將他給封印。

然而,那毀滅之力才剛往內壓縮,毀滅的眉頭卻是不由得皺了起來。這其中有些許的疑惑又有些許的驚訝不信。不過當他再次的催動自己所熟悉的毀滅之力時,終於是相信了。雖然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但毀滅卻依舊能清楚的看到,在自己毀滅之力的最深處,有那麽一團蔚藍色的光芒存在。

那道蔚藍光芒雖然微弱,但他依舊還是看得到。便是這微弱的光芒,自己以往無所不毀的毀滅之力竟是毀滅不了他,竟是讓他依舊存在於自己的毀滅之力包裹內。

好半晌之後,毀滅眉頭再皺,那原本失去耐心的心情卻又再度的有了些許興趣。好像想到了什麽,突然將那片毀滅之力給召了回來,重新回到他的腳下,而隨之出現的自然是那道蔚藍光芒。那光芒依舊蔚藍,並沒有因為之前身處幽黑而沾上半點黑色,甚至那蔚藍色的光芒也沒有應為那毀滅之力而有所暗淡。

光芒漸散,再次露出了裏麵的水映寒。不過此時的他又再次的換了一人,剛才那狼狽焦慮的他卻是不見了,現在的他,那從容優雅之意再次出現在他身上,嘴角處更是露出了許久不見的微笑。

水映寒站在虛空不動,而毀滅卻也再沒有用他那毀滅之力去攻擊水映寒,而是眉頭微皺的看著他。毀滅怎麽也想不到,這才多久時間啊,他竟是悟到了應對自己那毀滅之力的訣竅,而且更是如此大膽的敢做出嚐試,用來對付自己。

“既然你不攻擊,那麽你應該清楚,憑你已經不足以將我封印了,所以還是收手吧,隻要你回到你原來的那個空間,那麽,對於你對這一界位所造成的傷害我可以既往不咎。”雖然自己剛理清了他的弱點,找到了應對之法,但他同時也明白,憑自己同樣不能將他殺了,甚至連封印也很是困難。畢竟這毀滅存在的時日比自己久太多了,單是他對毀滅法則的理解與應用便足以讓他與自己對戰時從容而處之了。

所以他很知足,也很知進退。他知道麵對什麽人而要說些什麽話,不會冒失般的自大,以為自己找到了毀滅的弱點就可以將毀滅殺了。現在他可不敢奢望毀滅聽了自己的話就會自動離開,隻盼他會對自己有所顧忌就好了。自己與毀滅比起來,當真是人家吃的鹽比自己吃的飯還要多,憑他這麽多年的經驗,隻盼他別那麽快就醒悟過來就好。

然而,心中越是希望,其實現的機率就越大。聽了水映寒的話後,毀滅那微皺的眉頭則是舒展了開來,又再次恢複回原來的表情。“你們這些存天者確實值得我讚許,不愧是得天之巧的人,沒想到便是你這等才成為存天者不久的人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找到應對我的方法。”言語中哪裏有半點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