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還舉頭望著虛空的那道亮光時,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一道亮光閃過,隨後便感到好一陣的地動山搖,九玄主峰再次的被一個東西給撞上了。隻不過這一次的撞擊比之剛才水映寒的撞擊還要巨大,隻這麽一撞,從半山開始,半截九玄主峰都毀在了這一擊之下,就隻剩山頂的半截而已。

而這一切都是由於一把劍所造成的,一把雪飛在內潰前扔出的劍,那自然是冷雪。

“那麽我到要看看除了放棄這一身肉身,你還有什麽辦法來消除掉我殘留在你體內的毀滅氣息。”隻見毀滅在九玄主峰的上空淩空虛站迎風而長,俯視著躺在廣場上的水映寒。不過現在的他卻也是很淒慘,他那肋部的窟窿更是大了,雖然在那窟窿上沒有留出什麽血水,但是在那窟窿上卻是布滿了堅冰,更甚的是從那窟窿還能看到他體內的內髒。

除了那巨大的窟窿外,自然還有他那被水映寒炸掉的手臂和滿身密布的傷痕,無一例外,他身上的所有傷痕上都布滿了堅冰,將那些傷口給凍住,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堅冰必定是雪飛留在他身上的。

水映寒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不論他如何努力,竟是都不起作用。原本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那麽憑他存天者的力量確實可以將殘留在體內的毀滅氣息除掉,但很可惜的是,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給他這麽做。

水映寒沒有站起來,反到是原本已經虛弱到極點的白虎站了起來,隨後隻見白虎緩緩升起,直到升到與毀滅同一個高度這才停了下來。第一次,白虎至尊他是第一次這般稱呼水映寒的。“映寒,你安心除去你體內的毀滅氣息,毀滅由我來拖住,半個時辰的時間我還是可以拖得了的,這就當是我為你做的最後的一件事情吧。”那聲音依舊滿含著那掩飾不住的虛弱,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虛弱,但那虎軀上的光芒卻是越來越亮,竟是一反之前的頹勢。

見到白虎威勢突然大盛,所有人都不由得歡呼起來,都以為白虎之前是在隱藏了實力,而直到現在才將他那身為至尊的真正實力展現出來。現在看水映寒那不能動彈的模樣,他們自然知道要打倒毀來已經不能再依靠水映寒了,而現在惟一值得他們依靠的自然是威勢越來越強的白虎。

不過與眾人相反的是,水映寒見了白虎如此威勢竟是急得大喊起來,他那模樣就好似恨不得馬上阻止白虎。

然而,他們又哪裏知道,現在的白虎那威勢看似強大,但若是落在了水映寒與毀滅這些強者的眼裏,其實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而這也是水映寒此時大急的原因。

雖說他整個人動彈不得,但那張嘴還是可以說話的:“前輩,你快停下來,這樣下去你可真的是會死掉的,快停下來啊,就算小子我舍了這肉身也好,前輩你已經為小子付出太多了,所以接下來就等小子我來處理吧,你就給我這麽一個機會吧。”存天者的他說到這裏竟是不由自主的哭了出來。在如此多人的麵前哭了出來,由此可見他現在的心情是何等的著急與不甘。然而,不論他如何的叫喊,白虎身上的威勢卻是沒有弱下來,依舊保持著那股強勢。

“淩兒,你別再管我了,快去阻止前輩他,前輩他不能再這般下去了。”由於心中大急,他已是有點無計可施了,竟是想到了叫喚水淩去阻止白虎,卻是忘了憑水淩的實力,就算她去了又能如何,她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來阻止白虎。

所以她也很是自覺的沒有動,依舊隻是待在他的身邊。水映寒見水淩聽了自己的話竟是無動於衷,不由得大聲喝道:“淩兒,你聽到沒有,我叫你去阻止白虎前輩啊,別再留在我身旁了,就算你待在這裏也是什麽事也做不了。”

聽到這話,原本平靜的看著他的水淩身子卻是不由得一震,望著他卻是久久無言。最後在水映寒那憤怒的眼神中她這才悠悠說道:“寒哥哥,你就別再說了。現在我要說的是,你就讓我們為你分擔一下吧,別將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這麽做隻會讓自己更加累。而且,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呢,我們雖然並沒有你那麽強大,但在我們的心裏也是希望能幫上你忙的,也想為你分擔一下的。”

“既然現在白虎前輩下了幫助你的決心,那麽就讓他幫一幫你吧,雖然前輩這麽做可能真的會死,但在前輩的心裏無疑卻也是最為開心的。這十年來,前輩一直護著我,雖然在表麵上看不出什麽,但我知道在前輩的心裏也很是擔心你的,同時對於你有今天的成就也會感到由衷的驕傲。”

水淩的話卻是什麽作用也沒有起到,水映寒那雙眼裏依舊是充滿了憤怒,憤罵道:“你們的安全就是對我的最大幫助,我不用你們做什麽,隻要你們平平安安就對我最大的幫助。而現在前輩他卻是離我所希望的越走越遠,你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麽嗎,他現在是燃燒著自己那最為本源的生命力,在燃燒著隻屬於他的法則。”

“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你不知道,你又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前輩這麽做不但會死,而且更是會連輪回重新的機會也沒有,這樣做的後果比神形俱滅更加的可怕。”知道了水淩不會阻止後他便連忙掙紮著要起來,但憑現在的他又哪裏能夠做到。

水淩也是哭了,她哭並不是因為剛才自己的寒哥哥這麽凶的對自己說話,也不是怪他亂發自己的脾氣。她之所以哭那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真的什麽也幫不上,自己除了呆坐在這裏之外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是不知道,你所說的這些事情我一點也不知道,你又沒有跟我說,我又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而且我也不想知道。隻要能幫得上你,就算不知道這些事情又有什麽關係,隻要能幫你分擔一下肩上的擔子,就算不知道又怎麽樣。”

“這樣的結果,白虎前輩自己也應該很清楚,但他為什麽還會這麽做呢,為何還會燃燒法則呢,這些全都是因為他想幫你,想為你分擔,就算最後會死又怎麽樣,難到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前輩的心嗎。”

突然,水淩笑了起來,笑得是那麽的燦爛,是那麽的開心。終於,水淩終於知道自己要怎麽做了,終於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麽才能幫得了寒哥哥了。原來當知道自己存在的價值後會是這麽開心的,會是這麽的高興的。

“寒哥哥,現在我真的好高興。”水淩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也就隻是這麽一句話,竟是讓原本憤怒的水映寒靜了下來,自己竟是第一次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麽。頓時,整個人不安的看著水淩。

卻不想水淩又接著說道:“寒哥哥,可能你會覺得奇怪,為何在這種情況下我會感到高興呢,那就是因為我終於發現,原來我也可以幫助得了你的,也可以為你分擔,減輕你肩上的壓力。”說到這裏,水淩整個人突然發出了強烈的光芒。瞬間,整個人便被蔚藍色光芒給籠罩住。

看到水淩突然發出蔚藍光芒,水映寒終於知道水淩想要做什麽了。不過當知道後,心裏更是著急。然而,現在他終是發現,原本無所不能的自己,今天竟是對於自己不願的事情完全無能為力。

“淩兒,你停下來,別做傻事,剛才我的語氣是重了點,我在這裏向你道歉。我知道你想幫我,但你應該也知道,我是不想你有事的,隻要你平安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終於,水映寒終是想起了在這廣場之中還有聽自己話的人。“周天,王凡,你們快點阻止水淩,我不論你們用什麽辦法,阻止她現在所要做的事。”

原本周天與王凡等人看著自己師尊與水淩吵了起來都不由得呆住了,他們可是都沒有看過自己師尊發這麽大的火,而且還是對水淩發火。此時聽了師尊叫自己,也是一愣沒有立即反應過來。不過雖然不知道水淩現在到底在做什麽,但當聽到師尊的吩咐之後到是想也沒想就要阻止水淩。然而當他們才一近水淩的身旁,竟是發現自己兩人近不了她的身邊,不論他們如何努力,竟是都接近不了她。

“寒哥哥,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要叫他們來阻止淩兒呢。而且既然淩兒下了這個決心,那麽就沒有誰能阻止得了我。”說著,身上所有的光芒全都往她的雙手湧去。而當那蔚藍光芒湧入她的手上時,水淩已是將雙手移到了水映寒那沒有愈合的腹部。當雙手定在腹部上方時,那蔚藍光芒沒有片刻的遲疑,緩緩的往腹部而去。

周天王凡等人看到這一幕又哪裏還不明白水淩她到底要做什麽。不過他們也是覺得很疑惑,那腹部的傷便是連師尊也沒有辦法愈合,那麽水淩她的這次蔚藍光芒又有什麽作用呢,難不成就這些光芒就能治好那腹部上的傷?所以,一時間他們也忘了要去阻止水淩,而是停了下來,到要看看她到底是如何來為師尊療傷。

那些蔚藍光芒依舊緩慢而堅定的往水映寒腹部湧去。就在眾人看著那些蔚藍光芒慢慢滲入水映寒體內時,卻聽水淩突然說道:“寒哥哥,可能這是淩兒最後一次這麽叫你了,雖然這十年的等待很苦,但同時我也很慶幸,在淩兒的這一生中遇到了你,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

也不知道是水淩的光芒起到了作用,還是水映寒真是急怕了,沒想到那手臂竟是能動了,雖然這動的幅度並不是很大,但手臂確實可以動了,而且更為神奇的是,那腹部的傷口在蔚藍光芒的滲入之下,傷口正在慢慢的愈合。

“淩兒,你就聽我一次,這次無論如何你都要聽我的,馬上停下來。”雖說手臂可以動,但幅度實在是太小了,就算他想伸手抓住水淩也不怎麽可能。

水淩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更加奮力的催動那蔚藍光芒湧入水映寒體內。隨著她的不斷催動,水淩的臉色卻是越來越蒼白,而且更為讓眾人感到可怕的是,水淩那原本光滑如嬰兒的肌膚在好不斷催動光芒的情況下竟是慢慢的老化起來,隻這麽一段時間,其肌膚就變得如同年老體衰的老人肌膚一樣。

生機!

所有人當看到水淩的劇變之後,腦海裏都不由得閃過了這麽一個詞。這個詞水映寒剛才可是提及到的,而且他們此時也明白了,為何水淩的那些光芒竟然如此的管用,居然能夠治療那殘留毀滅氣息的傷口。

當水淩那蔚藍色光芒消失的那一刻,水映寒腹部的傷口終於全好了,而且更為可喜的是,那原本不能動彈的四肢可以自由活動了。

就在水淩將要倒下的那一瞬間,水映寒從地上彈了起來,一把抱住已變得如同枯木般的水淩,看著老態盡顯的水淩,水映寒整個人哭得更是厲害了。

頭上靈台方寸在這一刻終於展現了開來,在靈台方寸間,另一個水映寒盤腿而坐。不過眾人都清楚的看到,在靈台方寸上的那個水映寒麵上也同樣是布滿了淚水。不過這水映寒卻是不同於抱著水淩的水映寒,隻見從他的身上湧出無數光芒,當光芒離開靈台方寸之後便將水淩給完全的籠罩住。

被這股光芒一衝,水淩卻是睜開了雙眼,不過她卻是看不清抱著她的那人模貌了,也就隻能大概的看到一個輪廓而已,但就算看不見,他卻也是知道是誰抱住了自己。一開口,卻是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是如此的沙啞難聽。“寒哥哥你終於沒事了,這樣淩兒也就終於可以放心的走了。”

“寒哥哥,剛才我就說了,雖然知道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但我卻還是選擇了這麽做,而為的就是要讓自己能幫上你,為你分憂。我知道我就快要死了,不過真的,我真的很開心,因為我終於能幫上寒哥哥你了。”一說完,水淩就再沒有聲響,而那雙眼也已是閉上了。不過在她的麵上卻是帶上了滿足的笑容,雖然這笑容是如此的讓人心傷。

“不……不要,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不會死的。”一瞬間,無數光芒盡數從他靈台方寸和身上湧了出來,全都往水淩身上滲去。然而,不論他如何的努力,水淩那老態的膚色卻是沒有變化,而那閉上的眼睛也再沒有睜開過。

就這樣,水淩死了,為了治好自己心愛之人的傷動用自己體內所有生機而死了,死在了他的懷裏。

雖然水淩在水映寒不斷催動萬物創生的情況下依舊沒有睜開雙眼,但他卻是不管那麽多,依舊在不斷的催動自己的萬物創生,調動自己可以調動的一切力量,力圖救活水淩。

就在水映寒依舊沉痛於水淩之死的時候,在上空頓時傳來一聲巨響。就隻這麽一下,原本已受重創的界位再度的在這次爆炸中沒了四分之一,此時的整個界位已是小得可憐。

當頭頂上的那一片混亂能量消散之後,終是顯出了能量裏麵存在的身影。整個天空上哪裏還有白虎的存在,有的就隻是傷勢更為嚴重的毀滅而已。看來即便是以燃燒法則為代價的白虎也沒能阻止得了他。雪飛因被毀滅引得內潰而死了,而現在白虎為了能為水映寒爭取那一點點的時間而燃燒法則,現在連他也死了,而現在惟一能阻止毀滅的也就隻剩下水映寒了。隻不過憑現在水映寒的狀態,又如何是毀滅的敵手。

就在眾人還在擔心水映寒的狀態時,毀滅竟是完全不顧自身傷勢,諷刺的說道:“你白癡嗎,她已經死了,一個死人還有什麽好救的,若有這樣的閑心來救他,還不如想想如何來應付我,還是說你已經放棄了,不打算還手?”

然而,水映寒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在不斷的催動著體內的法力,源源不斷的輸入水淩那逐漸變為冰冷的軀體。

憑現在毀滅的狀態,他哪裏還能跟水映寒這般的耗下去,越是耗得久,對他就越是不利,而且來這一界位的時間實在是長了點。而更為讓他感到憤怒的是,沒想到在遇到的這幾人都是瘋子,居然為了一個界位連自己的性命也不要。雪飛是這樣,便是連那白虎至尊也是這樣,而現在就隻剩這存天者了,他還真的有點擔心這存天者瘋起來的時候會不會與自己來個同歸於盡。存天者若真有那個心思,憑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況還真是很難說的。

想到這裏,再不多說,揚手就發出一道毀滅之力,向水映寒而去。憑他現在的狀況,就隻要這麽一個就可以將他給解決了,對於沒有任何防禦措施的存天者來說,無疑是最為致命的。

若毀滅他從水映寒的背後近距離擊出全力一掌,那還真的很難說水映寒會不會死掉,但由於毀滅現在太過於疲勞了,他卻是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即便存天者沒有任何的防禦措施,但存天者那自身表麵上所布的法力也足以抵擋他這道毀滅之力了。

毀滅之力打在身上,也就隻是在他身體周圍掀起一層漣漪罷了,根本就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不過有些事情卻是會很容易就發生意外的,而且意外這東西之所以為意外,那自然是其充滿了不可預測性。就在毀滅那道毀滅之力使得水映寒周身法力掀起陣陣漣漪時,一絲的毀滅之力卻是從水映寒身旁繞了過去,就隻這麽一點點,水淩那身體便在這一點點的毀滅之力之下給毀滅得完全消失。

瞳孔劇收,一種名叫憤怒的情緒在他的心中不斷的滋長,整個人頓時不安狂暴起來。猛的一回頭,雙眼死死的盯著發出毀滅之力的毀滅,此時的他就好似一頭擇人而食的猛獸。

對於沒能對他造成傷害,而隻是毀了那女人的軀體,便是毀滅也不由得愣住了。不過當看到水映寒那模樣時,心底卻不由得一寒,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脊椎骨上湧起,然而馬上便布滿全身。

不過很快他便從這種狀態中恢複過來,自己毀滅又何曾怕過誰,在他的心中,除了源老大,還真沒有誰能上他感到害怕。

不過他才剛想說些什麽,原本緊盯著的人卻是突然消失了。一股從未出現過的龐大力量四麵八方的向他湧來。他自然是知道這股力量是出自何人之手,但同時也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在麵對這股力量時竟是有種抵擋不了的感覺,惟一的辦法就是躲開。

所以當這念頭在他腦海裏一出現後,想也沒想,便往一旁躲去,但他的身型才動,水映寒卻是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前,雙眼滿是怒火的盯著他。“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給你吧。”才一說完,那拳頭便已是擊中了毀滅。

當那看似並沒有什麽殺傷力的拳頭擊中他時,他卻是有史以來發出了一聲最為淒慘的叫聲,整個人竟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怎麽這存天者突然間變得如此厲害,自己的毀滅之力對他居然毫無用武之地?”毀滅他很是不明白,為何傷愈之後的水映寒突然間變得如此厲害,雖然自己現在也是身受重創,但卻也沒有理由對上他之後變得毫無還手之力啊。

然而,他又哪裏知道,水映寒雖然才剛傷愈,但那是水淩用盡自己所有生機換回來的全愈,而且更為重要與神奇的是,水淩輸給他的生機中,竟是讓他對萬物創生這個原本被他遺忘的能力再度的得到了提高,從而使得他這萬物創生對毀滅更具有殺傷力,而這也造成了他能如此輕易應付毀滅壓製毀滅的原因。

“我想這樣就能對你造成傷害了吧。”水映寒說了一句,隨後便又往毀滅的腹部打了一拳。“你們這些所謂的虛聖確實很厲害,沒想到我們三人聯手,最後居然落得現在這個結果,居然還要付出了兩人死亡的代價。”

“但現在的你呢,現在的你可還能不能承受得住我這存天者的拳頭?現在即便是再微弱的生機也能毀你了。”稍一用力,痛得差點暈死過去的毀滅隻覺又是一股龐大生機從水映寒的拳頭裏湧入自己體內,瞬間就將自己體內的機能給破壞怠盡。

此時的水映寒除了憤怒,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隻見他抓著毀滅的頭顱,恨聲說道:“就算你真的將這一界位毀了我也不會太過於在意什麽,但剛才你毀掉的是什麽你知道嗎?那是淩兒的軀體。”說到這裏,他又再次的打了毀滅一拳,好似要將自己心中所有的憤怒與怨恨全都打在毀滅的身上一樣。

“既然你如此喜歡毀滅一切東西,那麽現在我便毀了你的肉身,我到要看看沒了肉身的你還能如何的毀滅,今日我便要你也嚐嚐被人毀掉的滋味。”

聽到這裏,毀滅頓時大急,對於水映寒的話他知道這位存天者此時根本就沒有與自己說笑的理由,而且若自己的肉身真被他毀了,那可不是恢複那麽簡單的問題了,就算是生也不能重鑄自己肉身的。就當水映寒想要毀掉他的肉身時,突然一股幽黑色輕煙從毀滅的頭上冒了出來,隨後很是快速的便在離他頭頂不遠處開始成型。

可能很多人看到這一幕都很是不明白毀滅他這到底是在做什麽,但水映寒他卻很是清楚。所以他不會給毀滅這樣的機會。頭上靈台方寸上的小水映寒見毀滅頭頂靈台方寸就要形成,突然伸出一手,就憑空一拍!

讓人沒想到的是,那看似隨意的一拍到底是如何的狠心。毀滅再度的慘叫,而且這次他叫得更是淒慘無比,好似受了什麽重大傷害一樣。

隨著小水映寒的一拍,那原本就要成形的靈台方寸卻是散了開去,在毀滅頭頂再也無法冒出輕煙。而毀滅整個人也隨著這一拍癟了下去,好似所有的生命力都因為這一拍而損失了大半。

當年霸天與白虎至尊相鬥時,當他領教過白虎至尊這靈台方寸的厲害之後便馬上的創出了一招專是用來破除這靈台方寸的劍招。霸天創出的那招確實管用,但那也隻不過是會對靈台方寸造成輕微傷害而已,那所造成的傷害固然能令人感到痛徹心菲,但卻根本就傷及不了根本。而惟一能對靈台方寸造成實質性傷害的便隻有同等的東西,隻有用靈台方寸的實力才能真正的傷害得到對方的靈台方寸。

也許毀滅真的是急壞了,竟在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隨便喚出自己的靈台方寸,讓水映寒抓住了這個可以重創他的機會。

靈台方寸的水映寒再度一拍,毀滅整個肉身便爆了開來,碎成了肉片。當肉身碎裂的那一刻,隻見在毀滅所在的地方升起一股黑色的煙塵與一股龐大的怨念,那黑色煙塵快速的遠離水映寒,隨後便形成毀滅的樣子。隻見毀滅緊緊的盯著水映寒,恨聲說道:“好小子,居然將我的肉身給毀了,你就等著吧,我到要看看在以後的日子裏你要如何來防範我,我便要你時時刻刻處於戒備之中,你就守著這界位等著我的再次到來吧。”說完隻見那煙塵形成的毀滅手臂一點,便憑空開出一個通道來。

然而水映寒又哪裏會讓他離開,既然現在都已經將他的肉身給毀了,那自然也要將他給完全留下來,以絕後患,而且這才是防範他最為好的辦法。

伸手便要對煙塵狀態下的毀滅抓去,但沒想到就在此時,竟是再生異變。隻見從毀滅開出的通道裏伸出一隻手臂,而這隻手臂則是剛好擋住了水映寒的這一手。

雖說這隻手臂突然出現,但水映寒又哪裏會理那麽多,他的手沒有任何停頓,不過這目標卻是改變了,不再是去抓毀滅,而是要將那隻突然出現的手給毀滅。那手的主人好似知道水映寒要做什麽一樣,反手就是一掌,竟是與水映寒的手給硬對上了一掌。

頓時,水映寒隻覺一股另類力量從那手臂給湧了過來,很是迅速的破掉了自己的護體法力,欲要侵入自己的體內。不過水映寒哪裏會容這股力量得逞,瞬間猛催力量,而且他整個人急退,與那隻手臂分了開來。

他的心裏此時再度的震驚了,那隻手臂所傳來的力量根本就不比全盛狀況下的毀滅要弱,而且那股力量實在是太獨特了,沒想到自己隻不過與那手臂接觸了一會兒而已,自己體內的力量竟是有些不受控製起來,就好似一場巨大的災難以自己身體為戰場,在不斷的上演似的。

很快,水映寒就看到了那隻手臂的主人。隻見一人身穿灰色長袍,將外貌全都藏在了裏麵,讓人看得模糊不清,但從他那高大身型來看,他的年齡卻也不會太大。雖然他身體周圍並無毀滅那種繞身的黑氣,但他給人的感覺卻是更為的危險,好像在他身邊隨時都會發生什麽意想不到的危險一般。

看著這籠罩在長袍裏麵的人,水映寒的心再次的沉了下來。雖然他並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但他一定是與毀滅同一類的人,同樣是位虛聖!

就隻是毀滅這麽一位虛聖就使得自己這方付出了雪飛與白虎兩人的性命,而現在又來了一位,那麽單憑自己又怎麽會是他的對手。而且從剛才的那一掌來看,自己已是處於下風,並非他的敵手。

其實不單水映寒看到這人臉色難看,即便是毀滅看了這來人,整個人的臉色也並不好看,隻見他盯著那人說道:“你怎麽會來的,我的事情不用你來插手,不要來多管閑事。”

毀滅才剛說完,便從長袍裏傳來一聲冷哼:“難不成你真以為我會來這裏管你這些閑事?若不是啟二哥叫我來的,我才不會來呢。而且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的狀況,你到是不覺得丟我們虛聖的臉?沒想到就隻不過是一個才剛成為存天者的人就能將你打成這樣,你還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若我不來,你還真會被他給封印住了,到那時候還不是要我們來救你出來,要麻煩我們,沒想到都到現在了居然還在嘴硬。”

雖說這人一開口就是嘲笑諷刺毀滅,但毀滅卻好似沒有聽到他的嘲笑一樣,反而是當聽到啟二哥時整個人險些跳了起來,驚疑不安的問道:“難不成啟二哥也來了?這也不至於吧,雖說這裏有存天者,但卻還是沒有到啟二哥出手的地步吧。”

那人再度的冷哼一聲,說道:“啟二哥自然來了,不然你以為我會出現在這裏嗎,至於這位存天者,自然還沒有達到讓二哥親自出手的地步,但……”說到這裏,他卻是往四周看了看,好一會便才接著說道:“你們倆位還要躲到什麽時候,可是要我出手你倆人才肯出來?如果是這樣那我到是不介意。”

這話才說,水映寒終是驚了。他可是沒有感覺到這周圍還有旁人的存在,對於能掌控十數條法則的自己來說,要想感覺周圍是否有人存在可並不是一件難事,不過那虛聖自不會這般的無中生有。

也好似是在驗證水映寒的想法與那虛聖的話一樣,隻見兩個地方突然如波紋般的**漾開來,最後顯出兩人出來。自這兩人出現後,水映寒便好似是遇到親人一樣,這倆人竟是給他一種親人般溫和的感覺。很快他便明白過來,這倆人並不是旁人,正是除了辰文鼎與自己之外的另外兩位存天者。

自這倆人出來後,理也沒理那長袍男子與毀滅,而是都看著水映寒,其中一人點頭說道:“沒想到才剛成為存天者不久的你居然能將毀滅逼到如此地步,看來還真是小瞧了你,不錯不錯,那辰文鼎這次到是沒有選錯了。”

若有人能上得到宙元之間,那也是以死人之姿去的,所以對於那人的品行根本就一無所知。而每當有存天者形成,其餘的那些存天者都會心有所感,而這兩位仁兄確實是太過於無聊了,所以他們通常都會暗中來觀察一下這新的存天者品行到底如何,若非大惡之人,那自然是沒那麽多事,但若真是萬惡之人,那就隻能說句不好意思了,憑兩位存天者的實力,要想封印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即使他是存天者也一樣。這也正是他們倆人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不過從那人的言語中可以聽出,至少到現在為止,他們對於水映寒還是比較滿意的。

另一位存天者突然說道:“既然我倆都現身了,難不成啟你還不願意出來嗎?”很隨意的一句話,但卻包含了不容他人質疑的威嚴。所有人完全可以聽出,若那啟不出來,隻怕他會親自出手逼他出來。

不過看來那個叫啟的虛聖還是很了解他的,所以當他的話才一說完,淩空便又出現了一條通道,隨後便從通道裏走出一人。隻不過這人卻是一位老者,老態龍鍾,垂垂老矣。然而,他那雙眼實在是太讓人難忘了,那雙眼裏就好似充滿了無窮智慧一樣,讓人一眼看之便會被瞳裏的無窮知識所吸引。

“寒鴻,仇均,沒想到連你二人也出來了,看來你們還是很重視這存天者的嘛,不過既然如此重視,又為何要現在才現身呢,還是說是想考驗考驗這位新的存天者?”那老者啟一出來後便看似隨意的說道。

聽到這話,水映寒卻是一震,隨後便用那質疑的目光看著那寒鴻與仇均兩位存天者。這種目光自然是再明白不過,那是一種質問與確實的目光,他便是要知道,到底是不是如那啟所說的那樣,他們倆人早就來了,隻不過是沒有現身而已。

他們倆人就好像沒有看到水映寒那質疑的目光一樣,卻隻是沒有出聲的看著水映寒。然而他們倆人的不出聲,那麽所代表的是什麽水映寒又哪裏會不清楚。頓時,心頭一股怒氣升起,整個人的氣息變得狂暴起來。

若他們兩人早就到了的話,為何不出手,就算是現身也好,最起碼這樣也可以震住毀滅,但他們沒有,他們二人都沒有這樣做,而是直到現在才現身。水映寒不知他們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原由,但他卻知道,若他們出手若現身的話,那麽雪飛就不會內潰,白虎前輩也不會因為燃燒法則而死,還有就是水淩也不會為了治愈自己將生機輸給自己而死,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們兩位存天者沒有現身而起。

雖說麵對水映寒那質疑的目光,但他們倆人卻依舊沒有絲毫的緊張不安,隻是向他擺了擺手,示意這件事先放一放,隨後再解決。

寒鴻轉向啟,說道:“那麽,現在你們可以說明來意了?又或者是來這裏為的就是與我們交流交流心得?當然我自然是不介意與你們打上一場,隻是在這裏我要提醒你們的是,憑你們兩人,還沒有資格逼得了我們兩人同時出手。”寒鴻已是將毀滅給直接忽視掉了,而且他竟是也沒有將那兩人放在眼裏。

可能是啟與災都覺得自己兩人並不能同時應付兩位存天者,所以他們即便當麵麵對寒鴻的諷刺也並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憤怒,表情依舊平靜如常。隻聽啟開口道:“現在就隻有我們兩個,自然不是你們的對手,這點自知自明我們還是有的,而且我想你們兩人來這裏也並不是專門來等我們二人的吧,既然這樣,那又何必將局麵鬧得這麽僵了。”

隨後,啟也往水映寒那邊看來,那雙眼眸閃現著無窮智慧。“今日我與災二人來這裏,自然是為了接毀滅走,沒想到你們到是找到了一位好人選啊,短短千年的時間便能達到這種程度,還真是讓我吃驚啊。”說完,便往毀滅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如今麵對兩位存天者,現在隻是煙塵狀態的毀滅哪裏還會遲疑,自然是馬上去了啟的身旁,隻不過他那仇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水映寒,還是怨恨他毀了自己的肉身。

當毀滅過來後,啟便馬上走入剛才出來的通常中,隨後毀滅與災兩人也跟著啟離開了。當那通常完全閉合之後,這才從四麵八方傳來啟那充滿智慧的聲音:“相信我們很快便又會再見麵的了,到時我等雙方再做過一場也不急,我還真是期待那時你這位年輕的存天者又會達到一個什麽樣的程度。”自此之後就再無聲響,天空隻剩下三位存天者。

就這樣,三位存天者誰都沒有說話的站在空中半個時辰之久。最後還是那寒鴻說道:“他說得沒錯,我們二人早就在這一界位了,而且我們也是一直沒有出手,就隻是看著而已。”他沒有過多的解釋,就好似是在說著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而已。

聽完這話,水映寒那原本壓了下去的憤怒再度的騰了起來,對他們二人怒目而視,然而卻是沒有說什麽。他們沒有對自己解釋什麽,因為這其中的原因他現在也是知道了。但不論是什麽原因,他卻是怎麽也無法原諒他們。

打,那是肯定打不贏他們的了,所以對於他們二人水映寒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最多也就是像現在這樣對他們怒目而視而已。

看著水映寒那憤怒的樣子,仇均終是一歎,搖了搖頭,說道:“對於那幾人的死,我們也惟有感到遺憾,你就看開點吧,我們是存天者!”

他們二人好似心靈相通一樣,也不見他們如何出手,整個界位已是慢慢的變生著變化。原本被毀滅毀得殘破不堪的界位,在他們二人的聯手之下,隻數息的功夫便完全恢複了原樣。而惟一沒有恢複的就是那些已經死去的人以及那些受了重傷奄奄一息之人。

界位可以恢複,但在人的性命麵前,即便他們是存天者也是無能為力。

待他們二人做完這一切之後,卻是再也沒有說什麽,那身影便漸漸消失了。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兩人已是走了。

看著他們兩人剛才所站的地方,水映寒卻是說道:“這算是對我的補嚐還是對整個界位的補嚐?若你們兩人早點現身,又哪裏會死那麽多人。人的性命又豈是可以補嚐的。”原來剛才他們二人不但修複了整個界位,而且更為誇張的是,他們二人竟是將這個界位加固得如同仙界一樣,而且在靈氣方麵隻怕與仙界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

“還有就是,我固然是存天者,但我卻是奪天之巧的存天者,我與你們是不同的,也不會像你們這樣孤獨至永恒。”看著這已恢複如初的界位,水映寒竟是有說不出的辛酸與苦楚。手一招,冷雪破空而來,落在了他的手上。那撫劍的動作依舊如故,但所不同的是現在自己身邊就隻剩冷雪而已了。

正當水映寒要落回廣場時,天空處卻是突然又裂出了一道巨大通道。看到這通道,所有劫後餘生的人又再度的驚恐起來,再是以為那些人去而複返。看著那巨大通道,水映寒皺起了眉頭,卻是什麽也沒說。

當從那巨大通道逐漸走出無數人來時,廣場上那驚恐的人才漸漸平複了下來。來人並不是他們以為的虛聖,而是來自於仙界的仙人。隻一會兒的功夫,原本空曠的天空便站滿了仙界之人。而這些仙界之人自出來後便馬上排好陣勢,如臨大敵。

水映寒依舊什麽也沒有說,依舊在等他們的表態。

還好,就在水映寒快要失去耐心時,從人群中走出數人,往水映寒這邊而來。雖然他們過來的隻有幾人,但配上數萬位仙人的威勢,就隻這幾人所帶起的威力還是很巨大的。

隻見他們數人向水映寒行了一禮,隨後一人開門見山的說道:“見過存天者道友,我等乃是仙界之人,我是仙界臨帝,此次帶領眾仙將前來是為了這一界位之事。”

見水映寒依舊沒有絲毫表態,以為他是攝於自己這方的強勢,所以膽氣更壯,言語更傲了,於是在水映寒麵前也敢直起腰板了。“對於之前所發生的事,我仙界也是深感遺憾,不過以後那樣的事情將不會再發生了,這一界位在我仙界的的領導下必定會發展得更好,而且若那毀滅再前來,我仙界也會阻止他。”

這其中意思已經很是明了,他們仙界如此強勢的前來,為的就是這一界位,而且在這臨帝的言語中更是直說了,他水映寒沒能力保護的界位,他們仙界有能力來保護。

“當然,對於道友的九玄門,我仙界自然是以禮待之,絕不會虧待於九玄門的。”然而,臨帝他還沒說完,隻聽水映寒淡然說道:“在我還沒動怒之前,你等給我離開這一界位。”

水映寒自然理解仙界為何會這麽做。如今這界位比起仙界可是不差多少,而且在這界位裏更是有自己這存天者的存在,所以隻要掌控了這一界位,那麽,以後必定能對仙界輸入無數的高手,到時冥界與神界又如何是仙界的對手。其實冥神兩界應該也存在著同樣的念頭,隻不過現在是給仙界搶了先機而已。

聽了水映寒的警告,臨帝他卻隻是笑了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剛才他們可是一直注視著這一界位的,雖說這水映寒是存天者,但在剛才也並沒有表現得如何厲害,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在自己這麽多人麵前,即便他是存天者又如何,麵對這麽多人,就算是存天者也要避其鋒芒吧。

當臨帝他還想再說什麽時,水映寒隻簡簡單單的一揮手,那原本站成戰陣的仙將便這樣被水映寒給抹殺了四分之一,竟是連半點慘叫之聲也沒有發出。

仙將們終於**了,在麵對如此恐怖的力量麵前,不論是誰都會從心裏感到恐懼的。別人隻是揮一揮手就將自己這方抹殺了四分之一的人數,那如果再揮多幾次,那豈不是全都死光?雖然是這樣,但在嚴明的紀律下卻沒有一人逃走。

不過水映寒那如同催命符的聲音再次的響起:“再說一次,在我還沒有動怒之前,你們給我離開這一界位,別打這一界位的主意。”對於那兩位存天者沒有辦法,但可不代表他收拾不了這些仙人。

然而,仙界眾人卻依舊沒要離開的跡像,所有仙將都將目光集中到了臨帝的身上,等著他下決定。半晌,臨帝咽了咽口水艱難的說道:“水映寒道友,我仙界也隻不過是想要護住這界位而已,你怎就不理解我們呢,我們也是為了讓這一界位更好的發展啊。”在看了水映寒的手段之後,他哪裏還敢在他麵前自傲自大。

一位帝君放下姿態低聲下氣的應對,理應沒有人會不答應。但水映寒卻是理都不理,手臂再度一揮,那仙將再度的消失了三分之一,隻要再來兩下,那麽數萬的仙將都將全部留在這裏。

臨帝眼都紅了,那可是自己帶來的一半人數啊,就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便折損了一半的人數,這叫他回去如何向天帝交待。但若現在再不走的話,隻怕連自己也要留在這裏。在見識了存天者的厲害之後,他可再也沒有生過用武力來解決問題的想法,那可是隨手就能消失自己這方一半人數的可怕存在啊,即便自己這方剩下的人全部一次上,也起不到什麽作用。最後,他也隻有無奈的選擇離開。

“隻要我水映寒還在這界位一天,不論你三界何人,也休想打這界位主意。”在這裏,水映寒的聲音響徹三界九幽。他不但是說給仙界眾人聽的,更是說給沒有出現的冥神兩界之人聽的。同時,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從他身上便灑下一片光華,將整個界位都籠罩在內。隻要在這一界位內,不論你是受了多大的傷,隻要還有一口氣在,當沾上這些光華後,所有的傷痛都全部全愈,再無病痛。

“自此我便為九玄尊者!”

自這一界位出了霸天、得天之巧辰文鼎二人之後,這界位便已然成為了三界爭奪的目標,而當這界位再度的出了位九玄帝君之後,其爭奪的程度更是達到了最高點。然而,直到今天,當這一界位再次的出現一位強者,出現一位存天者後,其最終的歸屬問題才得到真正的解決。

而也正是從今天起,這一界位的人稱呼水映寒時不再稱他為存天者,而是喚做——九玄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