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會長磕頭

“沒錯,就是我!程文東,別跟老子裝一幅淡定的樣子,好好跪下來磕頭求饒,老子讓你死的痛快點!”

陳輝一臉的報複的興奮快感,自從被程文東扔到垃圾箱之後他每天都在屈辱與仇恨中度過,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此刻,他心裏有著千百種酷刑將程文東折磨到死。

程文東麵無表情的換掃周圍,事情的結果倒是很符合他的預料,環掃周圍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心裏想著,這段恩怨也是時候解決了!

“沒猜錯的話,這位是雙雄會的朋友吧。”程文東一雙眼睛盯著旁邊吞雲吐霧的野狼笑道。

現在自己身在東區,能做出綁架這種事來的除了雷家就是雙雄會了。而雷家人要對付自己,絕對不會出動這些蝦兵蟹將來送死,所以,結果一目了然。

掃了眼詫異的野狼,程文東淡笑道:“放了我,你們還有活命的機會。”

想害他的隻是陳輝,萬不得已情況下,他是不會輕易殺人的。在這一點,他倒是比以前要善良的多。

野狼有些詫異的掃了程文東一眼,裂開嘴搖頭笑道:“我喜歡你的幽默感。但現在,不能活命的卻是你!”

放了你,真他/媽搞笑,放了你老子賺誰的錢。

一旁的林妙妙三女突兀的瞪大雙眼,一臉幽怨的梨花帶雨:“原來是你招惹了人家,害的我被牽連,嗚嗚,你這個掃把星,快放開我,我要回家!”

“回家?嘿嘿,這麽靚的小/妞我怎麽忍心放手。”野狼眼中精光閃爍,吱吱笑著擺擺手:“先把她們帶下去,免得待會見血嚇到我的美人兒。”

“見……見血?”林妙妙頓時慌亂起來,著急的大喊著:“住手,快放開我,放了我們,你們這群混蛋,流/氓……”

一群人陰笑著將林妙妙帶了出去,現場的氣氛頓時詭異起來。

“輝子,交給你了。”野狼吐了口眼圈,扔給陳輝一把砍刀隨即轉過身去。

“謝野狼哥,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他的!”陳輝一臉陰沉的舉起陰寒的刀鋒,隨即猛地衝程文東肩膀砍下去。

他要砍掉這個家夥的四肢,把他做成人棍活埋起來!

“我給過你們機會了,隻可惜你們卻不知道機會的可貴。”

程文東輕歎一口氣,抬眼掃了眼麵前落下的砍刀,在他眼中這種速度無疑比蝸牛還要慢!

猛地抬起一腳砰的一聲踹到陳輝胸口,大片砍刀嘩啦一下掉落地上,疼的他倒地哇呀慘叫。

“媽的,硬點子,給我活劈了他!”野狼眉毛挑了挑,一聲令下隨即在場人抄起手中砍刀,烏泱泱的人群叫囂著衝過去。

“找死。”

程文東冷笑一聲,猛地起身一記腿風踢過去,頓時一個人的脖子哢嚓扭動一聲,頓時跌倒在地。趁著落地的功夫,三拳兩腳齊齊出動,一群人不一會就倒在地上吱呀慘叫。一群人很快被打的潰不成軍,讓野狼眉頭直跳。

“他/媽的,還真有兩下子!”

野狼呸的一聲吐了嘴裏的眼圈,哢嚓一聲拉開手槍的保險,眯起一隻眼睛對準程文東的腦袋。

“大哥,大哥不好了,會長過來了。”

正在這時,一個小弟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一把抱住野狼的大腿,野狼身子扭曲片刻,槍的準星偏離卻是砰的一聲將天花板打個窟窿。

槍聲響起,現場人全部心頭猛顫,打著寒顫……

“你他/媽的找……會長!”野狼打槍脫靶,憤怒的剛想揚起巴掌卻聽到後文猛地一愣……接著一股寒氣猛地從腳底板衝了上來。

那個會長可是個死頑固,幫規定的死死的,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做這種綁架殺人的傷天害理勾當非得廢了自己這把骨頭不可。

“住手!”

這時,門外猛地響起一聲低沉的聲音,房間裏的一種混混頓時慌亂起來,程文東卻是一臉納悶:他們老大來了自己不慌,他們慌什麽。

奶奶的!哪個不開眼的狗腿子泄露風聲,看爺爺不弄死他!野狼心裏怒罵一聲,手上的槍口卻是不管那聲厲喝直直對著程文東腦門。

管他/媽什麽幫規,先一槍打死再說,到時候死無對證你又能奈我何!野狼陰狠的想著,剛想扣動扳機突然砰的一聲庫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身材中等,方口闊鼻穿著黑衣的年輕男人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他身後的兩個魁梧保鏢二話不說立馬三下五除二將野狼手中槍卸掉。

“我讓你住手,你沒聽到?”那會長一臉陰沉的瞪著野狼,若不是那雙眼中的狠辣與陰沉,還真的讓人以為就是個憨厚老實的老實人。仔細望著這男人的臉型,程文東頓時感覺有些熟悉。

“會……會長……我……我隻是嚇唬,嚇唬他……嘿嘿,這小子在咱們廠子鬧事,讓我抓過來了。隻是教訓下,沒有別的意思……”野狼一臉畏懼的訕笑著。

“是嘛?”會長眉毛一擰,冷哼道:“我怎麽聽說你是收了別人的錢,傷及無辜呢?野狼堂主,入會的幫規,你不會忘了吧?”

野狼頓時一個哆嗦,訕訕說著:“屬下不敢,屬下一直遵循著道上規矩……不,不敢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一胖的程文東眨眨眼,頓時對這雙雄會有些興趣。隻是,不知道他們所謂的幫規是真的,還是這兩人在演戲。

“哼,知道就好。”

會長冷哼一聲,也知道這野狼的性子,加上今天也沒發生什麽重大傷亡,這次一臉笑容的轉過頭去望向程文東。

“嗬嗬,手下人不懂事,讓這位朋友受驚了,在下代屬下道歉……”會長抬頭掃向程文東的臉,猛然間瞳孔一縮,嘴唇顫抖幾下接著砰的一聲,一雙眼睛中竟被大片霧氣繚繞。

砰的一聲,突然間雙膝直直跪下!

會長的一個舉動頓時驚呆了現場的所有人,一個個麵色驚恐仿佛看到鬼一般:他們會長的骨氣自己是清楚的,當年和人火拚被捉,身中數十刀被折磨兩天一/夜連聲都不哼一聲。就算見到雷震雲這種大佬那也是昂首挺胸,絕不低頭。

今天,竟然跪下了?難道……這小子是什麽了不得人物不成!

正在眾人無比震驚愕然之中,會長突然間又衝程文東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磁性的聲音顫抖,充滿著幸福與激動之情。

“不孝子劉誌剛,替父劉愛國叩謝先生大恩!”

寂靜,全場死一般的寂靜,針落可聞!

一群人目瞪口呆的望著旁邊一幅了然的程文東,內心的彭拜無以複加:這小子……竟然對會長父親有恩!

完了!

野狼心裏一個咯噔,心裏一陣顫抖:自己這個會長可是大孝子,曾經一個不開眼的家夥隻是弄壞了他父親生前的一隻茶杯就被他大發雷霆亂刀砍死。要是得罪他父親的恩人,而且還是想殺那恩人?野狼倒吸著冷氣。

那特麽可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

此刻的他懊悔的都想把陳輝這個混蛋千刀萬剮,閹了再閹!特麽的你好好的惹誰不好,惹這位爺,連會長都特麽得見麵磕頭,老子惹得起嘛!

心中憤怒,無比的苦澀的一笑,剛想抬頭說話,麵前的劉誌剛在程文東攙扶下緩慢站了起來,一臉的平靜。

“野狼堂主,究竟我們劉家的恩人怎麽得罪了您,讓你想兩次開槍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