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驚天變 第428章,輕鬆

紫靈隻見,師傅的身影和那條黑影,一碰即分,也不知道他們交手的具體過程,隻見那黑影的確是先跳開了,咋看之下,就仿佛是被師傅打跑了。

“哇!師傅好厲害!”紫靈一雙眼睛中,全是羨慕之色,她方才也在心裏衡量著,對方的那條鞭子,來去無方,根本就無法辨別下一刻的方向,可說極為難纏,再說對方的功力絕對不淺,若是換做自己,鐵定沒轍了,就別說能迫使對方由攻勢轉為守勢了。

但是這一點,師傅的確是做到了。

要讓她不佩服都難。

柳若纖見徒弟那麽崇拜的看著自己,心下笑開了花,轉而對那黑衣人道:“怎麽樣?本姑娘隻是用了半招,要不然看你可憐,方才我隻要搶上一步,將後麵的半招使出來,你早就去見閻羅王了。”

反正吹牛不犯法,她說起這話來,臉不紅心不跳,一副本應該如此的樣子。

那黑衣人落地後,便聽見柳若纖如此大言不慚,若是真的被她打跑了,那還情有可原,可是方才那根本就是經驗上的後退,打輸根本無從談起。

“哼!那就請你發下半招吧!”

那黑衣人提著鞭子,又撲了上來,這一次他不是試探,而是打算強攻,報的是不如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

“等等!”柳若纖忽然伸出手掌來,阻止他的進攻。

“不用等了,你出招吧!”

那黑衣人腳步快速的移動,手中的鎖龍黃金鞭,在他內功的注入下,便如活了一般,像一條金蛇,在手裏扭來扭去,靈活非常,若是一般人看了,還以為這家夥手裏抓著一條毒蛇。

絕對想不到,那是一條鞭子而已。

“我不打了!”柳若纖刷的一下子,就將劍插回了劍鞘,昂首而立,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

那黑衣人的鞭子嗖的一下子,在空中發出尖銳的刺耳聲,一下子就刺到了柳若纖的咽喉處。

“啊……”紫靈嚇得大驚失色,全身發麻。眼看著師傅就要死在對方的鞭子下,心裏暗說:“師傅,你怎麽不還手了?這不是等他殺你嗎?”

隻是她已經嚇得有些傻了,哪裏還能開口說話,眼淚就已經先滾滾而下!

隻是那鞭子,在距離柳若纖咽喉一寸之遠的時候,驟然停下來。

“你真不打了?”那黑衣人瞳孔微微收縮,戒備的凝視著柳若纖,手中的鞭子,在他真力的催動下,直直的指著柳若纖,隻要往前輕輕一送,不用做其他想法,柳若纖那白嫩如雪的肌膚,定然被刺穿,她的咽喉絕對能夠多出一個血骷髏來。

“為什麽不刺過來?”柳若纖神色自若,不答反問,漆黑如寶石的眼眸,輕輕的轉動過來,隨意的看了一眼這黑衣人:“隻要你往前一點點,我的命就完蛋了。”

“如此殺你,勝之不武,你出劍吧!”那黑衣人凝重的說道。

紫靈看見師傅還能說話,好端端的站在哪兒,眼中的淚珠才停止滑落,不過,一顆心還是為師傅的處境提了起來,那身處危險中的師傅都不緊張,這徒弟卻是緊張的要命,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果然沒看錯你。”柳若纖道:“你的確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因為鎖龍鞭的傳人應該是武林中的俠客之輩,我想不通你為何會效力魔教。”

“不必多言,你出劍吧!要是你再不出劍,我就不客氣了。”他將手裏的鎖龍鞭又往前挺進了半寸。

實際上黑衣人他心裏清楚明白,方才這一鞭,就算他真的刺下去,也傷不了柳若纖。

因為他發現柳若纖雖然入春風弱柳一般,站在原地,但是她的腳步擺出來的姿勢,有些獨特,他知道那一定是一種獨特的步法,這柳若纖絕對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在最後的一刹那間,逃過這一擊。

而這一擊刺空,自己極有可能露出致命的破綻,或許一般人抓不住,但他相信,這眼前的女子,劍法之高超,實在是生平所見,或許除了方才見識到的林家落於十三劍外,此劍法卻是巔峰之劍。

柔,飄靈,如夢,如幻,如水。

這就是黑衣人對柳若纖“碧水分光劍”的評價。方才的停手,實際上不是自己饒了對方的命,而是自救的做法。

柳若纖淡淡一笑:“我從來不殺無名之輩,雖然你本來就沒有什麽名氣,不過是躲在黑暗裏的魔教妖孽,但是我還是有必要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免得以後我說我將曾經威震天下的鎖龍鞭傳人給殺了,人家問我名何許?我答不上來,被人恥笑。”

當那黑衣人聽見柳若纖說“躲在黑暗裏的魔教妖孽”時,心裏咯噔的跳了一下,有些不平靜,似乎觸碰到了他的某一根神經。

“在下任東來。”那黑衣人沉聲道:“現在可以動手了吧?”

到目前為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柳若纖的對手,但是若是說一劍讓自己歸西,他死都不相信,自己再差勁,也沒有差勁到那個地步,號稱天下第一劍的林天絕都沒有誇下海口說一劍能讓自己歸西。

“任東來?任長空,恩!看來你是任長空的後輩了,不知道長空那老家夥知道你投身魔教,會不會氣得從棺材板裏跳出來。”柳若纖笑顏如花,語氣輕鬆,“任東來,我看你還是棄暗投明,與我一同進去殺了魔教的魔頭,我相信你加入魔教的事情,江湖中人會原諒你的,有句話說的好,浪子回頭金不換。”

“你不要再囉嗦了,搞得像個潑婦一樣!”任東來怒氣滿麵:“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我本來就是女人,並不是男人,所以我囉嗦一點很正常的嘛!”柳若纖對於他說自己是潑婦,並不生氣,微微一笑,玉手在自己嬌嫩紅潤的臉頰上輕輕的撫摸著,哪裏像要與人決鬥的樣子。

“你……”任東來縱然是再沉得住氣,此時也不免心浮氣躁,他退開一步,正要說什麽,柳若纖麵色陰沉起來,搶斷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真的死不悔改,效忠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