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二叔神情緊張,心中猛然一顫。他起初以為自己隻是內火過旺,沒想到如此嚴重。連忙問道:
“好侄婿,我這是怎麽了?”
沈崇龍這才緩緩鬆開手,若有所思地說道:
“二叔,你這是腎髒出了問題,雖然是初期症狀,但如果不及時治療,很有可能暴斃而亡。你得小心啊。”
二叔頓時嚇得不輕,如果是其他人這麽說,他肯定不信。但他見過沈崇龍的手段,不由得他不信。
“好侄婿,你快救救二叔啊。”
二叔央求道。
“二叔你別怕,你該吃吃該喝喝,回頭我給你個方子,你按時吃藥。最近就不要近女色了,管好自己的小兄弟,對了,還有這個。”
說罷,他就將兩瓶老酒拿出一瓶遞給二叔,接著說道:
“這是純糧酒,你回去泡點鹿茸,人參什麽的,每天飲一小杯。不日便可痊愈。”
二叔半信半疑地接過沒有包裝的老酒,木然地說了聲“謝謝。”
“那二叔,我們進去吧。”
沈崇龍搓搓手,笑盈盈地瞅著他。
“去,去吧。找個角落待著,裏麵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別給我丟臉。這酒你就別拿給老爺子了,免得他見了生氣。我就說你們送過壽禮了。”
二叔大手一揮,打發他們離開。
“謝了二叔,回頭我就把藥方子給你。”
沈崇龍拉著何家母女就往裏麵走。
等到三人進了屋,二叔才將手裏的老酒拿起來,看了又看,無比嫌棄。他這個身份的人,肯定不敢隨便喝這種可疑的酒,順手就丟進垃圾桶。
心裏想著,明天去市醫院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沈崇龍所說。剛才他隻是被沈崇龍的氣勢唬住了,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有些可疑。
而沈崇龍進了大廳,找了張靠近牆角的位置坐了下來。這裏不是太顯眼。
何嘉欣剛才還是懵懵的,這才緩過勁,問道:
“二叔到底得的什麽病,這麽嚴重?”
蔣玉茹也是好奇,朝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沈崇龍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將桌子上的菜單反過來,從何嘉欣的包包裏翻出一根筆,打開手機,翻找了一個藥方,抄寫下來。
不一會兒就寫好了,然後揣進兜裏。時不時地傻笑兩聲,這才回話。
“他沒病,就是腎虛。會所去多了,再這樣下去,腎虧嚴重,早晚出問題。”
沈崇龍是懂點醫術的,而且專門跟著老軍醫研究過一些疑難雜症。所以當時才能救了老太爺。
聽到此話,母女二人瞬間無語。何嘉欣沒好氣地說道:
“你這麽耍他,他肯定要你好看。”
“嗬,他出去亂搞,以二嬸的脾氣,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他敢找我麻煩,我就告訴二嬸。”
沈崇龍不以為然,將那瓶白酒和幾包香煙放在桌子上。
何嘉欣不由得皺了皺眉道:
“你還留著這假酒幹什麽?趕緊丟了吧。都怪你,害得我們被二叔刁難。”
她的語氣有些不悅,說罷,就要丟掉這瓶老酒。
“別,別。這可是好東西。留著有用。”
說罷,沈崇龍連忙把酒揣進懷裏。
何嘉欣拗不過他,隻得放棄。她看著沈崇龍的打扮,不倫不類的。問道:
“你這衣服?是你戰友的?”
沈崇龍微微一愣,笑道:
“跟我戰友借的。老爺子這場麵,咱也不能穿得太寒酸不是。”
剛才何嘉欣見過廖步凡,也沒多想。靜靜地等著老太爺的出現。
三樓宴會廳很大,大概擺了六十多桌。還有廳堂兩側許多包間。如果何父還在世,或者何嘉欣是男兒身,估計這會兒就在包間陪著老太爺和那些地位不一般的大佬聊天。而不是像隻喪家犬,縮在角落聽著別人侃大山。
廳堂外,廖步凡四人這才趕過來。因為電梯從三樓直接降到一樓,到了二樓已經上不去人。等了好幾撥也沒能趕上,所以隻能走樓梯上來。耽誤了時間。
來到門口,他們朝著二叔道喜。除了廖步凡,個個都是一身名牌。他們都沒有帶禮物,而是朝著二叔轉了大額的禮金,讓二叔摸不到頭腦。還以為是大佬事務繁忙,沒有準備禮物和禮金,這才草草的手機轉賬。
人家給了這麽多錢,肯定和老太爺認識,不然豈不是傻子。所以他也沒多想,就讓人進去了。唯獨對穿著保安服的廖步凡投去詫異的目光。把他攔在門外。
“你是什麽人,趕緊走。也不看看什麽地方?”
廖步凡有點懵逼。好久都沒人敢和他這麽說話了,轉而一想,現在自己穿著保安服,這才恍然大悟。
其他三人憋著笑,看著他出糗。
“我,我們一起的。”
廖步凡指了指一邊幸災樂禍的三人,有些尷尬。
“不認識,不認識。”
三個人連連擺手,異口同聲地說道。臉色堅毅,其實卻在強忍笑意。
我特麽。
廖步凡青筋暴起,惡狠狠地盯著幾人。還沒開口,就被二叔一把推到一旁。
“滾滾滾,你個臭保安,添什麽亂。再搗亂,我叫你經理了。”
“我,我……”
廖步凡瞬間無語,眼巴巴看著耿弘毅三人進了大廳。
“哎。”
他長歎一聲,無奈地蹲坐在走廊的牆邊。等著沈崇龍出來搭救,他知道他的主帥會接他進去的。
耿弘毅三人來到大廳,四處張望,找了好久才在角落裏發現了沈崇龍的身影,連忙走過去。
“主……”
耿弘毅剛剛開口,沈崇龍立馬反應過來,直接起身一個頭皮削了過去。
“哎呦,你們咋來了。”
耿弘毅瞬間被打懵逼了,也是這一巴掌,他才想起來廖步凡在路上給他們說道,沈崇龍隱瞞了身份,嫂子他們不知道。
“老班長,老班長。”
段榮和李廣生比他聰明,以老班長稱呼。
“我們順道給您爺爺拜個壽。”
“好,那就坐吧。正好這瓶酒有銷路了。”
沈崇龍笑嗬嗬地將酒拿出來。三人瞬間眼睛發亮。
臥槽,特供老酒,有口福了。
何嘉欣與蔣玉茹見來人是沈崇龍的戰友,同時是給老爺子拜壽,也沒多想,微笑示意。不一會兒幾人就打到一塊去了。
徹底把廖步凡給忘在了門外。
也就在這時,二十幾個拿著鋼管的人衝到了三樓,凶神惡煞地朝著宴會廳走來。
二叔看到來人,嚇得一哆嗦。但還是硬著頭皮擋在前麵。問道:
“幾位英雄,家父壽宴,你,你們這是何意啊?”
為首的是一個彪形大漢,身材魁偉,身穿一件黑色T恤,脖子上的大金鏈子明晃晃的。嘴裏叼著煙,眉頭微微皺起,問道:
“你確定人在這?”
身後的一個胖子,連忙上前,正是被沈崇龍打跑的熊哥,他小聲說道:
“五哥,我的人一直跟著那個女的,看到他們進去的。”
二叔沒有聽明白,眨巴著眼睛。膽怯的看著兩人,問道:
“這,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誤會你大爺。”
五哥直接一個大嘴巴子甩在二叔臉上,打得二叔連著轉了幾個圈才跌進屋裏。
在一邊的廖步凡嗬嗬一笑,趁亂溜進屋裏。
五哥領著小弟進屋,順手掀了靠近門口的桌子,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說道:
“誰打了我小弟,主動站出來。不然,我讓這壽宴變喪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