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何家,唐婉儀剛回到家,就看見何偉成坐在屋裏生悶氣。也沒給他好臉色,直接把包丟到沙發上,叉著腰坐下。

“氣死我了,小的沒本事,老的也沒本事。一個這麽好的女婿,怎麽便宜了何嘉欣?”

何偉成也正在生悶氣呢,自己老婆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搞得心態直接炸了。

“你胡說什麽呢?怎麽還羨慕起一個上門女婿了?”

當初就是他出的主意,要招沈崇龍做上門女婿。沒想到這還受到人身攻擊了,這他能忍?

唐婉儀道:

“你知不知道,他可認識好多厲害的人,一個大佬財,三兩句就讓薑家送給何嘉欣四五億的大單子。要不是我親眼見,我都不信。你說你當初怎麽不提議給我們當女婿呢,也省得嘉穎天天讓我操心。”

“噗!”

何偉成剛端起水杯,水還沒喝一口,直接噴了一桌子。

“什麽玩意?你發癔症了吧。什麽四五億的單子,跟薑家有什麽關係?”

唐婉儀倒豆子似的,把今天的見聞說了出來,聽得何偉成一愣一愣的。

“薑懷通答應了?”

“答應了。”

唐婉儀重重地點了點頭。

何偉成疑惑道:

“這真是奇了怪了?你說那個胖子什麽人物,薑家出了名的霸道,怎麽可能答應呢?我得讓嘉棟打聽打聽。哦,對了,你見到嘉棟了麽?”

何偉成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兒子晚上沒回來吃飯。

“切,你這兒子這麽不老實,又不是第一次不回家了。瞎操心什麽,對了,你最近也小心點。最近詐騙厲害,下午我就接到個電話,說嘉棟住院了,讓我交醫藥費。”

何偉成唏噓道:

“切,我會這麽傻逼,讓電信詐騙騙到。算了,我還是讓我老夥計問問吧。”

說著他就自顧自地拿起手機打電話,事情沒有打聽出來,結果約了一局。

“我出去一下,晚上估計回來得晚,你先睡吧。”

唐婉儀立刻拉下臉,質問道:

“幹什麽去?”

“老夥計約著打麻將,都是朋友,不好拒絕。”

說著,拿起衣服就走。

留下唐婉儀獨自生氣。

這一邊,沈崇龍幾人吃飽喝足,在段榮的提一下,幾人來到一家沒人認識的水浴中心體驗服務。

沈崇龍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些不適應。

幾人在偌大的水浴會所門口勸慰好幾次,沈崇龍才勉為其難地進了這家名為“金水桶”的水浴中心。

沈崇龍這次又跟土包子似的,在幾個老夥計古怪的神情下,穿好浴袍,躺在了躺椅上。

“去,把你們這最漂亮的技師叫過來。”

耿弘毅輕車熟路的招呼著,不一會兒,二十多個穿著清涼的美女技師清一色地排開。

沈帥一下子傻眼了,他哪見過這陣仗。直呼城會玩。

最後捂著臉點了頭牌。自甘墮落。

本來還是好好的按摩,結果幾個悶騷大叔越來越不老實,露骨的話說得不要不要的。搞得沈崇龍心態都要炸了。

最後四個人很有默契地帶著自己的技師離開了,留下沈崇龍和頭牌技師獨處。

“靠,不帶這麽玩的啊。”

沈崇龍無聲地呐喊,不知道要幹什麽。索性裝睡了。

搞得技師小姐姐一陣無語,隻能死命地捏腳。但沈崇龍的腳因為太緊張,硬邦邦的,怎麽都捏不動。小姐姐也是活久見了。

也就在這時,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先生,蓉蓉小姐真的被人包鍾了。”

經理拉著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人走進屋子。

“他媽的,不知道老子是誰麽?敢跟我倆,你們不想幹了是不,明天我就把你們查封了。”

經理一陣苦笑,他知道沈崇龍在這。雖然他不知道沈崇龍的身份,但他知道跟著沈崇龍來的四個人都不是普通人。

開玩笑,你見過普通人直接刷一百萬消費的麽?這麽豪的,他還真沒見過。

“你看,田少爺,這真的有人。”

經理攙扶著一個大概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這個被稱為田少爺的人樣貌有些眼熟,但是沈崇龍想不起來是誰。

田少爺一看,還真有人。把經理一推,指著沈崇龍問那個技師小姐姐。

“你客人?”

叫蓉蓉的技師道:

“是的,田少爺。”

剛才沈崇龍都沒臉看,這個蓉蓉確實長得好看,不僅該豐富的地方豐富,樣子也極為清純可人。怎麽說呢,嗯?初戀的感覺。

啊,呸。沈帥的初戀是被聶大姐按在地上捶,這能比麽?

“切。”

田少爺輕哼一聲,走近蓉蓉。拉著她的手就走。

經理都慌了,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

沈崇龍頓時不樂意了。說道:

“你幹什麽?裝作看不見我?”

沈崇龍也喝得六分醉,這種情況下能忍出了鬼了。

田少爺從懷裏掏出一張卡,丟到沈崇龍麵前,說道:

“這卡裏有十萬,拿了錢滾蛋。”

沈崇龍撿起卡,夾在指縫中,說道:

“就這幾個錢,還敢進老子屋裏搶人?”

田少爺笑道:

“嗬嗬,怎麽,十萬還不夠,你覺得自己值幾個錢?”

沈崇龍勾勾腦袋,對著經理說道:

“你給他說說,我值幾個錢。”

經理尷尬地說道:

“田少爺,人家刷了一百萬。”

什麽?

田少爺的身形立刻一顫,下一秒就是滿臉的震驚之色。好像在說:我的乖乖,還真有人逛水會刷一百萬的?

但是他還是咬牙說道:

“一百萬,當我傻逼呢?就十萬,要不是爺心情好,一毛都沒有。我看上的人,你就該恭恭敬敬地送上,就算今天是你老婆伺候你,隻要爺看上了,你也得給爺讓出來。”

刷,叮。

下一秒,那孩子那個銀行卡從田少爺耳邊飛過,直挺挺地鑲進門框,漏在外麵的部分,還在震顫。

田少爺覺得耳朵一涼,下意識地摸去。結果摸到大量的溫熱粘稠**。

“啊,血,血!”

蓉蓉驚慌失措地大叫。

巨大的疼痛感襲來,讓田少爺的酒瞬間就醒了。他整隻耳朵懶腰切開,大股大股的血順著臉頰流下。

沈崇龍的聲音冰冷徹骨。

“你好好說,不然我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