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麽意思?

沈崇龍凝眉,表情古怪的看著聶玉龍。見他黝黑的臉頰上竟添上幾分紅暈。讓他大駭。

這是害羞了?

這特麽是見鬼了好吧。

現在這種情況,就好比是看到了肌霸**被老鼠嚇得嚎啕大哭一樣。簡直就是詭異好不好。聶玉龍什麽人,她可是能拉著沈崇龍上戰場,然後指著一堆肢體扭曲的屍體說:看,這都是姐弄死的。

當年沈崇龍才十四歲,哪裏見過這種場麵,直接就嚇尿了。

也是從此之後,沈崇龍再也不怕,上戰場就跟回家似的。

現在這樣的猛女居然害羞了,還特麽不知道為啥。

沈崇龍沒有搭腔,把眼神投向天空。

天,黑了。

聶玉龍有些不好意思,而且看沈崇龍沒有搭話的意思,也把目光投向一邊,問道:

“聽說你結婚了?”

這句話就很正常嘛。

沈崇龍回道:

“嗯,兩個月前。”

沈崇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實在的,聶玉龍是他的初戀對象,雖然當時被大嘴巴的劉少龍給捅了出來,然後還被大姐頭按在地上一頓爆錘,不過這份感情是真實的。

即使是現在,他依舊如此。不過已經被他埋葬在心裏。

聶玉龍突然有些生氣,語氣有些生硬,就像是長輩在教訓晚輩。

“離了吧,不適合。”

沈崇龍表示很淦。

你都沒見過,怎麽就覺得不適合。

“還好吧,我覺得挺好。”

沈崇龍據理力爭,現在他突然踏入見神的門檻,已經不怕聶玉龍。大不了在**躺幾天。

聶玉龍眼神變得陰冷,就像是在看忤逆自己的孩子,言辭簡短,卻很有力量。

“現在這種情況,她會死。”

這句話就像是個悶雷,直接在沈崇龍的腦海中爆炸,掀起了巨層浪花。

這是什麽意思,等等。好像有道理。

沈崇龍陷入沉思中,他雖然隱姓埋名,但還是被沈家知曉。雖然他不知道沈家是怎麽獲得的信息。但這其實也並不難。

沈崇龍雖然隱姓埋名,知道他長相的人甚少,不過有心人真想找到他,也不是難事。而了解到他結婚這件事並不稀奇。

這樣說起來,何嘉欣其實已經被那些人盯上了。成了沈崇龍的軟肋。現在他自己就被多方勢力惦記,又恰逢就任大典。正是忙碌的時候,如果一個疏忽,何嘉欣極有可能被擄走。

更有甚者,那些有仇的對手,可能會殺了她,用來泄憤。畢竟殺死沈崇龍比較困難,而殺死一個普通女孩,簡直易如反掌。

不知不覺中,沈崇龍的身份,連帶他這個人,都漸漸的給何嘉欣帶來危險。

他的臉色變得很不好,聶玉龍等人都看得出來。以為是聶玉龍的話讓他很不開心。

沈崇龍突然起身,一語不發地走了。

望著沈崇龍的背影,聶玉龍撇撇嘴,說道:

“哼,小家子氣。”

廖步凡一陣苦笑,解釋道:

“沈帥對何小姐一往情深,您讓他離婚,這不是讓他不快麽。”

“嘖。”

聶玉龍咂嘴,盤起雙腿,一點大將風範都沒有,就像個野丫頭似的。隻是這野丫頭就快三十了。她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個臭小子當年對我還一往情深呢,居然暗戀我。但是我一害羞,把他按在地上打了一頓。我警告他,說你特麽能打贏老娘在娶我。沒想到他一憋就是十幾年。沒想到還真打贏我了。”

臥槽,你不是說鞥配得上你的人必須是能打贏你的人。沒說是沈帥啊。啊不,這麽說也沒差多少,畢竟能打贏聶帥的人也不多。

廖步凡是僅有幾個知道沈崇龍當年破事的人,隻是因為沈崇龍早年間喝醉了嘴上就沒把門的了。

聶玉龍說著說著,語氣變得憤怒起來,還帶著幾分埋怨。

“你說這個臭小子,好不容易能贏我了,結果自己悶不吭聲結婚了。這是什麽意思,覺得我年紀大了,不如年紀小的嫩了?”

啊,這……我感覺您想多。沈帥這也是誤打誤撞碰上良人了。

那日在星公館幾人推杯換盞,沈崇龍隱約間透露了這個信息。他和何嘉欣是誤打誤撞結婚的,但是他是認真的。所以說他移情別戀,也不盡然,因為他以為聶帥一直不喜自己。

但是他不能說啊,聶帥也在氣頭上。而且這位姑奶奶可是個衝動的主,一句話說錯,那沙包大的拳頭可是不打招呼就往頭上捶的。廖步凡頭不鐵,不敢硬碰硬。而是作為一個聆聽者,任憑聶玉龍吐槽。

而且還連連附和。

“哼,你看看,我剛說他要是不離婚,我就弄死這個狐狸精,結果呢,啪,人就跑了。真以為我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

嘶!

廖步凡倒吸一口涼氣。

你特麽是這個意思啊,我特麽還以為你是告訴沈帥,何小姐不知道沈帥身份,會被敵對勢力陷害呢。這尼瑪,最毒婦人心啊。你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嘛?說實話,有時候您還真是。

聶玉龍的凶名在南疆那是出了名的,死在他手裏的毒梟、海盜不計其數。當然,這些雜碎該死。但架不住人數多啊。久而久之,聶殺神的名號勢有與沈崇龍一較高下的程度。

廖步凡正在震驚中,聶玉龍突然問道:

“他那個老婆住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這句話直接把廖步凡的沉思打斷。這不是送他上斷頭台麽,要是聶帥真的意氣用事,傷到了何嘉欣。那他這個小卡拉米還不被沈崇龍弄死啊。

這活死活都不能接,對,不能帶聶帥去。

“聶帥啊,你跟何小姐非親非故,突然到訪,就會把你的小心思暴露出來。那時候會被何小姐嘲笑,而且沈帥也會不高興的。”

聶玉龍聽聞,思索片刻。覺得這家夥這話說得,好像有那麽幾分道理。改口說道

“那我遠遠的看著,不讓她發現。”

然後你就一梭子送嫂子去西天燒紙錢?

廖步凡撇撇嘴,覺得今天繞不過這個彎了。於是說道:

“過兩日何小姐的母親過壽,您帶上禮物,以沈帥戰友的身份去祝壽,既給了沈帥麵子,又能達成目的,豈不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