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龍連連道歉,搞得小丫頭氣鼓鼓的像個倉鼠。

這車也是改裝過,而且還是頂級豪車,周圍的車生怕剮蹭到,躲得遠遠的。車速很快,不一會兒就要到地方了。

而此刻金鼎軒門口,蔡晁跟個狗腿子似的,招呼著何家的客人進入酒店。

今天雖然有大人物到場,但是沈崇龍特意交代,不讓他清場。他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沈崇龍這是給何家造勢。

來金鼎軒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而且就任大典在即,中原幾郡的達官顯貴算是來個七七八八,定會看到。到時候一宣傳,巴結何家的人定會絡繹不絕,何家的生意肯定如日中天。

而且不用沈崇龍去捧,何家自會成為頂級家族。

今日到場的客人都是懵逼的,他們少有看到蔡晁出來迎賓,而且姿態放得這麽低。還以為是市首來了,都是翹首以盼,希望混個臉熟。

哪知道是一夥不認識的人在擺壽宴,而且更加令人意外的是,居然把十六間的包房全給包了。簡直是天下奇聞了。

要知道金鼎軒可是會員製的,難不成這家人有十六張會員卡?

蔣玉茹身穿紅色旗袍,溫文爾雅,一副書香大家的氣魄。

門口進來一對老夫婦,穿著普通,但也很儒雅。

蔣玉茹見後,立刻迎了上去,雙眼微紅。

“爸,媽。”

蔣玉茹聲音發顫,眼眶微微濕潤。兩鬢斑白的老人握著女兒的手微微顫抖,千言萬語說不出。

這些年除了逢年過節,蔣玉茹幾乎很少回娘家走動,生怕被人非議,讓老兩口被人嗤笑。

何國順也身穿嶄新唐衫,有些羞愧的走進,有些生澀的與蔣父握了握手,說道:

“親家,這些年對不住了。”

蔣父以前是大學教授,因為女兒的事,早早就辭職了,要說不生氣,那是騙人的,但此刻他看著何國順真摯的表情,又生不起氣來。

擺了擺手,說道:

“罷了罷了,一切都過去了。”

冰釋前嫌再好不過,何國順微微吐出一口氣。他都已經想要一套說辭,準備鄭重道歉。沒想到親家如此識大體,讓他羞愧難當。

正要寒暄幾句,一位家中族老來了,他隻好先告辭,與蔡晁迎著人往裏走去。

在門口,蔣玉茹剛想與父母說說話,身後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嘲笑聲。

“呦,這不是豪門太太玉茹麽,怎麽這麽巧啊。”

三人回頭,看到一個中年婦女穿得花枝招展,扭著胯像是水蛇一樣緩緩走來,人還未靠近,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撲麵而來,刺得人眼睛發燙。

蔣玉茹微微蹙眉,轉而大喜道:

“玉玲,好幾年不見了,沒想到你今天也來了。”

蔣玉茹連忙走進,伸手就要去握那位名叫玉玲貴婦的手。

“啪!”

玉玲抬手朝著蔣玉茹的手抽了過去,一臉嫌棄的說道:

“你幹什麽?少跟我套近乎。”

蔣玉茹一怔,楞在原地。

“玉玲,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是來給我過生日的麽?小時候我們關係很好的啊?”

蔣玉茹滿臉苦澀。玉玲算是他的堂妹,大小關係很好,自從嫁入何家,兩人幾乎不怎麽來往。他還以為是念著舊情,玉玲專門來給他慶生的呢。

可是玉玲卻是一臉嫌棄的說道:

“你想什麽呢?我這樣的人會給你個狐媚子慶生?早知道你在這裏,我才不來呢,晦氣。”

蔣父顫巍巍的上前,惱怒道:

“玉玲,你說話放尊重點,這可是你姐姐。”

一瞬間,蔣玉茹算是明白了,這次慶生,娘家人除了老父老母,不會再來人了。

這時候,又有一個俏麗女子,挽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大步走進金鼎軒,來到玉玲身邊,皺著眉頭問道:

“媽,你站在這幹什麽呢?怎麽不進去呢?”

蔣玉茹一看,也認出了這個女人,似乎是玉玲的女兒,與何嘉欣年紀相仿。

這個年輕人,似乎是她的男朋友,看穿著,非富即貴。

玉玲似乎是怕蔣玉茹將人認出來,會攪黃自己女兒的戀情,連忙說道:

“不認識,被人撞了一下,真是晦氣。”

蔣玉茹剛想解釋,那個男人立刻關切的問道:

“什麽?阿姨,你有沒有受傷?”

檢查一番,發現沒有問題,立刻轉身,怒不可遏的瞪著蔣玉茹三人,嗬斥道:

“你這老女人,好大的膽子,趕緊給我阿姨道歉,不然我定不會饒了你。”

玉玲的女兒也是惱怒至極,帶著哭腔說道:

“周助,你可得給我媽出出氣啊,我要她給我媽磕頭道歉。”

周助大概是有些身份的人,輕輕拍了拍玉玲女兒的手,安慰道:

“不怕,有我,這個老妖婆要是不道歉,我讓他走不出這裏。”

玉玲大概知道金鼎軒是什麽地方,有些擔憂的問道:

“小周啊,不會出什麽事吧。”

周助莞爾一笑,說道:

“阿姨不用擔憂,我可是金鼎軒的至尊會員,與經理蔡晁可是熟人,不會有事。”

說罷,玉玲臉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神色。她對這個金龜婿十分滿意。

玉玲也是普通家庭,起初得知蔣玉茹嫁入豪門,萬分嫉妒。開始還巴結蔣玉茹,可是得知蔣玉茹不受待見,便淡了去。自從何偉成死後,蔣玉茹在何家再也站不住腳,便不與之聯係。

自從女兒傍上個公子哥,她愈發囂張,根本不把窮親戚看在眼裏,而是正昂著頭,等著蔣玉茹道歉。

蔣玉茹性格軟弱,思緒萬千,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要好的姐妹會變成這樣,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

蔣父看出女兒的難處,拉起女兒的手,說道:

“玉茹啊,不要管她。你沒錯,我們走。”

說著,就要往裏走去。

“走,我說你能走了麽?”

周助囂張的大吼著,引來一陣人的圍觀。

“咦,那不是周少麽?”

“哪個周少?”

“還哪個周少,周氏集團的周少啊。就是和曹家一起做船運的周家啊。自從曹家二老爺子當上海關署長,那周家可是起飛了。幾乎是洛京頂流了。”

“哦,難怪這麽囂張。”

“嘖嘖,這家人怎麽得罪周家了,要倒大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