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詹天河本來是要趁著沈崇龍給他丈母娘過壽,把那張銀行卡塞進去,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再來一波舉報。

那張銀行卡上已經讓上京的那些老家夥動了手腳,兩個億的米金都是從北境那邊的轉過來。用的那些戶頭都是邊境做商貿的人,到時候給沈崇龍安一個動用私權斂財的名頭。

為了防止賬目數字過於明顯,他們故意多轉了一些錢,顯得數字不是那麽工整。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照這個趨勢,隻要詹天河一露麵,就會被其他人給認出來。隻是何家人還好,不會有太大轟動。

現在可好,整個洛京名門望族都特麽來了,不僅他們來了,連那些網紅都來了,隻要他露頭,整個九州估計都知道他來過。到時候肯定免不了嫌疑。

不過這倒是給詹天河提了個醒,就這麽兩天的時間,這張卡匯集了兩億多的資金,隻是說那些北境的商家給沈帥丈母娘祝壽湊得禮金好似在站不穩腳。

因為剛才那些人送的禮金估計也有不少,以沈崇龍的名望,在北境這筆錢可能不夠,而且事後沈崇龍可以說不知此事,原數退還。最後隻會落個警告處分,起不了什麽大用。

所以,事情必須做的絕一點。

思前想後,詹天河再次拿起手機。

“喂,情況有變,我需要調整下計劃。”

對方電話沒有應答,然後詹天河就對著電話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片刻後,電話那邊應了聲,然後掛斷。

詹天河滿意的閉目,有節奏的敲擊著車門。

就在這時,一張罰單貼在了車門上。

詹天河突然一愣,然後搖下車窗,微笑道:

“長官,我這還有人呢。”

那個城管估計是臨時雇來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這裏是不是停車位?”

展天河看了看周圍,然後笑道:

“不好意思,我們馬上走。”

他把處罰單遞了過去。

那人根本沒有鳥他,轉頭就要走。

“長官,行個方便。”

說著,他故意探出車窗,讓那人看清自己的臉。

不過這人似乎對國事不感興趣,不知道詹天河的身份,打量他一番,然後說道:

“不太方便。”

詹天河一腦殼黑線,嘴角抽了一下。

“您不知道我是誰?”

那人搖搖頭,道:

“我管你是誰,天王老子違反交規也得罰款。”

說完,他就奔向下一輛車。

詹天河臉皮直抽抽,將腦袋縮回車裏。司機看他吃了癟,也不敢吭聲。

詹天河冷個臉,看著罰單,然後說道:

“今晚這車就停這裏。”

司機知道他生氣了,連忙送上彩虹屁。

“老爺,這幫人太沒眼力勁了,明天他們大隊長不來給您銷掉罰單,我就不把車開走。我倒要看看他們洛京的城治處多牛逼。”

詹天河一愣,說道:

“我的意思是明天早上再開走。”

司機一愣:

“不是給洛京城治處一個下馬威麽?”

詹天河有一愣:

“這張罰單時效十二小時。錢都掏了,肯定要停夠時間啊,不然太虧了。”

司機:

“……”

金鼎軒裏熱鬧非凡,來送禮的人絡繹不絕。來了一茬又一茬。

何家與沈崇龍請的客人做包間,一流家族坐大廳,二流家族坐庭院,三流家族看熱鬧。排不上號的人在禮單上留下名字就滾蛋了。

這也是個名利場,你個不入流的家族擋在二流家族前麵,那明天就要被針對。你比一流家族送的禮還豐厚,那就等著破產好了。

至於那些被何家記住名字的,也是這些人的巴結對象。跟著喝口湯就行,總得給人家吃肉的留位置,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為了維護現場秩序,廖步凡把自家的會員召集過來三百人,有幫工有服務員。隻要金鼎軒的大廚直罵娘,在這幹了這麽多年,還沒有做過這麽多菜,搞得跟個大排檔老板似的。

但是他不敢發脾氣啊,裏麵坐的人一多半都能搞死他,他隻能忍著。本以為把食材用完就搞定了,結果他媽的北原商會不限量供應,搞得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後無奈,李廣生把旗下餐飲業的師傅全都叫了過來,這才穩定局勢。可是都是主廚,誰也看不慣誰,就在後廚鬥起了菜,一道道精美的菜品端上來,又是嚇得一眾賓客瞠目結舌。

“臥槽,何家真是財大氣粗啊,一場壽宴西餐中餐都有,這尼瑪滿漢全席都上了。”

耿弘毅端著酒杯,輕哼一聲“幼稚”。然後將旗下的藝人都特麽叫了過來,舞台就架在金鼎軒樓頂上,還在各個包間,大堂,庭院架起屏幕實況轉播。

這下好了,直接把李廣生整得難堪了。玩娛樂他才是龍頭好不好。於是也叫來了藝人,在停車場那邊也架了舞台,就這麽幹上了。

段榮一看,臥槽,商機啊。

於是偷偷讓人開了盤口,搞起了人氣大比拚,下注買輸贏。當然,賬目流水都得走洛京銀行。

一時間整個壽宴算是徹底變了味。也把圍在外麵的網紅惹毛了。網友都去看實況轉播了,都看他們直播,這哪行。

然後更加怪異的畫麵出現了,門口網紅也拉起了舞台,各自表演絕技,似乎要與裏麵爭奇鬥豔。

直接把門口的詹天河看蒙逼了。

臥槽,這是什麽套路?空城計?啊不是,滿成計?

沈崇龍掐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讓劍拔弩張的李廣生和龔弘毅把自家的攝像機對準了禮堂。

禮堂內,蔣玉茹正襟危坐在太師椅上,身穿紅衣,氣度不凡,一副當家主母模樣。左手邊坐的是何國順,何國順身後是何嘉欣。右手邊是蔣父蔣母,有些怯場,但還是坐得筆直。

蔡晁拿著話筒,站著他們一側,說道:

“各位來賓,今日蔣玉茹女士五十大壽,可喜可賀。感謝諸位來賓到場,設下薄宴,望各位不要怪罪,吃好喝好。”

蔡晁估計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還有當司儀的一天,說話都是驢唇不對馬嘴。真是什麽師傅教什麽徒弟。但是大概意思還是有了。

這祝壽算是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