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有些出神,沒有理會草叢三兄弟。三人此時已經摸索到屋內。
這間類似倉庫的房子經過改造,類似於病房造型,但是很粗糙。窗戶被鐵條封死,不借助工具,外麵的人很難進入。同樣,屋裏的人更難進入。
左手邊還零散的擺放著各種儀器。細心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儀器隻是打開並沒有使用。
在最裏麵,有一張簡陋的病床,外麵很新,也很整潔,**還躺著一個人,背對著眾人,不知死活。
三人小心接近,腦海中都在回想著一句話:誰殺了算誰的。
三人不自覺得吞下口水,慢慢的抽出各自的匕首短刀。這種情況下使用槍械就是浪費,而且會在屍體上留下彈頭,留下彈頭就意味著留下證據。
他們是不怕被人查出來,反正是要跑路的。但是他們不能讓雇主暴露,那樣是違反契約精神,而且會被大佬滿世界的追殺。
思索片刻,三人眼疾手快,紛紛朝著那人的要害刺去。但是就在這時候……
“呼,呼!”
一陣鼾聲響起,嚇得三人差點沒有拿穩武器。
我曹,不是說快死的人麽?怎麽感覺這貨精力好得很啊。
麵麵相覷,三人都露出異樣的神情。
穩定之後,三人擦去額頭上的冷汗,繼續持刀刺去。就在落刀的瞬間,那人突然一個翻身。
“哎呦。”
一聲,掉床了。
三柄利器穩穩地沒入床板,拔都拔不出來。
不知道是這人故意而為,還是事情恰巧如此。但他們都知道,先機已經盡失去。紛紛後跳一步,與那人拉開距離。
“哎呀我擦。”
掉床那人揉著腦袋,艱難的起身,借著昏暗的燈光,他臉上都是懵逼的神色。就像一夜纏綿過後,早上起床發現身邊躺著一個漢子,而這漢子還特麽是你老爸的感覺。
“你們特麽的誰啊?”
那人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耐煩。
三人看著那個人。三角眯眯眼,樣子有些滑稽,甚至有些猥瑣,但是卻透露出一股萬夫不開之勇。看到這人,他們臉上露出的不是驚恐,而是一副:“你特麽是誰啊”的表情。
這人就是錢航,但不是他們的目標。不過他們都沒有輕敵,因為他們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衝動,不然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也就在這時,錢航看到了三人背後的張俊,眉頭一皺,問道:
“喂,你怎麽來了?”
張俊本來還想苟著,這下倒好,直接被點炮了。隻能訕訕的笑道:
“計劃有變,你那邊情況怎麽樣?”
錢航道:
“我這邊完事了,就等著領賞錢了。”
三人聽聞,驚為天人。
原來這哥們也是來殺人的,而且已經得手了。這是大佬啊,草了。
他們這舉措看在錢航眼中就知道他們想跑偏了,於是說道:
“你這次的任務很不好搞啊。我聽說隻有一個人啊。”
錢航的意思是說,他這次應該隻有一個目標才對,怎麽搞來了三個。
不過在狂牛他們耳中,意思卻變成了:這次不是殺一個人,而是很多人。
紛紛露出驚訝之色。
還是俊俊哥專業,一出手就是PENTAKILL。
張俊露出苦笑:
“我也不知道,交給你處理了。”
錢航點點頭,然後笑道:
“不好意思了哥們,你們被捕了。”
哦,我們被捕了。嗯?被捕了?
三人一愣,眨巴著迷茫的眼睛。不知所以然。
然後他們這才反應過來,錢航身上穿的不是病服,而是中軍訓練用的迷彩作戰衣。因為他們也有戰部的軍備,所以他們忽略了這一點。
想到此處,他們紛紛後撤一步,把手往後腰摸去。然後摸了個空。
他們的短兵器還在病**晃悠呢。
三人把目光撇向張俊,眼神中都是被出賣的憤恨。看的張俊不敢直視,好像做了賊似的。
這時候,狂牛發出尖銳的聲音:
“我們有三人,他們就兩個,弄死他們。”
這聲音很尖銳,就像琉球那邊做做的夾子音。明顯是他害怕被認出來故意捏著嗓子在叫喚。
聽得幾人頭皮發麻,在配合他那偉岸的身軀,殺傷力著實不俗。
隻是生死危難之際,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
獨狼反應最快,直接抬起一拳,朝著張俊就擊打過去,他剛才已經通過呼吸估測出來錢航的戰力,是他不能應付的。為今之計,隻能拿下張俊做人質。
他也反應過來,一路上的種種,這個張俊是個老六,是地方的強化兵。
隻是他估算錯了張俊的實力。
張俊麵對戳向胸口的一拳,小臂上下一夾,便將獨狼一拳截停。趁著對手驚愕之際,借著場地優勢,右腳朝著牆麵踢去,然後在空中轉了一圈。
如同鱷魚咬住獵物,翻轉將獵物撕碎。
這股力勢大力沉,硬生生將獨狼的胳膊給卸了。
獨狼哀嚎一聲,最後還是遵從身體本能,趴在地上。
這一招是沈崇龍教他的,平時沒有機會施展,沒想到在這裏用上了。
不是張俊不能打,而是張俊低估了自己的實力。跟沈崇龍在一起,就會下意識的將自己與沈崇龍做對比。張俊以為自己很弱,但是卻把敵人想的太過厲害,以至於他判斷失誤。
如果在第一次遇上三人,他就該出手的,勝率能有五五開。
獨狼吃癟,猴子與狂牛也是一驚。趁著獨狼與張俊拉扯,兩人眼神一變,齊齊出手,朝著錢航襲去。
錢航嘴角輕揚,站定馬步,兩手內扣朝著病床床頭探去。接著快速縮回。
“叮,當當。”
不知什麽時候,錢航的小臂上已經掛滿鐵拳。
錢航將兩拳朝腰間一拉,金屬碰撞的聲音戛然而止。
也就在這時,猴子與狂牛的拳頭攜著破空之勢之勢,朝著錢航的太陽穴襲來。
當!
一聲沉悶的響聲,猴子與狂牛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因為這一拳硬生生砸在了錢航手臂上的金屬線圈之上。
就算達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也沒人可以跟合金硬碰硬。又不是人人都是沈崇龍。
猴子與狂牛甩著手腕,與錢航拉開了距離。
鐵線拳,手臂明明很沉重,但是錢航卻能出拳如此迅速。
真是活見鬼了。
兩人碎碎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