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國順驚喜萬分,他將幾張紙疊放在一起,然後指著它們對何嘉欣說道:

“欣欣你看,這些數字都是你的生日,根據數字排列,把他們重疊在一起,你看看。”

何嘉欣聽聞,仔細觀察,果然如何國順所說,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這些紙張將數字重回,分別以不同的角度疊放,然後露出一角,每角都有一些字漏在外麵。而且這些字可以排列組合。

而且他驚奇的發現,每頁紙張在與膠水粘合的地方也有數字,按照由小到大的排列,可以準確的排列字體。

何嘉欣下意識的念道:

“高明雲,薑萬和,李星,王武行……”

一個個的名字躍然紙上,讓何嘉欣爺孫一頭霧水。

“爺爺,這些人名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爸爸要這小心。這裏大概有五十多個人名了吧。是我們何家的人麽?”

何國順搖搖頭,說道:

“不是,這些人都不是我何家的人,至少不是我何家重要崗位的人。先不管這些,先把這些名字都抄錄下來。”

“嗯。”

何嘉欣拿出紙筆,將名字一一記下,她知道何偉光在臨死前如此看重這些人的名字,一定有什麽驚天的秘密。

至於是什麽,一查便知。她要把這些人的名字送給沈崇龍。

“咦?”

在抄錄這些名字的時候,何國順突然驚訝的喊了一聲。

“怎麽了爺爺?”

“欣欣你看。”

何國順拿著紙,指著一個人的名字說道:

“這個董成武是不是我在戰部醫院的那個主治醫生?”

何嘉欣點點頭,她去看望爺爺的時候,與他的主治醫生聊過病情,對這個醫生有些影響。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因為他的身型很是健碩,何嘉欣印象比較深。因為普通醫生都是久不運動,身材要麽瘦弱,要麽臃腫。很少有他這樣近乎完美的身材。而且已經年過四十,更加難得。

“為什麽爸爸會有他的名字,爸爸應該沒去過戰部醫院才對。”

何嘉欣問道,因為平民應該沒有機會進入戰部醫院,那裏都是為戰士治療的專屬醫院。當初要不是因為沈崇龍的關係,何國順也沒有機會進入治療。

何國順也不明白,他的印象裏,何偉光與戰部的聯係隻有十年前接下的戰部軍需訂單。也是因為步正風與何偉光雙雙隕命,何家這才錯失了一次騰飛的機會。

“不清楚,看來隻有小龍能搞清楚這裏麵的玄機。”

“那我將這個名單發給他一份。”

何嘉欣拿起手機拍照,就要發送。

“等等。”

何國順突然製止了他,權衡利弊,說道:

“不能發,我們說不定還被監視著,他們可以攔截我們的信息。也許就是這樣,小龍才不接你電話的。你想,他找來這麽多大人物保護何家,這就變相地說何家很重要。

我們知道,那麽那些壞人也就知道。所以這份名單隻能當麵交給他。”

何嘉欣聽聞,隻覺得後背生寒。因為他覺得爺爺的話是正確的。

“那我去找小龍。”

說罷,何嘉欣就要奪門而出。何國順連忙叫住她。

“等等,這都快三點鍾了,你要怎麽去,你知道小龍在哪裏?”

何嘉欣頓住腳步,她太心急,已經忘了自己不知道沈崇龍現在身在何處。

何國順說道:

“這樣吧,我讓偉成帶你去戰部,你去找他。我看他在戰部的地位也不低,當初在戰部好多人都給他敬禮,應該很多人知道他。”

何嘉欣眼前一亮,點了點頭。

就這樣,何偉成被何國順叫起,讓他帶著何嘉欣前往戰部。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的路程,二人來到中軍司令部外圍。司令部是戰部重要辦公地點,遠在郊區,隔著二十多裏就有崗哨,他們的車被攔下。

站崗的戰士朝著車輛敬禮,何嘉欣下車。

那個戰士說道:

“你好,戰部要地,閑雜人等不能靠近。”

何嘉欣急切地說道:

“你好,我叫何嘉欣,是戰部沈崇龍的妻子,我有要緊的事找他。”

戰士臉色明顯一愣,他是不相信沈帥有老婆的。但是工作使然,他還是用對講機匯報了情況。

對講機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是何嘉信所熟識之人的。

“那位已經睡下了,馬上就是就任大典。身份沒有問題,讓人進來吧。隻能讓她一人進來。”

那個戰士明顯詫異,但還是按照吩咐辦事。

何偉成不能進入,就在崗哨附近停車補覺。

何嘉欣坐上軍用吉普車,被幾名戰士保護著送到了司令部的接待室。

何嘉欣極為忐忑不安,在這種心情中又等待了半個小時。然後一個穿著戎裝的中年男人進了屋子。

“你好,我是江帥的秘書官,因為需要核實您的身份,所以耽擱了一些。”

那人帶著歉意,微笑著說道。

何嘉欣表示諒解。

“你這次來找沈長官有什麽事,他這幾天幫著龍帥處理一些事物,可是十分繁忙。”

何嘉欣還是有幾分警惕,沒有將名單的事情說出來,而是編了一個理由:

“爺爺在壽宴過後,身體有些不適,剛才又昏迷了,市裏的醫院有些束手無策,我想讓他請戰部的醫生為爺爺診治。”

那人的眉角微微抖了一下,然後說道:

“如果是沈先生的家屬,我還是有點權限可以安排這件事,不用讓沈先生出麵。”

何嘉欣有些慌張,然後說道:

“不,爺爺說有事要交代,想要見他一麵,涉及我們何家的聲音。可能是要交代遺囑了。”

何嘉欣有些慌亂,編了這個理由,但她神色堅決,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人扶著下巴,像是在思考,片刻後說道:

“好吧,這一會兒沈先生應該已經醒了。我帶你去見他。”

何嘉欣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跟著那人往外走。

不知為何,這一會兒戰部的人很少,幾乎沒有看到人。何嘉欣心裏不安,問道:

“這位大哥,我們是去哪裏?”

那人沒有回頭,說道:

“沈先生在為大典做準備,我們要去大典現場。女士,你找沈先生是有其他重要的事吧。”

也許是周圍的靜的可怕,何嘉欣明顯慌張,但很快否認:

“沒,沒有。”

她連忙轉移話題,問道:

“對了,還不知道大哥你怎麽稱呼。”

那人笑道:

“我啊,我叫王武行。叫我老王就行了。”

王武行?

王武行!

何嘉欣猛然一顫,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