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茹將這個想法埋藏在心裏,微微頷首,退到一邊,給詹天河倒水。

詹天河很自然的於何嘉欣溝通起來。

“怎麽樣,何小姐有沒有什麽不適,我跟醫院院長很熟的,你有什麽要求可以跟我說,我可以代為傳達。”

何嘉欣有些受寵若驚。在他麵前的是國會議員,是九州少有的掌握實權的一部分人。他還沒有見過這麽大的官。稍微的有些緊張。

“沒,沒什麽大礙了。哦,對了,謝謝您救了我。”

詹天河哈哈大笑。

“哈哈,這不是什麽大事,我也是幫沈帥的忙而已。最近他有些忙了,你不要介意。哦,對了,沈帥有來過麽?”

他明知故問,悄悄的在兩人心裏插刀子。

蔣玉茹立刻將沈崇龍的戎裝拿起,疊了起來。

看到她的表現,詹天河瞬間有所明悟,不在扯這個無意義的話題,東拉西扯一通。然後說道:

“最近沈帥推動了一項法案,允許戰部戰士以軍餉的形式向企業注資,以投資回報安撫那些因公受傷或殉職的人。這樣一來,我們的國力可以更加凝結,不知道何小姐有沒有興趣。哦,對了,第一期的合作目標暫定為秦龍港項目。

因為維京財團的某些原因,基本就是魯東的星龍貿易拿得魁首。我聽說何小姐與步總關係匪淺,不知道這事你怎麽看?”

何嘉欣心裏莫名有些堵塞,他此時正是情緒敏感的階段,一聽自己在被綁架的時候,沈崇龍還給步瑩瑩搞資金,心裏難受極了。

有種他根本不關心我的錯覺。

而這,正是詹天河的目的所在。見自己達到目的,他再次旁敲側擊道:

“哦,對了,最近好舉行公祭,聽說令尊也是因公犧牲,我可以安排你們一起參加祭奠。”

無聲無息間,詹天河再次戳到何嘉欣的痛處,讓他不禁回憶起那個想法,沈崇龍隻是為了爸爸的遺物而接近自己的。

她像是被點了開始按鍵,對著詹天河吐槽道:

“嗯,多謝了。不然我估計還見不到咱們龍帥呢。我現在都你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關心我。”

“欣欣,你說什麽呢?”

蔣玉茹知道這是被詹天河帶節奏了,立刻打斷他們的談話。

何嘉欣也知道自己失言,連忙閉嘴。

詹天河卻哈哈大笑:

“哈哈,怎麽會呢,沈帥你們早就見過,他不是那樣薄情寡義的人。相反,他還是很有擔當的男人。”

這話語出,立刻引起了二人的注意,相識一眼,都是帶著些許疑惑。何嘉欣急忙問道:

“我們什麽時候見過?”

這讓他不禁懷疑沈崇龍早就暗中觀察她們,這是帶著目的性的接觸。

詹天河表現出一副不解的模樣,然後說道:

“你們不知道?十年前,何先生遇害那晚,啊,當初何先生保護的那名戰士,就是龍帥啊。”

轟隆。

何嘉欣母女腦海中好似驚雷炸響,讓她們一時間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呆立在原地。

詹天河嘴角勾起笑意,他已經知道沈崇龍沒說實話,自己挑撥的奸計的得逞。然後他繼續說道:

“哎呀,何先生大義啊。當初沈帥身受重傷,經此一戰發憤圖強。最後坐到了北境軍總帥的位置。到了這個層次,他還不忘報答何先生的恩情,居然入贅何家。這是……”

“不要再說了!”

何嘉欣大叫一聲,雙手捂著耳朵,將頭埋在雙腿,蜷縮在一起。

詹天河裝作一副吃驚模樣,看向蔣玉茹,然後問道:

“當時何小姐應該也在場,她不知道這事?”

“啊?”

蔣玉茹突然醒悟,不知不覺間,沈崇龍的那件戎裝掉落在地。而她一無所知。

一瞬間,她與和何嘉欣的心思都跑到沈崇龍的身上。在這恍惚之間,怨恨,痛苦等感情充著著他們,讓她們無法麵對沈崇龍。

這都是報恩?這都是計劃好的?這都是他的陰謀?

一個個想法在她們腦海中閃過,突然間,她們覺得沈崇龍是那麽的陌生,那麽的恐怖。

不過蔣玉茹還是有些頭腦的,這都在與他這十年間受過的白眼。她立刻覺得是詹天河在搬弄是非。於是說道:

“詹先生,這些我們都知道了,你最近這麽忙,還是先去忙你的吧。”

這是下了逐客令,詹天河自然知道。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沒多說什麽,起身道:

“嗯。我剛好有個線上會議,就先走了。”

帶著愉悅的心情,詹天河緩緩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他剛打開房門,一隻穿著黑色高跟鞋的腳就揣進詹天河的小腹。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詹天河立刻倒在地上,蜷縮在一起。

這一幕,讓何嘉欣與蔣玉茹嚇了一大跳,紛紛尖叫出聲。

“你這家夥,好事不幹,搬弄是非倒是一把好手。”

一道高亮的女聲出來,步瑩瑩身穿一身茶色連衣裙,戴著一副寬邊墨鏡,叉著腰走進屋內。

詹天河有些得意忘形,根本沒有警覺未知的危險。這一腳挨得還是挺冤的。

步瑩瑩在門往外都聽到了。他在幾天前,也知道了沈崇龍在他父親那件事裏幹了什麽。所以沒有驚訝。

但對於搬弄是非的詹天河是一點好氣都沒有。

他拎起自己的包包,對著還沒緩過來勁的詹天河又踹又砸。

“叫你亂嚼舌根子,叫你搬弄是非。”

詹天河想要反抗,但礙於自己的人設,沒法反抗。他還有樹立給有恩必報的形象。立刻叫饒:

“大小姐息怒啊,我不知道沈帥沒說過這事啊。”

步瑩瑩一聽這話,更加生氣了。打得更狠了。

“你不知道,你會不知道?說,是不是你給那些恐怖分子報的信,是不是你出賣我爸爸的。”

詹天河一愣,連忙喊道;

“哎呀,大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這都是謠言啊。”

眼下,她雖然知道這事是他幹的,但因為沒有證據,隻能打詹天河出氣。

詹天河一看事情不對,立刻翻滾出去,起身站在原處說道:

“大小姐,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恭身一禮,逃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