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見落霞真人追來,但是盧恒還是等了兩天才決定從山河卷中出去,看看能不能趕回陸地上去,畢竟在這裏不是長久之計,而且山河卷內還有一個黃杏兒,若是不快點弄點食物,怕是黃杏兒也堅持不了多久。

盧恒輕輕的從九州山河卷裏脫身出來,將神識小心翼翼的向外擴去,方圓幾十裏之內的一點一滴,哪怕是粒灰塵也看得一清二楚,並沒有落霞真人的蹤跡,想來落霞真人找不到山河卷,便自離開了,不知此時以身在何方。

盧恒祭出十二天都陰陽旗,將自己裹進去,化作一團白霧,便向西而去,不知幾百裏,一路上仔細觀察著環境。

又過了半日,向西又是不知幾百裏,依舊看不到陸地,卻突然感覺到兩股強烈的靈氣波動,定睛看去,卻是兩個人在相鬥,看得出不過是兩個金丹修為,卻不知為了何事在這東海之上爭鬥不休,但看起來卻不是性命相拚。

盧恒顯出身形,將十二天都陰陽旗收起,站在不遠的地方觀戰,兩人一個是三十多歲的大漢,一身玄衣,滿臉絡腮胡子,使了件形似大鐵錐的法寶,每次砸出都有風雷之聲,另一個卻是一個看似六七十歲的老者,使了一隻形似戒尺的法寶,每次祭出俱是電光閃閃。

兩人你來我往相鬥的不亦樂乎,此時見盧恒在旁邊現出身形,卻都停了下來,對盧恒一抱拳道:“這位兄弟,你來的正好,你便給評評理,看看我們誰對誰錯。”

盧恒苦笑了一聲,不想本來是要停下看個究竟,卻不想被人拉住做了裁判,看著兩人撓了撓頭:“小子盧恒,敢問兩位所為何事,能不能說給小子聽聽?”

“在下吳天生,便是在東海黑風島修行,見過盧兄弟。”大漢呲牙一笑,言語間倒是很豪爽,不似奸猾之

輩。

那老者抱了抱拳,微微笑道:“老朽張衡,家在武夷山上,見過盧兄弟。你且聽我將事情的經過說說,我們二人本不相識,前幾日老朽在東海海市上用一株五百年的寒陰草換了一根七百年的火樹果,卻不想這黑風島的吳天生也看上了這根火樹果,本來還好聲好氣的與我商量,我就告訴他,我要用他練一爐回氣丹,不便想讓,卻不料這吳天生一直苦苦糾纏,昨日便打算動武,強行搶奪這根火樹果,你也瞧見了,我們自昨日便鬥到現在了,你倒說說,這般行徑還仿佛理所應當,哼。”

盧恒望了望吳天生,一臉疑惑,看著吳天生卻不似那般豪取強奪之輩,便問道:“這位吳大哥,不知剛才張老伯說的可是事實?”

吳天生倒是爽快的點了點頭,卻很無奈的道:“不瞞盧兄弟,他說過的倒是不錯,不過我卻有非要不可的理由,我倒是願意用紫金沙一兩來換他的火樹果,隻是他不肯割愛,不知盧兄弟能不能幫著勸勸他。”

盧恒沉吟了一下,看著吳天生皺了皺眉:“不知吳大哥能不能將你的理由告訴我,我也好知道該怎麽做呀。”

吳天生苦笑了一下,但是卻搖了搖頭,不肯說話,顯然有什麽隱情,盧恒又看了看張衡,張衡卻是冷哼了一聲,顯然很是不滿,未帶盧恒說話,便道:“你瞧,盧兄弟,不是我不肯幫他,莫說我有用,便是真的無用,就他這樣連句實話都不肯說,你說我能讓給他嗎。”

盧恒搖了搖頭,張衡說的也沒錯,人家本是有用才換得的,你都不肯說句實話,換了誰怕是也不肯幫他,歎了口氣對吳天生說道:“吳大哥,你也聽到了張老伯說的話,當真就不能告訴我們理由嗎,你不說出來,我們怎麽知道該不該幫你。”

吳天生望

了盧恒一眼,歎了口氣:“我真的不能說出來,隻求張兄能幫我一次,他日我定有所報,絕不叫張兄白白幫忙。”

盧恒看看吳天生,又看看張衡,一時到真的無法說什麽,這兩人也都是倔強得很,一個死不鬆口,一個打死不說,這卻叫盧恒怎麽緩和他們之間的矛盾。

吳天生看張衡一臉倔強的望著別處,也是一臉默然,心裏很是焦急,可是總不能真的動手搶吧,再說,兩人修為相當,便是真的動手,也不一定能搶的過來,唉,這可該怎麽辦。

盧恒又看看張衡,張衡冷哼了一聲,盧恒一陣苦笑,回頭看看吳天生,吳天生搖了搖頭,使勁歎了口氣,卻不肯說話,盧恒很是無奈,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原來盧恒雖不懂得煉丹,可是當初得自紫雲真君記憶裏的卻有一些煉丹的丹方,記得有一張便是回氣丹,但是卻不用火樹果,而是換了幾種材料,但效果卻比用火樹果煉製的丹藥要強得多。

盧恒微微一笑,對張衡笑道:“張老伯,我卻想到辦法了,我有一張煉製回氣丹的丹方,用不著火樹果,隻是換幾味材料,便可以練得比用火樹果煉製的效果還好,不知我若用這方子跟張老伯換那火樹果,你肯不肯換呢。”

“什麽,你說的可是真的?”張衡瞪大了眼睛瞪著盧恒,一臉不肯置信,畢竟一張丹方對每個道派都是極端的秘密,向他這樣的散修,便是連這種最普通的丹方還是用了不知多少天才地寶才換得的,盧恒怎會為了不認識的人拿來換。

吳天生驚訝的張大了嘴,卻不知說什麽,竟不想碰見一個如此仗義的人,卻不知盧恒的丹方得來容易,也不會自己煉丹,更沒有門派的約束,哪知道一張丹方的珍貴,這讓吳天生很是感動,打定主意要和盧恒好好結交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