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恒問了很多的事情,終於將那位大叔惹煩了,氣衝衝的走到盧恒身邊,將手中的鋤頭使勁一摔,瘟聲道:“你這後生怎的如此討厭,你不做事也就罷了,卻來惹人討厭,你怎的就不回家,你家父母就不管你嗎。”

盧恒微微一笑,輕聲道:“我家不是這的,離這怕有幾百裏路程,我是出來遊曆的,家裏已沒有人了。”

那大叔一愣,知道卻是觸了盧恒的痛處,臉上浮起一絲歉意:“哦,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娃子你別怪大叔,沒成想你也是個苦孩子,唉。”

盧恒毫不在意的笑了:“大叔這是說的那裏的話,我怎麽會怪你,有道是不知者不罪不是,不過我想問問那亂墳崗的事,你說那裏有冤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叔一屁股坐在盧恒身邊,拍了拍盧恒,有點詫異的看著他:‘你怎的就愛問這些事,也不知道害怕,其實我也是聽人說的,聽說這裏亂墳崗上,這一年多了,每夜都聽見有女人在哭,都說是個女鬼,去年有個走方的郎中給人看完病,回去的晚,路過這亂墳崗,結果第二天被人發現死在亂墳崗上,說是被嚇死的,打那以後,在沒人敢晚上走這裏,你昨晚沒見到什麽吧?““能看見什麽,若是真的見了鬼,現在還能坐在這和你說話嗎。”盧恒搖了搖頭,心裏卻在猜想昨夜那絲波動會不會就是傳說的女鬼,可是怎的自己就發現不了呢,今晚再去看看,想道這兒,抬頭望著大叔道:“大叔,還不知您怎麽稱呼呢?”

“我姓程,大號金勇,”大叔嗬嗬笑道,看起來倒是很樂觀:“小時候我膽小,老爹就給我起來個名字叫勇,盼著我能勇敢一點,嗬嗬。”

盧恒微笑著看著老程,覺得這人很厚道,不似自己接觸的老掌櫃那般勢力,也不似孫員外那般圓滑,隻是普普通通的莊稼漢,自己今早在亂墳崗,很多去做農活的村人都看到了自己,卻隻有他勸告自己,但願好人能有好報。

“程叔,看你這地

裏都幹成這樣了,你怎的不澆點水,這樣下去,不都幹死了。”盧恒即打定主意就不再追問亂墳崗的事,反而關心起莊稼來,莊稼人不就靠這點糧食過活嗎。

“唉,別提了,都一個多月沒下雨了,小河溝裏也都幹了,要挑水就要到五裏外的大河裏跳水,這一天能挑多點,靠天吃飯那,希望老天爺能可憐可憐我們這些苦哈哈的莊稼人,不然今年怕是又要餓死人了,難那。”老程歎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天:“都已經晌午了,不如你便到我家去吃飯吧,你一個人也不容易,家裏也很久沒來客人了。”

“好啊,我倒是正沒地方去呢。”盧恒笑著答應了下來,轉念一想,這程叔家裏看來也不寬裕,自己一去勢必還要破費,自己不妨拿點什麽,心下一轉,別有了主意:“程叔,你且等我一等,昨天我還抓了幾隻野兔野雞,就藏在不遠,我這就去取來,也好添個下酒菜。”

說罷,也不待老程應聲,站起起身朝不遠一片樹林裏跑去,他自是沒真的藏什麽野兔野雞,不過略施手段還抓不了幾隻嗎,進了樹林,隨手拋出幾塊石頭,倒真驚起幾隻野雞,盧恒隨手將它們定住,抓著翅膀拎了出來,倒有四五隻,看著老程笑道:“野兔找不到了,倒還剩下幾隻野雞。”

一路閑話,不覺多時竟已到了老程的家,不過幾間茅屋,用籬笆圈了個院子,院裏種了些蔬菜,一個婦人正在院子裏裏掏水,見老程回來,招呼道:“當家的,這是誰呀?”

老程憨憨的一笑:“這娃子叫盧恒,家離這幾百裏,沒出去了,我就把他領來咱家,吃頓飯,歇息歇息,出門在外的。”

盧恒微微笑道:’程嬸,打擾您了。”

那程嬸見盧恒這般客氣,忙道:“快,屋裏去坐著,我正淘米做飯呢,很快就好。你先和當家啊的先聊著。”

盧恒將那幾隻野雞丟在門前,笑道:“程嬸,我昨天抓得幾隻野雞,您宰殺了燉出來,我和程叔也好有個下酒菜

不是,倒是讓您受累了了。”

程嬸,看了那幾隻野雞倒是一怔,隨後應了聲,抓起雞去了廚房隻是隻宰了一隻,剩下的都關在屋裏。上飯的時候還對盧恒解釋:“我看一隻也夠你也倆吃的,那些我留在廚房,說不得還能下上幾個蛋呢,不如我晚上在燉一隻給你爺倆。”

盧恒自是看出程嬸的不舍,卻也顯出成家生活的困難,笑了笑:“不打緊,明天我再去抓,倒是蠻好抓得。”

聽盧恒如此說話,程叔程嬸都覺得甚是不好意思,仿佛自己貪了人家的東西,盧恒看著在外屋吃飯的兩個孩子和程嬸,手裏拿的是菜團子,就著看不見幾粒米的飯湯,心裏有了計較,自己便是應該幫他們一把,否則又怎對得起一家人的好心。

夜裏,盧恒待程家人都沉沉睡去,來到窗前,毫無聲息的一躍而出,直奔亂墳崗而去,倒要先去看個究竟,若是害人的厲鬼,今夜便當除去,不叫他再害人。

月亮爬上了枝頭,偶爾傳來幾聲野狗的叫聲,亂墳崗上靜悄悄的,盧恒盤膝坐下,將渾身的法力內儉,靜待那冤魂的出現。

隻是等了許久,卻不曾感覺到冤魂的波動,盧恒歎了口氣,看來今夜算是白來了,此時離天明尚早,盧恒心念一轉,不若去幫幫程叔將地澆了,也不枉相識一場,順便再抓幾隻野雞野兔,也好拿回去,給程叔的孩子打打牙祭。

盧恒一個小挪移,便來到五裏外的那條大河.此河名沉沙河,河寬四十餘丈,水流湍急,素有鵝毛沉底之說。

盧恒苦笑著看著河水打著旋兒流去,運轉法力,大喝一聲,雙手向上一抖,竟將河水帶起,凝成一個大水團,將這些水凝而不散對盧恒來說卻是相當吃力,卻也在施展不出挪移之術,隻得托著水團向程叔的田地奔去,腳下卻甚是迅速,不過一碗茶的時間,就趕到地邊,雙手一抖,水團化作一陣大雨灑在地裏,幹渴的田地被這水團澆灌,秧苗看上去綠油油的,很是喜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