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烈從回憶當中回轉過來,有些愣神的看著那副畫麵。

“阿蘭,我喜歡你。”

少年眼神希翼的望著那少女。

少女緩了片刻,最終羞澀的點了點頭。

“哦——”

其餘的十幾人,都是發出喝彩聲,以及鼓掌聲。

丁烈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由的浮起一抹真誠的笑意。

他今年明明才十六歲,明年開年才滿十七,為什麽有種滄海桑田的錯覺。

這絲錯覺,讓丁烈有些不著頭腦。

“誒,你在那看啥呢?”

卻在這時,一聲帶著警惕的聲音突然響起,讓丁烈從思索當中回過神來。

隻見那夥人,都是轉身望著他,一臉的不善,那對戀人,似乎也有些臉色不好看。

丁烈不由摸了摸鼻子,感情是打擾到人家了。

“你們繼續,我路過。”

丁烈轉身離開。

“站住!”

然而那夥人,顯然不打算這麽輕易就放過丁烈。

“看你的樣子,很是麵生,莫不成是剛進宗的新人弟子?”

“說,你是跟著誰的?”

其中一個少年男子,脾氣似乎非常的衝。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之中,總是帶著一股暴戾之色。

這個少年,戾氣很重。

其他人聽到這位同伴的話後,也是眼神不善的看著丁烈,似乎隨時準備動手。

丁烈不由感覺有些好笑,跟誰的?

這外宗之內,的確是有著天驕榜存在,榜上的弟子,都有著自己的擁護者。

當年那王天瀚等人,也不弱。

隻是,他不過是遊走在外宗各大勢力邊緣的人物罷了,自然沒有跟誰一說。

現在聽這個人提起,難免有些感慨。

“我跟我自己的。”丁烈咧嘴一笑,輕聲的道。

“小子,你是耍老子嗎?”

然而,那少年問題,竟是勃然大怒,臉色陰沉下來,雙掌之上,竟然是浮起一縷縷內勁!

此人年歲不大,估計與丁烈差不了多少,看樣子已經是修煉到後天七重,內勁都能使用了。

還別說,當年一個可以使用內勁的外門弟子,對丁烈來說,可是巨無霸的存在。

不過,那也就是當年了。

其實那內勁,對比起真氣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一個先天一重,可以隨便碾死一個後天巔峰之境的人。

就算那人的內勁強大到巔峰,也是絕對不可能與真氣抗衡的。

放眼望去,這群少年少女,都不過是後天之境,最強的一人,便屬剛才表白的那位少年,後天八重之境。

這個人,丁烈之前也沒見過,不知道是新入宗的,還是說以前的老牌弟子。

之前他能接觸的人,基本都是後天四五重就頂天了,有時破天荒或許可以看到一個後天六重。

再往上,便是見不到了。

無他,那時候的他,實力太過低下,僅僅隻有後天三重之境。

這樣的修為,在整個天劍宗外宗,完全就是墊底的存在。

“還敢無視老子,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眼見丁烈不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眼神遊離,仿佛是在深有天外一般,頓時激起了這位少年的怒氣。

說著,少年腿一蹬,直接蹦出,雙手切掌為拳,勒起勁風陣陣,欲要一舉滅殺丁烈!

轟!

然而當他雙拳轟出的時候,卻是連丁烈的衣角都沒有碰到,打在虛空處。

而丁烈,卻是直接橫移出去。

後方的那群少年少女都是一臉的驚訝。

對於那位脾氣暴躁的少年,他們可是很清楚。

名喚韓雲金,乃是下一屆天驕榜的得力候選人之一。

盡管他的修為隻在後天七重,但他的實力,比起一般的後天八重來,還要來的可怕。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成為,下一屆天驕榜的得力候選人之一。

然而在韓雲金的出手之下,那人竟然是毫無征兆的躲避開來,這實在讓人有些沒看懂。

他們的實力,比起韓雲金來,或許都有所不足,更加無法看清丁烈的動作。

不過也是,莫說是他們,就算是通玄之境的高手,也難以捕捉到丁烈的行動軌跡,他們,就別提了。

“他這是什麽步法?”

韓雲金心中感到一陣震驚,眼神微凜。

如果剛才此人橫移到他的身後,再出拳的話,他立馬就會落入下風。

不過,對方既然沒有這麽做,那肯定就是做不到。

“小子,有本事別跑啊,來和老子打一拳如何?”

韓雲金也感覺到此人的步法很有可能造詣極深,隻能以言語激將。

在一旁的丁烈,掃視了這些人一眼,更加仔細的看了那對戀人一眼,這才看向那韓雲金,平靜的道:“我記得龍門山廣場,貌似不準動武吧。”

三月之前,他記得很清楚,龍門山廣場是禁武的,一旦動武,都是直接廢掉修為,再逐出師門。

怎麽這些人這麽大的膽子,難不成是宗法改了?

丁烈有些疑惑。

“不準動武又怎樣,老子今天偏要動!”

韓雲金十分的囂張,本以為這小子有點實力,可能不好對付,原來是畏懼龍門山的規則啊。

不過,這對他來說,卻是完全沒有任何的阻礙。

因為他自身,便是執法隊的成員!

而他的父親,更是外宗六大長老之一,又豈會畏懼這小小的規則。

在他看來,規則,都是用來打破的!

既然這小子不敢動手,那就不怪他心狠手辣了!

“撕空手!”

韓雲金腳踩步法,內勁運起,雙手呈爪,以一個極其刁鑽的方式朝著丁烈撕去。

“這小子,原來是個慫蛋啊,還以為是個高手呢。”

“韓師兄,一招將他幹掉,咱們好回去慶祝慶祝!”

“哈哈哈,虐殺吧韓師兄!”

“……”

這群弟子,在聽到丁烈的那番話後,都是發出哄笑聲。

那對戀人,也是帶著一絲笑意,尤其是那位少年,眼神之中,泛起冷冽之色。

他已經說過了,今日的龍門山廣場,不準來人,此人卻好似完全不知情一般,大搖大擺的上來,簡直是在踐踏的他的威嚴。

如果不將此人收拾掉,他何鬆的臉,又往哪裏擱?

以後還如何在外宗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