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開車,車子在經過環湖公路時,有點堵車,所以一直走走停停。

“小迪,我有點困,先睡一會兒,到了體育館,你再把我喊醒。”

邵迪詫異的看著林惠南,這才幾點,怎麽突然就困了呢,不過她也沒有多想,應了一聲後看向窗外。

車子經過擁堵路段後,速度提了上來,又開了一段時間,邵迪看著窗外的景色突然感覺不太對勁。

邵迪雖然家在順縣,但是她也總來潁川市內遊玩,體院館在哪她是知道的,這個司機現在帶她去的方向絕對不是去體育館的路。

這個叫大虎的不是惠南姐的保鏢嗎?他要帶我們去哪?邵迪悄悄向林惠南靠了靠,然後用手指戳了戳她,見她睡得很沉,於是又使勁掐了她一下。

這一下的力度,就是睡過去的人也應該掐醒了吧!

惠南姐這是昏迷了,邵迪看到外麵的天色越來越黑,她知道,大虎一定有問題,這下可怎麽辦?

對,找秦振幫忙,可是邵迪剛拿起電話,卻又想到對方沒有手機,立馬崩潰了!不行,邵迪,越是這個時候你越應該鎮定!

可是怎麽辦呢,如果報警,大虎一定能夠聽到。

想了想,邵迪試探著說道:“虎哥,你能開慢點嗎?我有點暈車!”

大虎聽邵迪這麽說,也沒多想,反正後麵已經暈了一個,這小丫頭不足為慮,回了一聲好後,速度果然慢了許多。

邵迪想了很多種方法,比如突然拽大虎的胳膊、用礦泉水瓶打他的腦袋,又或者……可是這些方法很快都被她否定了,因為大虎實在太壯了,一旦不能奏效,肯定自己也得搭進去!

突然,她想到了秦振曾經給自己的那塊璞玉,可這是當初用來對付死去的姑奶的,現在用它來對付大虎這個活人,能行嗎?就算能行,怎麽使用呢?

邵迪陷入了絕望,最後絞盡腦汁想到最後一個方法,行不行就看天意了。她將帶有裂紋的白玉墊在胳膊肘下,隨後撥通了110。

“大虎,你居然敢迷暈林惠正的親妹妹林惠南,你難道不知道林惠正在潁川是什麽人物嗎?”

大虎一愣,聽到邵迪這話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邵迪緊接著又說道:“你現在趕緊放了我邵迪和林惠南,這個事情我可以當作沒發生,否則將來你可別後悔!”

大虎這下終於緩過了神,陰測測道:“小娘們兒,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別怪我,是你自己要跟來的,其實我也隻是個聽人使喚的角色。你若聽話,我能保證你活著,若是不聽話,我不介意一會兒就把你做掉!”

邵迪看了眼手機,發現通話還在繼續,心裏稍微放心一些,開始繼續套話道:“好,既然這樣,我也沒別的要求,隻想留條命,你能告訴我要在哪裏折磨我和惠南姐嗎?”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嗎?”

“你不是想把我倆弄到郊外的玉米地吧?如果是那樣,我寧可去死!”

“哈哈,小丫頭,知道的還不少呢!既然這樣,那哥哥就告訴你,帶你們去的地方是皇朝酒吧,到了那裏,你可以使勁的浪,沒人在意的!哈哈……”

邵迪鐵青著臉,怒道:“大虎,我已經給公安打了電話,咱倆剛才的通話都被人家聽到了,你若不想出事,最好趕緊將我倆放下,否則……”

大虎聽到邵迪這樣說話,突然猛打一把方向盤,隨後一腳刹車停在了馬路邊。邵迪在座位上向前俯衝的同時,突然用胳膊肘使勁一壓,白玉碎裂。

此時的秦振確實在體育館附近溜達,他不明白,就在剛才,一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人為什麽要故意找自己的茬,難道就為了想要挨揍嗎?

現在怎麽二逼青年這麽多呢?

天天在林家待著,也確實沒意思,秦振本想在林家住上一段時間,一來是因為之前需要等待師父頭七回魂,二來也是想看看能否引出傷害林爺的幕後黑手!

至於成親,他確實感覺林家二女長得很好看,當老婆絕對沒問題。可畢竟人家對自己不感冒,他也沒必要死皮賴臉地去硬貼。

秦振心想:等事情結束後盡快找到九株,一旦集齊了,師父也不會因為自己不娶林家女人而生氣,這樣我也不用考慮什麽五弊三缺了,總之,自己一個人也挺好的。

就在秦振一邊走,一邊思考到底是什麽人有可能害林爺的時候,突然內心一顫。

自己的鎮魂玉碎了!

秦振趕緊摸了一下身上的幾枚璞玉發現並沒有損壞,這是怎麽回事呢?

奇怪了……

難道……難道是我曾經給林惠南和邵迪的那兩枚璞玉嗎?

對,一定是其中的一枚,自我離開小洛村以來,隻給過這兩人鎮魂玉,難道她們當中有人遇到鬼了?

鎮魂玉是秦振隨身攜帶的普通法器,雖然對於自己來說並不屬於貴重物品,但是對於常人卻有著鎮魂驅邪的作用,如今玉碎了,秦振可以根據鎮魂玉與自己的聯係,快速找到它。

居然離我這麽遠?她倆到底誰遇到了什麽麻煩?這個方向也不是林家啊!

秦振來不及多想,找了個公園長椅坐下後,立馬開始實施元神離體寄體大法,他在人群中快速地附身穿梭,向著璞玉的方向追去。

其實這樣對他來說特別危險,因為他的肉身就在公園長椅上坐著,一旦肉身發生損壞,他將萬劫不複,就和那橫死的孤魂野鬼一樣,除了寄體他人之外,根本無法轉世投胎。

就在秦振在人群之中穿梭之時,馬路上的一道目光看向了他。

這是一個青年人,樣貌英俊,兩條眉毛又黑又濃,眉梢處的眉毛都快長到了兩邊的太陽穴處,顯得十分特別,讓人過目難忘。

“錢大師……錢大師,你在看什麽?”

錢大師回過神後,笑道:“劉老板,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今晚的飯局就算了吧,我們有緣再見!”說完之後,他便朝體育館方向走去。

劉老板在後麵喊道:“錢大師,你不是說吃完飯還要按摩去嗎?”

“日後再說,日後再說……”錢大師的聲音很快便被馬路上的汽笛聲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