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章 有了你的孩子

聯集團,總經理辦公室。

深圳那邊的樣機已經收到,王蕾拆開遞給黃河,黃河看了後連連點頭,趕快安排王蕾讓各部門匯總預定情況,並讓她把樣機拍成照片,放到公司的網站上。

然後,黃河給陳婷通了電話,讓她加快出貨速度,盡快地占領市場。陳婷那邊的情況倒也不錯,她說貨剛剛出來就已經收到了總共五千台貨的訂單。

趙依依敲門而入,黃河眉頭一皺,問道:“怎麽,出院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去接你啊。

趙依依笑道:“哪裏用的著麻煩黃總啊,我知道黃總最近很忙,就沒打擾你。”

黃河淡然一笑,招呼趙依依坐下,詢問了一下病情,確認無羔後,黃河對趙依依道:“今天下班後你等我一下,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趙依依頗有受寵若驚的神蘊,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不敢相信地問道:“真的嗎黃總?你是跟我商量事兒?”這種表現其實也不怪趙依依,這麽久了,黃河幾乎還沒怎麽拿正眼瞟過她,尤其是他由辦公室主任升為副總經理之後,一直到現在,除了在醫院的那一夜外,再也沒有受到到黃河的關注。趙依依一直因此而苦惱著,她覺得黃總地位高了就不在乎自己了,因此她曾一度的失落和悲傷,想起自己曾與黃總之間生的若幹情事,甚至有時會黯然淚下。雖然她並不渴望黃總會為她承諾什麽負責什麽,但她最大的希望就是黃總在不忙的時候,還能記起,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心甘情願把身體奉獻給他的小女孩兒,也許,這便足夠了。

黃河點了點頭,道:“怎麽,不歡迎?”

趙依依激動的直拍手,在她的臉上,似乎已經沒有了往昔的銳氣,她顫顫地道:“歡迎歡迎,當然歡迎啦。下班以後我給你做好吃地,現在,我租了一個一室一廳,朝陽的,雖然不大,但是比以前的房子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黃河心裏湧進了一股微微地酸楚。從他內心深處來說。他深深地希望這個女孩子能夠幸福。或許。這是作為一個曾經傷害過她地人。最大地欣慰吧。

見黃河眉宇中掠過一絲憂鬱。趙依依接著笑道:“能租這麽好地房子。其實都是因為黃總地原因呢!”

黃河不解地追問:“因為我?什麽意思?”

趙依依露出了青春地笑容。誇讚道:“是黃總領導地好呢。黃總來之前。我一個月地工資是八百多。現在呢。都翻了快三番了。我都每個月拿到快兩千了。在齊南市。咱也算是個小白領了呢。”趙依依得意地說著。用一雙欣賞加愛慕地眼神盯著黃河。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地癡男怨女。趙依依現黃河那深奧地眼神裏。藏著些許不為人知地東西。當然。她更能清醒地意識到。誰如果能得到這個男人地心。那她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地女人。當然。自己。肯定沒有那個本事。

趙依依地話倒是點醒了黃河。趙依依說地沒錯。公司現在員工地收入水平。在齊南市各企業單位相對比來說。已經算是一個神話。趙依依從年七月份地月薪八百。到c7年地月薪一千九。僅僅半年地時候。薪水翻了兩番多。這實在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當然。這種激進式地工資政策。並不是陳婷陳秀姐妹倆地本意。因為就齊南市目前地平均收入水平而言。一個小小地文員。每個月開一千塊錢就已經算是比較高了。而黃河。偏偏打破了陳規。他覺得隻有讓員工賺到錢。讓他們在生活方麵沒有了後顧之憂。才能更多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因此。他不斷探索提高員工待遇地新途徑。建立健全了完善地工資福利體係。如今地華聯集團。在某種程度上來講。甚至比很多國企、事業單位還要吃香。

這樣一來。華聯公司地很多難題都迎刃而解了。比如說招聘方麵。根本不用花大力氣。因為搶著進華聯公司地高校畢業生太多太多了。一傳十十傳百。華聯公司優厚地待遇和人性化地管理。以及迅猛地展勢頭。無疑都是求職夢寐以求地歸宿。因此。華聯公司很少麵臨招聘不到員工地難題。每天都會有大量地高校畢業生或跳槽員工前來應聘。其中還包括很多經理及經理及以上地人才。

這些現象導致了其它營銷類公司的困境,黃河以前在兼管招聘時認識的那幾個人事主管,都紛紛打電話抱怨道:“黃總啊,你們把工資開那麽高,讓我們還怎麽混啊?高校畢業生都跑到你們公司去麵試了,輪到我們公司的這些,都是被你們麵試後淘汰下來的。還有,我們公司有幾個銷售精英也跳槽到你們公司了,求求你了,別開那麽多工資行不,省點兒錢出去泡妞也行啊……”當然,這些抱怨之言或許有玩笑的因素,但通過這種現象也不難看出,華聯公司的工資水平在同行業當中處於一種什麽境界了。

當然,這些隻是黃河在腦海裏粗略的一些想法,轉瞬即逝。

黃河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關於趙依依和齊潔的,於是問道:“對了趙依依,你和齊潔究竟生了什麽?”

趙依依一怔,瞳孔放大,道:“你,你見過齊潔了?”

黃河點了點頭:“嗯,在醫院見的。”

趙依依狠狠地揪了揪衣角,眉頭擰成了一朵花,憤憤地罵道:“像她那種人怎麽能當護士呢!她這種人,活該應當被男人搞死!搞的流血,搞大膽子,搞……”趙依依一口氣把所有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

黃河極度汗顏,趕快止住了她的慷慨,用教訓的口氣道:“趙依依,以後說話之前要考慮清楚,什麽話都亂說是不行的,知道嗎?你要學淑女一點兒!”

趙依依趕快捂住了嘴巴,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黃總,我,我激動了,激動了。”趙依依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低著頭承認錯誤。或許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漸漸地收斂了些許任性,而且,這種收斂隻是在黃河一個人麵前有效。她不知道為什麽,有時候還真有些懼怕黃河身上釋放出來的威懾力。

黃河瞟了瞟趙依依,又隨即問道:“告訴我,你和齊潔之間究竟生了什麽?”

趙依依起初還想搪塞,但哪能逃得過黃河地慧眼,在黃河的再三追問之下,趙依依終於道出了其中的原委。

原來,齊潔在華聯公司的時候,曾經跟女員工們放出謠言,說是黃河正在追求她,並三番五次地要求和她上床。然而,她的話很少有人聽信,傳到了趙依依的耳朵裏,趙依依更是不信,她曾經警告過齊潔不要製造這些不要臉的謠言,但齊潔不聽,繼續妖言惑眾。趙依依就想出了一條不算怎麽完美的計策替黃河出氣報複也,她假裝跟齊潔親近,背地裏

她的台,尤其是齊潔新交男朋友的時候,趙依依隻要,便馬上到她所謂地男朋友那裏布一條重量級新聞齊潔患有性病!就這樣,齊潔的‘感情’方麵屢屢受挫,直到後來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聽完趙依依地敘述,黃河既覺得可憐又覺得可笑,或許,隻有不成熟的小女孩兒,才會做出這麽幼稚的舉動。然而,黃河又豈能體會不出,趙依依的所作所為,其實是在維護自己地尊嚴和榮譽。因為自己受了他人的玷汙,趙依依竟然想方設法報複於她這難道不令自己感動嗎?

倒是齊潔的做法讓黃河異常憤慨,媽的,自己什麽時候追求過她?還三番五次要求和她上床?

想得美!

黃河突然之間感覺到一陣惡心,想一想齊潔穿著護士裝的那種造型,簡直是令人作嘔。那樣一種女人,自己就是寧可保持一輩子的處子之身,也絕對不想碰她一根手指頭!

但細想一下,答案也便略微有了眉目,難道,當時齊潔如此誹謗自己,是陳強地主謀?

無從而知!

或許這些已經根本不再重要了。

黃河又對趙依依問了一句:“現在,齊潔還在醫院嗎?”

趙依依馬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湊近黃河道:“沒,沒在了。”

“她被開除了?”黃河追問,心想就她那種工作態度,不被開除實在是很難。

趙依依點了點頭,道:“被開除了。她在醫院用了兩天時間掛上了一個陪床的公子哥兒,兩個人中午的時候在病床裏就就那個了,結果,結果讓值班的醫生現,直接捅到了院領導那裏,當天下午,齊潔就脫了衣服滾犢子了。”

黃河汗顏地聽著,心想,沒那麽誇張吧?難不成,這齊潔上輩子是個老處,這輩子投胎後說什麽也要享盡人間風流之事?竟然跟病人家屬……而且是在病房裏xxxx,嗚呼,如果不是當初見識到陳強追求齊潔時地神速,黃河真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不守貞潔的女人。

但黃河還是控製住了情緒,他簡單地安慰了趙依依幾句後,讓她回了值班室值班,自己則準備詢問一下家電部門的銷售情況。

然而,還沒等他拿起電話,電話鈴聲就先響了起來,

竟然是呂剛!

黃河聽得出呂剛地聲音有些顫抖:“黃總,我,我向您匯報一下咱們的銷售情況,今天一上午,總部這邊兒一共賣出了四百台舊家電,加上其它各營銷點兒,加上昨天地,加起來能有兩千多台吧。”

黃河吃了一驚:“什麽,兩千多?”

“嗯,是兩千多!我們成功了!從昨天開始正式營業到現在,我們一共走了兩千多台貨了。”呂剛興奮道。

黃河臉上沒有興奮的表情,因為他地興奮都藏在了心裏,兩千台貨什麽概念?一台平均五十到一百元的利潤,兩千台貨就是十幾萬!這比黃河預算的效果要多了一倍左右。

盡管內心高興,但最忌諱的是驕傲自大,因此,黃河不忘囑咐呂剛道:“不要驕傲不要驕傲,把目光放遠大一點兒,一天爭取給我走一萬台貨,我每台給你抽一塊錢的獎金!”

呂剛僵硬地笑道:“黃總,一萬台不太可能吧?咱們齊南市一共才多少人?”

黃河笑道:“盡量吧,反正越多越好,走的貨越多,你的獎金就越高。還有一點你要放心,你要是能當連長我絕對不會讓你隻當班長,你要是能當團長,我也絕對不會讓你隻當連長。把你分內地工作做好,我會為你創造更廣闊的平台!”

呂剛連連點頭致謝:“謝謝黃總,謝謝黃總,我一定努力,一定!”

其實在打電話的過程中,呂剛也悄悄地算了一筆賬,黃總說每台家電給自己提一塊錢,那一天走兩千台的話就是兩千塊錢,三千台的話就是三千塊錢,一個月下來就是七八十來萬啊天啊,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一瞬間,呂剛簡直覺得自己快要飛上天了。這個黃總,簡直太夠意思了!

掛斷電話,黃河獎勵自己又抽了一支煙,以前他是從不在辦公室裏抽煙的,但這次例外,初戰告捷,讓他心裏更有了底兒,看來,自己的商業頭腦還是不錯的嘛,當然,那個呂剛是個人才,也沒有用錯。他覺得呂剛如果好好培養培養的話,說不定就是第二個自己呢!

正得意地吸著煙,陳秀推門而入,一聞到濃濃地香味兒,立馬皺起了眉頭,瞟到黃河得意的神情,問道:“怎麽了,今天帶頭違反公司紀律?”

黃河瞅了瞅手裏的煙頭,不好意思地笑道:“今天例外,今天例外。”

陳秀好不容易抓住了黃河地小辮子,自然不會鬆口,故弄玄虛地道:“不行不行,你平時處罰別人從來不手軟,今天帶頭在辦公室吸煙,你怎麽也得做個自我檢討吧?”

黃河搪塞地點了點頭,詼諧地道:“好好好,我檢討,我不對,我不該在辦公室裏吸煙,我帶頭違反了公司紀律,我認罰。按照公司規定,我交一百元罰款,還不行嗎?”

陳秀撲哧笑了,道:“黃總,別,你是總經理,誰敢罰你啊。我就是有些納悶兒,你一般吸煙都是到樓梯口的,今天怎麽在辦公室裏就抽上了?是不是得了什麽高興事兒?”

黃河倒是第一次對陳秀表現出了熱情的態度,親自一挽她的胳膊,扶她坐在椅子上,神秘地道:“我們成功了!”

陳秀萬分不解地問:“什麽成功了?”

黃河一語道破玄機:“我們地舊家電,不到一天的時候,純利潤就突破了十萬!”

陳秀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毛病了,沒聽錯吧?不由自主地揪了揪,疑問道:“你,你說什麽,多少?”

黃河伸出兩根手指頭,交叉在胸前,重複道:“這個數,十萬!”

陳秀不是不敢相信,又試探地問道:“是一天的營業額吧?”

黃河搖了搖頭,淡然地道:“是純利潤!”

陳秀刷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驚愕的神情不亞於現新大陸:“我的媽呀,你,你是說純利潤,十萬?”

黃河點了點頭。

陳秀激動地像是中了五百萬彩票,先是張大嘴巴,而後一把緊緊地抱住了黃河,嘴裏直興奮地喊道:“太好了,簡直太好了,我們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黃河不想破壞她的美好,因此確認辦公室的門關緊之後,他並沒有推開陳秀,任由她撲在自己懷裏,激動的把自己當成是泄快感的對象。

陳秀半天才從強悍地興奮中醒過神來,從黃河的懷裏鑽出來,抹了抹由於太過興奮擠出的一絲眼淚,情緒依然激昂地道:“黃總,我,我這

話給陳婷,讓她這個月再給你追加十萬元地獎金,是純利潤的百分之二十,我要讓她給你提高十個百分點!”陳秀一邊說著,果然想拿出電話打給她姐。

黃河又在心裏暗道:這還是那個以吝嗇著稱地陳秀嗎?

但他還是攔住了陳秀,詼諧地道:“別打了,現在才剛剛開始。”

陳秀一想,也是。於是便道:“那就等一個月後看成效吧。”

黃河點了點頭,道:“但願,一天會比一天好!”

陳秀神秘地一笑,轉身到了辦公室門口,伸手插上了門。

然後繃著嘴唇,帶著壞笑衝黃河走來。

黃河感到一陣‘美女蛇來了’的涼意,有意識地往後一退,驚愕地問道:“你,你這是幹什麽?”

陳秀下嘴唇翹起,眨著美麗地大眼睛,風情萬種地道:“黃總做的這麽出色,我,作為陳婷的親妹妹,總得獎賞你一下唄。”說完還故意擠眉弄眼,活像是個小狐狸精。

黃河汗顏道:“別別別,我不需要獎賞,不需要!”

但是陳秀的香吻已經撲麵而來,被逼到牆角地黃河,先是拿手擋了一通,後也覺得自己又不吃虧,便也任由她胡作非為了。

陳秀得逞在黃河的臉蛋上留下深深幾吻之後,勾住了他的脖子,溫柔地道:“黃河,我,我真的很愛你。”

黃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忙道:“陳秀,現在是上班時間,別這樣,影響不好!”

陳秀卻不以為然地一笑,低頭看了看,略帶羞澀地道:“黃河,如果我告訴你我有了,你會怎麽辦?”

黃河猛地像遭受了強烈的地震,真希望她是在開玩笑。但他還是假癡不顛地問了一句:“你有了什麽了?”

陳秀奪過黃河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羞澀地道:“我,我是這裏有了,我,我有了你的孩子!”

黃河整個人蒙了,被這突然而來的惡件瞬間折磨地狼狽不堪。他的心裏在流汗,腦子在劇烈運轉這,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啊,不會那麽巧吧?

陳秀見黃河一臉的茫然,繼續鞏固道:“小樣兒地,現在有了我們的結晶,你說該怎麽辦吧?”

黃河顫顫地問道:“今天,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陳秀著嘴巴道:“不是。我是給你說真的。你可不要說我肚子裏的寶寶不是你地,那樣我會瞧不起你的!”

黃河汗顏道:“真的,真的嗎?是真的嗎?”

陳秀使勁兒點頭:“當然是真的!”

黃河還是不放心,追問道:“你,你是怎麽知道地?”

陳秀想了想,道:“我前些天一直覺得不舒服,有些想嘔吐,我知道那是懷孕的征兆,就在醫院裏買了一盒試條,一試,還真的懷孕了!”

黃河瞬間有一種天踏下來的感覺天啊,都是風流惹的禍,當暴風雨來臨地時候,你該怎麽辦啊?

黃河沉默了,這種事情,他實在不知道該怎樣處理。

畢竟,這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尷尬的事情。

陳秀催促道:“你說吧,到底怎麽辦?以後要是我的肚子漸漸大起來,別人問我,我,我怎麽說啊。”陳秀臉上漸漸被一絲委屈籠罩。不過,出乎尋常地是,她並沒有過度的緊張感和羞辱感,麵相相對比那些因為**而中標地女人們要緩和許多。或許,在陳秀的心裏,這正是她所期盼地,因為她想永遠得到這個男人,而懷上他的孩子,便是能達到目標的最佳捷徑。

黃河心裏雖亂,但表情卻是安靜的,他衝陳秀一擺手,道:“讓我想一下,行嗎?”

陳秀回過身去背對黃河,竊笑道:“好吧,你好好想想,一會兒我回頭找你要回複。”

然後,陳秀大氣凜然地出了辦公室。

黃河的心情久久難以平靜,他實在不會想到,陳秀還會上演這麽一出鬧劇,或許不應該稱之為鬧劇,是自己風流種下的惡果。

而此時,事情到了這一步,自己究竟應該怎麽辦?

說句實話,如果順水推舟,讓陳秀做了自己的合法老婆,倒也不虧,畢竟陳秀也算得上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然而這樣的話,勢必會對陳婷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而且自己又怎能對不起燕?

但是,如果自己對此漠不關心,視若無睹的話,那顯得實在是太沒有人情味兒了,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就要付出代價。

唯一的希望

就是

讓她打胎!

當黃河腦子裏閃出這幾個字眼兒的時候,他恨不得狠狠地抽幾個嘴巴子,這種荼毒生命的事情,自己怎麽能做的出來?

然而,現在到了最關鍵地時候,不這樣,又能怎樣呢?

想起了自己從前的風流韻事,黃河突然感覺到,原來**竟然是個好東西,怪不得著名影星、艾滋病形象宣傳大使濮存,在女兒出差的時候都會在女兒包時塞一盒**。隻可惜自己沒能好好地運用它,才導致種下了如此惡劣的結果。還有那些被他寵幸過的女人們,像趙依依、陳婷、王珊之類,她們會不會也

黃河不敢想下去了。

還在鬱悶的他,正在心裏不斷地構思的時候,陳秀又推門而入。

黃河再見到她時,心裏增添了一分莫名的畏懼感。

陳秀的神情倒沒有過多的異樣,很坦然地到了黃河身邊,拿一雙眼睛望著他。

黃河知道她是在問自己要答案,然而無論答案如何,她肯定都不會滿意,即使這樣,也總要去麵對。因此,黃河輕輕地問道:“別人知道嗎?”

陳秀搖了搖頭:“我沒敢讓別人知道。”

黃河試探地問道:“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麽處理?”

陳秀皺眉道:“我怎麽知道怎麽處理啊,我是女孩子。”

黃河沉默了好久才鼓起勇氣地道:“要不,去,去,去醫院吧。”

陳秀反問:“去醫院幹什麽,現在還不到檢查地月份。”

黃河苦笑道:“去,去醫院墮胎吧。”天知道這幾個字道出來需要多大的勇氣。

陳秀憤憤地站起來,罵道:“什麽?你要我去墮胎?”撫了撫依然平坦的小腹,憂鬱地道:“他,他是個無辜地生命,是個生命你知道嗎?他有什麽罪,還沒來到世上,就被奪去了生存的權力,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黃河有些不耐煩了,皺眉道:“那你說怎麽辦?”

陳秀不敢直視黃河的眼神,半天才從嘴角裏崩出兩個細微的字眼兒:“娶我。”

黃河輕輕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不,不可能。”

陳秀地眼睛裏猛地溢出了眼淚:“你,你想讓我做未婚媽媽,是嗎?”

黃河

多的反駁都是蒼白無力的,望一望陳秀這美麗的容顏湧上心頭,他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麽狼狽過。他從來沒有畏懼過挫折,也沒有畏懼過困難,但此時的情景,真的讓他有種無地自容地感覺。不知道是命運給自己開的玩笑,還是自己把命運之繩搭錯了,當風流債向他逼近的時候,他似乎沒有了退路,沒有了一絲退路。

見黃河沉默,陳秀繼續追問道:“你說呀,是不是,你想讓我當未婚媽媽是嗎?”

黃河仍然不遺餘力地勸道:“陳秀,你還年輕,你不應該這麽早就成為一位母親,你應該知道,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陳秀抽泣地道:“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我現在都有了你的孩子,你竟然還說這些風涼話。”

黃河解釋道:“陳秀,你是個好女孩兒,你今年才剛剛二十一歲。

“這個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

“我不會去墮胎的,孩子是無辜地,即使你不要我,我願意為了孩子,當一輩子的未婚媽媽。”

陳秀委屈地低吟著,淚水已經劃過臉龐,泣不成聲。此時她心裏的痛苦,也許隻有她自己能夠體會。

黃河心裏更為酸楚,他仰天長歎,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和安慰這個受傷地女孩子。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讓自己怎麽去接受?

但黃河還是從複雜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對陳秀道:“陳秀,給我幾天考慮地時間好不好?”

陳秀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點了點頭:“我等你地回複。”

陳秀若有所思地開門而去,黃河又一聲歎息,瘋狂地點燃了一支煙。

心裏亂如麻!

都是風流惹的禍!

黃河真不知道這一天是怎麽度過的,總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下午下班後,他連答應趙依依的事情都忘記了。直到他剛剛邁出公司辦公樓的大門,便被趙依依堵在了門口。

“黃總,走,我們去買菜,今天我要好好招待招待你!”趙依依興奮地道。

黃河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依依,我今天有事兒,改天吧。”

趙依依臉色變得煞白,埋怨道:“黃總,你在騙依依,是嗎?”

黃河搖了搖頭道:“我沒有騙你,這兩天我會主動找你的,我今天真地有事兒。”

趙依依見黃河臉色很不好看,追問道:“黃總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情嗎?能說給我聽聽嗎?”

黃河淡然地搪塞道:“或許,以後你會知道的。”

說完這句讓趙依依摸不到邊兒的話,黃河猛地一按手中的電鎖,樓一側的奧迪車燈光一閃,黃河迅速地坐上去。

這一路上,黃河施展了難得一見的飆車遊戲,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叼著香煙,腳下瘋踩著油門兒,他現在才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飆車了,這種疾速的運動實在是一種強悍的刺激,眼睛的餘光望著兩側被瞬間拋在身後地車輛,有一種由衷的滿足感和成就感。一路上,黃河連闖了兩個紅燈,好在這兩個路口都沒有交警值班。

駛進了明星小區,有輛奔馳車瘋狂地衝他鳴笛,黃河認識,那是童妙妙的車。

童妙妙減了速,有停下來地苗頭,但黃河沒理會她,隻是隨意地鳴了一下笛,便駛進了地下車庫。

或許是因為心理負擔過重,黃河的心情很難得到緩解。然而,駛到了燕買下的兩個車位前,才現,有個車位被一輛黑色法拉利給占了。“媽的,耽誤我地時間!”黃河在心裏罵道,從車上下來,朝車庫的保安揮了揮手。要在平時,黃河根本不會太過於跟別人計較,不就是占了一次車位嗎,下次注意就行了,但這次不同了,人在煩燥的時候,情緒就像一枚定時炸彈,誰攤上誰倒黴。

黃河讓車庫值班的保安查了查車輛進出登記,然後保安用門鈴係統跟法拉利車主通了話,不一會兒,一個身材完好且戴著墨鏡的男人,帶著兩個高大魁梧的男子從樓梯走了過來。毫無問,那走在最前麵地男人,便是法拉利的車主無了,後麵兩個魁梧的男人身著黑色西裝,那副深沉的表情,已經把他們私人保鏢的身份出賣無了。

黃河覺得這個男子有點兒麵熟,但一時間才懶地回想他是誰,隻是擺手伸向他的那輛漂亮的法拉利,繃著臉道:“把你地車開走。”

那位男子向前一步,倒是沒有半點兒認錯的態度,皺著眉頭道:“怎麽,占你個車位,有必要這麽義憤填膺嗎?”

黃河沒想到這個三十歲左右地男子說話還這麽橫,雖然他的法拉利名車和他身後地兩個保鏢,都證明著他身份的尊貴,但是再尊貴的牛人在黃河看來,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當黃河再次審視這個戴著墨鏡的男子時,終於認出了他在別人眼裏看似尊貴的身份。隻不過黃河剛剛微微地一驚,就聽那似乎沒太見過世麵的保安一陣驚呼:“哎呀媽呀,這不是在《龍騰天下》裏扮演邵無涯的那個周吉嗎?大明星……”保安的話一時間顯得格外語無倫次,盡管在明星小區當保安,能見到的社會名流並不少,但是關於周吉這位明星,那實在是當時紅的紫的一個大腕兒。

關於周吉,也是一個頗有爭議的明星,從他出道和拍攝的電影受歡迎的程度來看,他確實是一個堪與四大天王齊名的大腕兒,傳說中他拍攝電影和成龍、李連傑一樣,都是真功夫,而且很少用替身,因此他的動作迷倒了數以千萬計的影迷,成為無數少女心中的絕版偶像。然而,由於周吉出身尊貴,喜歡擺明星架子,因此,他看不起窮人,據報載,他曾兩次毆打他們小區的值班保安,原因是保安按照規定試圖檢查他的通行證。這件事情在媒體引起了強大的轟動,支持與譴責參半。更為傳聞說周吉還與黑社會有染,經常參與賭博、吸毒等違法活動。

說實話,黃河本來對周吉的印象還不錯,感覺他拍的電影比較好看,長相也很帥呆酷斃,但自從看了周吉毆打保安的報道之後,黃河對他所有的好感都煙消雲散了,從此之後不再看他的任何電影。

周吉身後的一個保鏢見黃河眉宇中仍存怨氣,率先站出來道:“喂,哥們兒,沒認出我們周哥來嗎?”

黃河瞟了瞟那表情的像古惑仔一樣的周吉,淡然地道:“我沒時間跟你們費話,把你的車開走,痛快點兒!”

周吉點了一支雪茄,笑裏藏刀地道:“我要是不開呢?”

一股無形的殺氣,已經瞬間充溢滿了碩大的地下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