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都像我爸那樣,對妻子忠心,對家庭忠誠。”
沈金絡聽到這,內心不禁生出些自豪來。
不是誰都像她一樣,老公有本事,脾氣好,沒有壞德行,還十分顧家疼老婆。
“你和我爸會抱定那樣的想法,無可厚非。可是,現在我回來了啊。我身上流的是霍家人的血,你永遠也不需要擔心‘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千古警訓。”
她故意頓了頓。
沈金絡沒應。
探不到她的心思,霍之遙繼續說:“另外,我不會如霍明珠那般,一心都是紀清碩。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東西。男人的真心能有幾個錢?
“我想的隻會是hor茨的榮光與利益。
“媽,再不濟,也請顧忌一下爸爸的感受吧。他不會願意看見你如此待我。”
“夠了!”沈金絡忽然開口,“你有沒有考慮過,拆散明珠和清碩,明珠會死的。”
她想說,如果一個人為了情情愛愛而死,那也不值得同情。
但怕這話會刺激到沈金絡,讓她大半天口舌功虧一簣,便道:“情情愛愛固然能令人斷腸。但是,在家族長久利益麵前,這點犧牲的覺悟總歸要有的。
“霍明珠有你們陪伴,不至於走上輕生的路,隻是痛苦些罷了。”
沈金絡道:“我不想讓明珠恨我。”
如果因為這個就不顧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而恨上了你,那麽又何須再心疼這個白眼狼呢?
這種話,霍之遙也不會說,她小心斟酌著道:
“你多慮了。你們養了她二十多年,對她的情意何曾假過?你們也常說霍明珠不是不懂事的人,怎可能因為這個就恨上你們,與你們徹底斷開聯係。”
沈金絡放下了心,覺得霍之遙說的,不無道理。
可她還是不甘心,不甘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牽住了鼻子,但那又怎麽樣呢?
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隻是委屈了霍明珠。
但總得有人承受這個委屈。
“霍之遙,記住你今天的話。霍氏未來要有什麽閃失,我必讓你付出代價。”她語氣凶惡。
霍之遙知道她同意了,微微勾起唇角,保證道:“不會的。”
霍之遙踱步到窗邊。
她所在房間能看見五百米外的街道。
原先圍在別墅區大門口的幾輛黑色商務漸漸駛離。
危機解除。
現在,是時候出去幹自己的事了。
她打了個電話。
對方很快接起。
霍之遙沒有廢話,直入主題,“你約上傅簡行,我們談談。”
半個小時後,霍之遙進了鄉音樓的大門。
門口一個穿著漢服的女服務員笑臉迎上來,“你好,幾位?”
“定了包間。‘少離’。”
少離是包間的名字。
那服務員做了個請的姿勢,“貴客這邊請。”
霍之遙跟在她後麵,坐電梯上了二樓,穿過長長回廊,進了最頂頭,也是最隱蔽的包間。
服務員為她開了門。
她走進去,霍明珠和傅簡行已經在等著了。
霍明珠看著她,眼底隱隱有不可置信,隨後便是恨怒交加著,瘋狂在眼中燃燒。
她一臉不可置信,“你是怎麽從那麽多保鏢手裏脫身手的?”
霍之遙拉開椅子坐下,緩緩開了口,“不急,先說說,你是怎麽勸動她對我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