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蜷縮在角落,密閉的空間讓她感覺呼吸不暢,胸口開始發慌,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額頭不停的有冷汗冒出,手腳止不住的發抖。

“你怎麽了?”霍均已滿臉緊張的問。

薑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薑黎!”

霍均已急忙扶住向後倒去的薑黎,用力地晃了晃她的肩膀,聲音滿是急切的擔憂:“薑黎,你怎麽了?醒醒!”

不論他怎麽喊,薑黎都沒有反應。

他這下終於慌了,不停地大喊著:“有沒有人!來人啊!救命!有人暈倒了!”

他看著懷中,唇色慘白的薑黎,心慌被無限放大,一向玩世不恭的他,第一次真的害怕薑黎會出事。

“你撐住,很快就有人過來救我們了。”

電梯裏密不透風,薑黎額頭又全是汗,他以為薑黎是中暑了,便想起關於中暑的急救方法。

“散熱!對,要散熱!”

他抬手就要幫薑黎解開襯衫紐扣,可是手落在紐扣上時,又覺得有些不妥,她現在畢竟是他的大嫂。

心裏閃過幾秒鍾的猶豫。

“救命要緊!管不了那麽多了。”

他心一橫便將薑黎胸口的紐扣解開了幾顆,用手給她扇風。

與此同時。

頂樓總裁辦公室裏,沈確急匆匆地趕來。

“霍總,夫人跟霍少被困電梯裏了。”

“什麽?”

霍知行急忙跑了下來,此時維修人員已經確定電梯卡在了3樓,霍知行趕到時,他們正在努力搶修。

“還要多久?”

“霍總,還需要五分鍾。”

霍知行感覺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極其煎熬,他手心止不住的冒汗。

他知道薑黎有幽閉恐懼症,他向電梯裏喊道:“薑黎!你別害怕,電梯很快就能打開了,你在裏麵還好嗎?”

電梯裏毫無回應。

霍知行懸著的心,更加緊張了,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如果薑黎在電梯沒事,一定會回應他的,可是他喊了很多次,她都沒有回應。

聽說總裁夫人被困電梯後,來了不少工作人員。

這麽好的機會,薑曦月卻沒有來,又過了幾分鍾,電梯門被撬開,黑暗的電梯裏瞬間變得亮堂,眾人都緊張的將視線看過去。

薑黎躺在霍均已懷裏。

兩人的外套扔在地上,薑黎的襯衫鈕扣還被解開了好幾顆,他們在裏麵發生了什麽,瞬間引人猜想,畢竟薑黎跟霍均已是前任關係,兩人還差點結了婚的。

一時間所有緊張擔憂的目光,都變成了八卦看戲的表情。

又看向霍知行,他麵色嚴肅,看不出什麽情緒,這種麵無表情,倒是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霍均已將薑黎抱出電梯,臉上滿是擔憂:“薑黎她暈倒了!很可能是……”

霍知行視線落在薑黎那解開的紐扣上,心中的醋意騰升,但眼前的情況是先將薑黎送醫院,他沒等霍均已把話說完,就急忙將薑黎抱了過去。

冷聲吩咐道:“快叫救護車!”

沈確:“已經叫了救護車,就在一樓。”

霍知行抱著薑黎走樓梯下去。

霍均已全程跟在身後,臉上的擔憂難以掩飾。

醫院裏,薑黎被送進了搶救室。

半個小時後。

醫生將薑黎推了出來。

霍知行急忙跑過去詢問:“醫生,她怎麽了?”

“她沒什麽事。”

霍均已:“那他怎麽會暈倒?”

“她有幽閉恐懼症,所以才會在電梯裏暈倒,已經給她輸了鎮定劑,應該一會就會醒了。”

“她有幽閉恐懼症?”

霍均已心底猛地一咯噔,眼底浮現一抹後怕跟愧疚,他跟她認識那麽多年,竟然從不知道。

霍知行將薑黎推進病房,把她抱到病**,做好這一切,他才從病房裏出來,黑沉著臉,眉眼中堆積的怒火值已經爆發至頂點了。

他徑直走向霍均已,抬手就是一拳。

霍均已被打,一臉懵圈,很是委屈:“你打我幹嘛?”

“你最好跟這次電梯事故沒有關係,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自己也在電梯裏,而且我也沒有理由害薑黎!”

霍知行不想跟他多廢話:“給我滾!”

他打完霍均已後,轉身立刻給沈確打去了電話。

“查一下,電梯突然出現故障的原因,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

“霍總,您是懷疑,有人要對夫人下手?”

“我暫時還不確定,但薑黎有幽閉恐懼症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這件事很蹊蹺,必須要徹查清楚!”

他總覺得這件事,像是在給他一個下馬威。

“是,霍總。”

霍知行再次回到病房時,薑黎眉心動了動,睜開眼,她環顧四周,有幾秒鍾的懵圈,便意識到這裏是醫院。

她想起剛才明明是和霍均已一起困在電梯裏的。

“我怎麽在醫院?”

霍知行急忙握住她的手,眉心緊蹙,臉上的擔憂跟緊張難以掩飾。

“你暈倒了。”

“是你送我來的醫院?”

霍知行點點頭。

薑黎看了一眼病房,想起跟她一起被困電梯的霍均已,她暈倒時,是有一些模糊的意識,她記得霍均已很緊張的抱著她喊狂喊救命。

再後來,她就沒意識了。

“他……”

剛想問他有沒有事,又怕霍知行誤會,便沒有開口。

霍知行察覺到了她尋找的眼神,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幾分,心底的醋意瞬間如同翻湧的浪潮,向他襲來。

她對霍均已還餘情未了嗎?

所以才在醒來的第一時間,下意識的去尋找他的身影?

薑黎輸完液,霍知行將她送回了別墅,她看著臥室裏那張海絲騰的床墊,覺得心裏膈應。

“你再休息一會吧。”

霍知行坐在床邊,拍了拍床墊,同她說著。

“這床我睡不慣!今晚我睡客房。”

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轉身往客房走去。

霍知行低頭看了一眼他坐著的床,心像是被針密密麻麻地戳了很多孔,眼底變得沉黯,嘴角輕扯了幾下。

究竟是睡不慣這張床,還是不想再跟他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