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根就不信,全當霍知行在開玩笑。
霍知行慢悠悠地說了句:“薑黎。”
“什麽?”
“我跟薑黎結婚了。”
“誰?”
程澈再度震驚,瞪圓了雙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霍知行有些不耐煩:“你耳朵是裝飾?”
程澈覺得很不可思議。
“不是,你真娶了薑家那小魔頭啊?她可是你弟的前女友,這天下有那麽多女人做夢都想嫁給你,你看都不看一眼,你竟然娶了霍均已的女人?”
霍知行眸色瞬間冷了下來,眼裏韞色漸濃,低沉的嗓音裏壓抑著怒氣。
“程澈!”
程澈瞬間感覺後背一陣涼意。
雖然他跟霍知行是多年的兄弟,關係很鐵,但也正因如此,程澈才更加清楚,霍知行這個人,不輕易動怒,看來這薑黎對他還真不一般。
程澈漸漸接受這個事實,聲音也平靜了很多。
“你難道不知道你娶了薑黎,外界會怎麽看你嗎?”
霍知行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我需要在乎別人的看法嗎?”
他視線落在無名指的戒指上,指腹摩挲著,嘴角眉眼皆是笑意。
“你真不介意薑黎跟你弟的過去?”
“為什麽要介意?”
這可是他求之不得,心甘情願的。
能娶薑黎。
是他求仁得仁。
……
閨蜜溫迎上網衝浪,刷到霍知行被爆閃婚的消息,立刻給薑黎發微信求證。
“阿黎,拿下了?”
薑黎甩了一張她手戴鑽戒的照片。
“輕鬆拿下!”
“真有你的,悶聲幹大事啊,網上都在猜這神秘的霍太太究竟是誰,我看那熱榜第一的名字,叫什麽秦真真,她跟霍知行什麽關係?”
秦真真?
薑黎想了一會,這個名字倒是有點耳熟,不過她也並不在意,反正她現在已經是霍太太的,即便霍知行真的有什麽白月光,也威脅不到她。
“你準備什麽時候公開霍太太的身份?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霍均已那個渣男,發現你變成他嫂子時的精彩表情了。”
“不急,等一個人最多的場合。”
薑黎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會讓曾經取笑過她的人,再也笑不出來。
溫迎強行將薑黎拉了出來,帶她去商場,直奔情趣內衣店。
薑黎那叫一個瞳孔地震,急忙扒住門框,滿臉抗拒:“你帶我來這種店幹什麽?”
“今晚是你跟霍知行的新婚夜,不得穿得性感一點,不然怎麽能三年抱兩,一胎六寶?成功坐穩霍太太的位置?”
薑黎瞪大了雙眼,做了一個六的手勢。
“一胎六寶?你當我是母豬啊?我看你是生子文看多了,我沒打算用孩子綁住霍知行。”
薑黎說完就準備走。
“哎哎哎!”溫迎急忙拉住她。
“就算不生孩子,這霍知行的心,你總得抓住吧,怎麽能讓他愛上你?這夫妻之間除了靈魂上的交流,這身體上的交流也不能少,男人都是下本身動物,這霍知行也不例外。”
身體上的交流?
薑黎腦海中瞬間浮現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臉立刻漲紅到耳後根,她覺得無比的羞恥。
“他不是那樣的人。”
薑黎再次想要逃走。
溫迎死死抓住她的胳膊:“什麽不是,姐有經驗,這霍知行三十多歲,正是血氣方剛,如狼似虎的年紀,聽姐的,姐幫你選幾套戰袍,保準你婚後幸福一生,你以後會感謝我的。”
溫迎強行拉著薑黎進去選了幾套性感睡衣。
薑黎看都不敢看,全是透視裝,還有蕾絲,黑絲。
“就這幾塊布料能遮什麽?”
“你懂什麽?男人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若隱若現,這樣他們才能有想象的空間。”
晚上。
薑黎洗完澡看著溫迎給她準備的戰袍,站在浴室鏡前,放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想象著等下霍知行見到她穿成這副模樣時的表情。
“咦……不行不行!”
薑黎猛地搖了搖頭,將腦海裏那汙濁不堪的畫麵清掃,扒那透視裝睡衣扔進垃圾桶。
她還是穿自己平常的睡衣吧。
薑黎從浴室出來時,霍均已剛回來,男人西裝革履,推開臥室的門,一邊走一邊單手解著領帶,滿身禁欲味道。
四目對視。
氣氛有些許尷尬。
霍知行解領帶的手瞬間頓住,瞳孔微微放大,他第一次見穿著睡衣的薑黎。
薑黎的頭發濕漉漉的還在滴水,一滴晶瑩的水珠,順著發絲落到她的頸脖處,滑落進領口裏。
薑黎白嫩的肌膚因為剛洗過熱水的緣故,像是水煮的雞蛋。
雖是最正常不過的睡衣,什麽也沒漏,可她光是這麽站著,就足以讓霍知行感覺渾身燥熱。
薑黎嘴角微微上揚,有些不自在:“回來了?”
“嗯。”
霍知行喉結滾動,視線不敢再看向薑黎,匆忙說了句:“我去洗澡。”就進了浴室。
浴室門關上的那一刻,薑黎瞬間鬆了口氣,她坐在床邊,緊張地直搓手。
霍知行去洗澡了。
男人事前都會先洗個澡,也就是說,霍知行今晚會要……
薑黎沒有經驗。
被下藥那晚,她徹底斷片了,什麽都不記得了,也沒什麽感覺,所以今晚,才能算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她等下要怎麽辦?
“主動一點?”可是她沒經驗,主動豈不是就露餡了。
“那被動一點?”
“也不行。”
薑黎感覺自己比參加高考時,還要緊張百倍,突然想到什麽?
“糟糕!”
薑黎騰地從**站起來。
溫迎給她準備的戰袍,她扔浴室垃圾桶了,霍知行要是看見了,還不得尷尬死?
她趕緊跑到浴室門口,抬手想要敲門,又瞬間頓住。
不行!
這個時候敲門,萬一霍知行衣服都脫光,光著屁股出來,豈不是會更尷尬?
算了,霍知行應該不會去翻垃圾桶。
薑黎又返回床邊坐下,心裏是又緊張又害怕。
雖然對霍知行來說,他們不是第一次做,可對於薑黎來說卻是第一次,而且因為當年那件事,導致薑黎對男女之間的親密接觸一直很抵觸。
所以即便她跟霍均已青梅竹馬,相戀多年,也沒有過除牽手之外的其他親密舉動。
她甚至連跟男人接吻都做不到。
浴室門打開。
薑黎幾乎是條件反射,掀開被子就躺進去裝睡。
霍知行擦頭發的手頓住,眼底落下一道黯淡的光。
她是在怕他嗎?
哢噠一聲。
臥室的燈暗了。
漆黑的房間裏,隻有窗外的點點月光透照進來,立刻讓這個夜晚,增添了幾許曖昧。
寂靜的夜色裏,隻剩下霍知行的腳步聲,一點點靠近,被窩裏的薑黎,緊張的手不自覺攥緊被子。
他要過來了。
男人掀開被子躺了進來,挪動著身體,很快溫熱的體溫便傳到薑黎身邊,兩人的胳膊相觸到一起,她渾身如觸電一般僵住,根本不敢動。
薑黎屏住呼吸,緊抿著唇,她已經做好了準備,等下霍知行如果要的話,她會努力壓製心中的恐懼滿足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霍知行卻沒有下一步的舉動,薑黎將頭轉了過來,正好對上霍知行那雙好看的眼睛。
霍知行一直在看她?
薑黎的心顫了一下,此刻這雙眸子,不似白日裏的冷漠,神秘,倒是多了一絲溫熱,炙熱,甚至有些許愛意。
薑黎認得那眼神。
曾經她在霍均已的眼神中看到過,後來那抹愛意,便從她身上轉移到了林思月身上。
可是霍知行看她的眼神裏為何會有?一定是房間太暗,她看錯了。
薑黎手指攥緊,她不是什麽扭捏的性格,也明白隻要結婚,早晚得經曆這種事。
早一天,晚一天沒什麽差別,鼓起勇氣問:“不做嗎?”
霍知行清冷磁性的嗓音響起,溫柔纏綿,透著些許寵溺:“你想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