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你不能進去!”
“這麽熱鬧?”
薑黎的聲音傳來。
霍均已尋著聲音看過去,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霍均已愕然失色呆立不動,她們口中的總裁夫人竟然真的是薑黎。
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轉身問秘書:“你說的總裁夫人是薑……”
話音未落。
總裁辦公室的方向,又走出來一個女人,穿著高跟鞋,長卷發,和薑黎一起款款向這邊走來。
“總裁夫人。”
秘書衝著那個方向,微笑著做了一個點頭禮。
霍均已急忙轉頭看過去,那個女人的麵孔在他的視線裏逐漸清晰。
“秦真真?”
霍均已瞬間鬆了口氣,原來是一場烏龍,真正的總裁夫人,不是薑黎,而是秦真真。
是他想多了。
霍知行跟他向來不對付,怎麽可能會娶他的前女友。
霍均已嘴角扯出一抹笑,笑自己竟然會萌生出這種荒唐的想法,還失控的跑過來,他真是瘋了,竟然會真的害怕薑黎嫁給別人。
薑黎直接無視霍均已,從他身邊擦身而過,霍均已急忙抓住她的胳膊。
“你來找霍知行做什麽?”
“關你屁事?”
薑黎不想跟霍均已廢話,想要甩開他的手,可他抓得很緊,並且毫無放手的意思。
“霍知行已經結婚了,你還白日做夢想當霍太太呢?就算你自甘墮落要當他的情人,他都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薑黎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原來她在他眼裏,就這樣不值得被愛?
那時薑黎剛被接回薑家,霍均已也是剛認祖歸宗。
薑黎是不受寵的真千金,霍均已是不受待見的私生子。
他們的身份雖不同,但處境相同,都是這個家裏的闖入者,隻能默默地看著家中另外一個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薑黎羨慕的那個人是薑曦月。
霍均已羨慕的那個則是霍知行。
她原以為霍均已跟她是一樣的,是最懂她的,畢竟曾經無數個她難過的瞬間,霍均已都陪在她身邊,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一樣了呢?
或許,他們本質上就不相同,也或許是從那年除夕夜開始,霍元洲去世,孫雅琴成為霍家的女主人,霍均已跟霍知行的處境轉換,他們就漸行漸遠了。
現在看來,他從一開始就跟她是不一樣的,不過是環境使然。
薑黎斂了斂眸子,聲音清冷道:“情人?”
她看了一眼林思月,眼底浮現一抹輕蔑的嘲諷:“也就你這種loser,會有這種癖好。”
話畢,又衝林思月說了句:“管好你的男人。”
霍均已當著她的臉,跟前女友拉拉扯扯,是個女人心裏都不舒服。
可林思月是小三上位,非但不能介意,不能發火,還必須裝作一副大度的樣子,臉上掛著假笑,親膩地挽著霍均已的胳膊勸道:
“均已,你誤會薑黎妹妹了,她來找霍知行是為了薑氏企業,是想讓霍知行重新給薑氏企業融資。”
霍均已那顆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嫉妒之心,這才稍作平靜,臉上的情緒再次恢複成往日的得瑟,下巴抬起,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想要融資,可以來求我啊,畢竟咱倆的關係,要比你跟霍知行之間,要親密多了,求我,貌似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霍均已都做好薑黎會對他和顏悅色,殷勤討好的準備了。
誰知薑黎,低笑一聲,甩開他的手。
“裝什麽b呢?在霍氏集團你說話好不好使,你自己心裏沒點b數?”
霍均已被戳痛處,惱羞成怒:“薑黎,你!”
“怎麽戳中你心窩子了?”
霍均已被激怒,再次放下狠話:“薑黎,別白費心思了,霍知行是不會幫你的,他決定的事,就沒人能改變。”
“我要是能改變呢?”
霍均已笑了,笑薑黎的異想天開。
“就沒有這個可能。”
薑黎雙手環臂,突然來了興趣,既然她能利用賭約在薑頌那坑一筆,為何不故技重施,在霍均已這坑一筆呢?
她機靈的大眼睛一轉,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走到霍均已麵前。
“如果我能讓霍知行改變主意,重新對薑氏企業融資呢?”
“如果你能讓霍知行改變抉擇,我就……”
“你怎麽樣?”
薑黎繼續用激將法激他。
“我以後就喊你薑黎為姐,當你的小弟,任你差遣。”
薑黎小嘴一撇,豎起食指在霍均已麵前搖了搖,滿臉嫌棄。
“沒意思,敢不敢賭點大的?”
“你想賭什麽?”
“我要是能讓霍知行重新給薑氏集團融資,你霍均已以後見到我就得喊我奶奶!”
霍均已被氣得臉都綠了。
“你想讓我當你孫子?”
“怎麽不敢賭?”
薑黎冷哼一聲,眼底滿是輕嘲:“量你也沒那個膽量跟我賭。”
“我跟你賭!”
霍均已根本就不相信薑黎能搞得定霍知行,這個賭約,他壓根就不會輸。
他又問:“那如果你輸了呢?”
“你想怎麽做?”
霍均已認真思考了一會,臉上浮現一抹壞笑。
“如果你輸了,就當我霍均已的情人三個月。”
薑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下巴抬了抬,看向林思月,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挑撥著。
“你未來老公,當著你的麵要養情人,你這小三上位的未婚妻,看來也不咋地嘛,不然他咋一天到晚想著前女友?”
霍均已倒是忘了這一茬。
林思月此刻的臉色越發難看,是在強忍著不發火。
霍均已急忙轉身同林思月解釋:“我不是真想背叛你,我那不過是想羞辱她。”
他急忙改賭約條件:“那這樣,如果我贏了,你喊我爸爸,以後任我差遣,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我讓你攆雞,你不能趕鴨。”
霍均已說完,還不忘哄身旁的林思月:“這樣可以了吧?”
林思月小嘴撅著,仍舊一副生氣的模樣。
“等著喊我奶奶吧,大孫子。”薑黎霸氣的說完,腳下生風的離開。
總裁辦公室裏。
沈確敲門進來匯報:“霍爺,夫人已經走了,離開時跟霍少打賭。”
霍知行眉頭微挑,停下手中的工作。
“賭什麽?”
“賭您會不會改變決策重新給薑氏企業融資,如果夫人贏了,霍少就要喊夫人奶奶,若夫人輸了,夫人就要給霍少當情人。”
“你說什麽?”
霍知行俊臉一沉,風雨欲來,眼裏的韞色漸濃,手中握著的簽字筆不由得用力,那力道直接將十幾頁的合同穿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