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行見狀急忙上前,要護犢子。
霍老爺子卻抬起手,拍了拍薑黎的肩膀,麵上的表情滿是欣賞。
“你這性格,對我脾氣。”
霍知行停下腳步,眉宇間的擔心,這才稍稍舒展。
“你這老頭,也對我脾氣。”
霍老爺子的精神好了很多,眾人移步餐廳用餐。
吃完飯後,眾人圍坐在沙發上嘮嗑,大多都是恭維霍老爺子的話。
霍老爺子是越看薑黎這個孫媳婦,越是喜歡,以前她跟霍均已訂婚時,他對薑黎的了解不多,也沒見幾次麵。
薑家家世配霍均已這個私生子足以,他也就沒多過問。
今天才算真正了解,薑黎性格直爽率真,不攀炎附勢,不像這裏的其他人,對他隻有虛偽的奉承跟討好,滿腹心機,倒是這圈子裏的一股清流。
霍老爺子拿出一個木盒子遞給薑黎:“這是爺爺送給你的見麵禮,打開看看。”
薑黎接過打開,盒子裏是一個帝王綠的翡翠手鐲。
薑黎對古董略有研究,一眼便看出這鐲子價值不菲,很有收藏價值,最少值8個億。
她心底不由得感歎。
這霍家不愧是豪門中的豪門,出手就是大方,一個見麵禮就是價值8個億的古董。
三嫂看向手鐲的眼睛都在發光。
“這手鐲我沒記錯的話,是傳給霍家每一任女主人的,奶奶傳給媽,媽傳給了知行的母親,她離開時沒帶走,又還給了媽,爸竟然要把這手鐲給薑黎?”
二嬸、三嬸滿臉震驚。
孫雅琴更是嫉妒到麵目全非,她對這手鐲覬覦已久。
這手鐲不止價值不菲,更意義不凡,擁有這個手鐲的,才能算是霍家真正的女主人。
她進門這麽多年,都沒有資格擁有,薑黎才進門第一天,霍老爺子就把手鐲給她了,也就意味著,霍老爺子要把家傳給霍知行。
孫雅琴急忙阻止:“爸,這手鐲是霍家上一代女主人傳給下一代女主人的,薑黎還年輕,您這麽早就把手鐲給她,是不是給她太大壓力了?”
霍老爺子身經商場多年,最擅洞察人心,孫雅琴那點小心思,他心裏跟明鏡似的。
無視孫雅琴,隻問薑黎:“鐲子喜歡嗎?”
薑黎看了一眼霍知行,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
霍知行微笑著點頭。
薑黎轉過頭看向霍老爺子,聲音拔高了好幾分說道:“我很喜歡!”
她說完就將手鐲戴在了手上,將手舉到孫雅琴麵前,故意炫耀著問她:“阿姨,你看這手鐲,我戴著好看嗎?都說綠色顯白,看來是真不假。”
她故意喊阿姨,孫雅琴麵上的表情別提有多難看了。
“好看。”她咬牙說著。
眼神若是能殺人,薑黎估計都要被孫雅琴刀死了。
“爺爺,你隻給我準備了禮物嗎?林思月沒有嗎?”
她故意問道,霍老爺子隨便從書房裏拿了一幅字畫給林思月,並且補充了一句。
“送你一幅真畫,回去好好觀賞學習。”
……
霍知行牽著薑黎的手離開老宅。
車上。
霍知行看向薑黎,眼中對她的愛意和欣賞又增添了幾分。
他還以為她搞不定爺爺那個老頑固,沒想到,他今天倒是成了擺設,沒派上什麽用場。
這小丫頭,倒是總給他驚喜,他竟從不知曉薑黎醫術竟然這麽厲害。
“你想問就問吧。”
薑黎察覺到霍知行一上車就盯著她看,想必早就想問她關於回魂針的事了。
“你跟神醫什麽關係?”
“你覺得應該是什麽關係?”薑黎不答反問。
外界都說神醫藥老是個年過八十的老頭子,長年隱居深山,行蹤不定,給人看病也是隨緣,與薑黎應該沒什麽交集。
可薑黎又會神醫藥老的回魂針,這兩者之間必然有聯係。
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薑黎是神醫藥老的徒弟。
第二,薑黎就是神醫藥老。
很明顯第一種的可能性更大。
“你是神醫藥老的徒弟?”
薑黎抿唇偷笑,她還以為自己的神醫身份要曝光了,果然她散播的那些具有誤導性的特征,是她最好的保護,就連一向警覺的霍知行都沒懷疑。
“算你聰明。”
薑黎說完將手鐲取了下來,遞給霍知行。
“嗯?”霍知行沒明白她的意思。
“這鐲子是你母親的,我覺得還是給你比較合適。”
“爺爺給你了,就是你的。”
“可這是給霍家女主人的。”
霍知行目光定定的看向薑黎,聲音溫潤,堅定的同她說道:“你就是霍家的女主人。”
薑黎心中猛地一觸動。
呼吸不自覺亂了節奏,薑黎不得不承認,這霍知行的眼神,很有蠱惑人的魔力,總是一句話就能攪得她心跳加速。
是誰說這個男人不近女色,不懂風情的!
明明就是一個行走的僚機!
薑黎快速將眸子收了回來,不再看他,聲音也有些慌亂:“那我先替你收著,你要是遇到喜歡的人了,再同我要。”
“不會!”
霍知行眼底的光黯淡了幾分,兀自說著。
“什麽?”薑黎沒聽清。
“不會再有喜歡的人。”
因為他喜歡的人就在眼前,他將視線偏向窗外,留給薑黎一個後腦勺。
薑黎神情茫然了片刻。
霍知行這句話什麽意思?
不會再有喜歡的人?
他之前有喜歡的人?還是說,他現在就有喜歡的人了?
見霍知行一副不願再說話的模樣,薑黎也就沒再追問。
隻得了一幅字畫的林思月,回了住處,便被孫雅琴指著鼻子一頓臭罵。
“讓你買畫,你貪小便宜買個假的?我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媽,您誤會我了,我是被賣畫的騙了!”
她一副委屈的模樣。
孫雅琴抬手便給了她一巴掌:“還狡辯?”
霍均已見狀,急忙將林思月護在身後:“媽,思月還懷著孕呢!”
“沒用的東西!肚子裏懷著孩子,也能讓薑黎那賤人搶了風頭,用了什麽破針法,哄騙得讓老爺子把傳家的鐲子都送出去了!”
她越說越氣,怒瞪著林思月:“你不是學醫的嗎?那麽好的機會,你怎麽沒把握住?”
林思月心虛狡辯。
“薑黎她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爺爺病發突然,我又沒有急救工具,所以……”
孫雅琴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滾!”
林思月挨了巴掌,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狼狽地離開,眼底溢滿了惡狠狠的光芒,擰緊眉心,語含憤恨咬牙切齒道:“薑黎,你給我等著!”
陽台上。
林思月撥通了電話,眼底凝著壓抑的恨意:“你什麽時候回來?”
“別急,時候未到。”
“可是薑黎現在事事壓我一頭,還嫁給了霍知行!就連薑家那對蠢貨,也開始向著薑黎了,我現在該怎麽辦?”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
“棋走偏鋒,你這樣……”
林思月眼中滿是懷疑,也有些害怕:“可是,萬一……”
“你隻有這一次機會,做不做隨你。”
電話被掛斷,林思月握著手機,想著婚禮上的屈辱,麵容漸漸變得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