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仗義相救的男人
厲安還在欣喜萬分的憧憬著,他真心笑起來眼眯眯的,臉頰一側帶著個酒窩,很有些天真的味道,“落夕,以後你願意在這邊生活,還是回家裏那邊,在這邊生活沒人公婆在身邊,你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眉飛色舞的厲安猛然睜大眼睛,他看見顏落夕竟然‘自由’的打開房門,隻覺的大事不妙,聲音怪異的猛然拔高,“顏落夕,你馬上把門給我關上!”
顏落夕手握著冰冷的門把手,回頭對著厲安嘲諷的冷笑,“這就是你所謂的自由,連我開門出去都不可以!”
厲安看著門已經開了一道縫,急了,一邊解釋一邊單腿往前跳走,“不是這樣的,落夕,你當然是有自由的,想去哪裏都可以,但是這樣的自由要等我們結……”
“咣當”一聲,房門開合,顏落夕的身影徹底消散,隻留著厲安聲嘶力竭的呐喊,“顏落夕,你給我回來。在房間裏餘音嫋嫋。
出了這個門,顏落夕覺得外麵的空氣都是清新的,她之前一定是瘋了,腦袋進水了,才會答應這個惡棍的無理要求,她一定是太賤了,才會留在這個禽.獸身邊,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找到機會,在自己的軀體上尋找歡樂。
顏落夕腳步淩亂的跑向電梯,托裏麵那個享受祖宗的福,這裏每層隻有一家住戶,電梯空閑的時候比較多。
她急急的按著電梯,電梯打開的同時,厲安也從房間裏衝了出來,他沒有拄拐,單腿跳著,臉色通紅,呼吸急促,眼神焦急,“落夕,你別走,我錯了,你聽我說,你別走……”
厲安看見站在電梯裏麵瑟瑟發抖的顏落夕,她漂亮的眼睛像北極星樣明亮,但卻遙遠,找不到焦距,厲安莫名就很害怕,感覺這個模樣的顏落夕,似乎隨時就能化成股煙,以後他再也找到了,“落夕……落夕……”
他單腿跳著衝到電梯旁,正趕上電梯門徐徐合攏,顏落夕望著狼狽踉蹌趕來的厲安,暗恨,昨夜銷魂,可惜你今早沒被摔死。
顏落夕出了電梯,並沒有感覺到多少安全,快步的跑出公寓大門。
該死的厲安住在高檔小區裏,這裏幾乎沒出租車進來,想要從這裏走到小區外麵,最低要走十分鍾,如果厲安那廝不怕死的追出來,她就慘了。
顏落夕看見門口有輛黑色的轎車正要發動,幹脆厚著臉皮衝上去,哀哀祈求,“麻煩你幫個忙,帶我到小區門口就行,我生病了,急著去醫院!”
車主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西裝革履,五官端正,氣質沉穩,有著特別容忍讓人信賴的外貌,此人見顏落夕臉色蒼白,氣息奄奄的樣子,急忙打開車門,“小姐,快點上來!”
顏落夕急忙連滾帶爬的坐進車子裏,隨著車子的開動,她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隨即癱軟在車座上。
開車的男子一見顏落夕白到沒有血色的臉和病怏怏的樣子,有些急了,關切的突然伸手,貼在她的額頭上,“小姐,你沒發燒吧,要不要緊,覺得實在難受,我給你叫救護車吧。”她的額頭微微有點熱,又嫩又滑,男子的手貼上去,竟然一時之間沒能馬上移開。
“不用了,謝謝。”顏落夕虛弱的笑笑,努力挺直腰杆,順便擺脫那隻大手,她不能嚇到人家,“你到小區門口把我放下就行!”
“那怎麽能行,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必須把你送到醫院去。”男子臉色鄭重的開著車,語氣堅持。
顏落夕沒有跟他繼續客氣,因為她真好像是脫水蔬菜般,馬上就要虛脫了。
到了醫院,男子要陪顏落夕一起上去,顏落夕覺得太麻煩人家了,堅持要自己去看急診,反複強調自己可以的。
剛剛相遇的兩個人,彼此還算是陌生人,男子不好太過堅持,隻能點頭頭,準備發動車子。
顏落夕頭暈目眩的下了車,隻覺得今天中午的太陽特別的大,特別的耀眼,往前邁了兩步,就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當顏落夕再睜開眼睛時,窗外天高雲淡,她的人已經躺在病**,送她來的男人坐在她床邊的椅子上,看著不遠處電視裏播放的財經新聞,顏落夕留神的掃視了一眼這個房間,是間不算太大的單間病房。
“你醒了。”男子察覺到身後的聲響,轉頭看向她,微微的笑著。
“先生,謝謝你了。”顏落夕的嗓子有些啞,說話非常吃力。
“渴不渴,想不想喝水。”男子笑容可掬的遞給顏落夕一杯水,“先不要忙著說謝,你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好好休息,補充營養。
剛剛醫生給你檢查過了,說你沒什麽大事,隻是血糖過低,身體過於虛弱。”男子的語氣雖然很平和,但說這番話時,臉上仿佛有種微妙的古怪表情閃過。
顏落夕知道自己身上有著太多曖昧的痕跡,送自己來的又是個年紀不算大的男人,她不無悲哀的聯想,醫生給自己做檢查,或許會懷疑是這個男人所為,也許向他提出了一些尷尬的問題吧。
一種從沒有過的尷尬充斥在周圍的空氣裏,顏落夕隻覺得無所遁形,避無可避,隻能垂下眼簾,臉色通紅。
男人仿佛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輕聲說道:“餓了吧,醫生說了,等你醒來後,要吃點東西。”這個男人話不多,但語氣溫和,簡潔有力。
“先生,你有事情就去忙吧,我叫我同學來照顧我。”顏落夕艱難地攆他走人,這樣對待一個恩人,很是不厚道,但她也沒辦法。
男人沒有生氣,也沒有走,隔了數秒後遞上一張名片,“我叫郭悅輝,你可以叫我郭哥!”
顏落夕接過名片,掃了一眼,如同看見鈔票滿天飛!!**銀行行長。
三十多歲的男人不算年輕,但如果職務是銀行行長就顯得太年輕了,難怪自己會受如此優待,一個沒什麽大病的人,霸占著一個單人病房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