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是平胸就是矮

“我靠!”厲安氣得經脈逆轉,差點吐血,難道這些年自己留在顏落夕心中的印象竟然如此之壞,讓她以為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還要逼著她去賣血還債。

顏落夕這個說法令厲安覺得心酸又氣憤,他用雙手使勁搓了搓自己的臉頰,索性惡人做到底,他指著**那些衣服,冷聲說道:“你還有力氣鬥嘴呢,這說明你沒什麽大問題,也別休息了,馬上穿衣服,跟我去醫院。”

顏落夕還真就不怕他耍狠的,她倔強而頑強的從**坐起來,支撐著虛弱的身體開始換衣服,剛要伸手去解襯衫的扣子,抬頭戒備的看了厲安一眼。

厲安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嫌棄,冷哼一聲,“誰稀罕看啊!體重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嗬嗬,糟糕的是,你兩樣都占了!”

看著顏落夕再次變白的小臉,他轉過身暗罵自己,這嘴怎麽就這麽賤,忘了剛剛是怎麽把她氣暈的了。

顏落夕其實還算習慣厲安的冷嘲熱諷,尤其是在她看著從裏到外衣服上那些LOGO,更是暗暗驚喜,厲公子果然豪爽,打發她這樣的飛機場也如此的大手筆,等一下不管用什麽死皮賴臉的辦法,這套衣服她都不會再還給他了。

女孩子都有愛美之心,顏落夕也不例外。

穿好了厲安拿來的休閑三件套,顏落夕轉了轉眼睛,問:“我原來的裙子怎麽辦呢?我想帶走。”

“扔了。”厲安沒好氣的說。

“仍了?”顏落夕急了,‘蹭’的一下從**蹦下來,起的太猛了,眼睛又是一黑,身體晃了兩晃,沒有倒下。

厲安見她都這幅模樣了,竟然還為了一套衣服要和自己拚小命的樣,這個氣啊,有些酸溜溜的說道:“為了一百元錢你心疼,為了一套破衣服你也心疼,你的心那麽廉價,那麽容易疼,什麽時候也疼疼我!”

顏落夕一想到那一百元錢,看著地下那條隻穿過兩次的新裙子,眼前金星亂冒,她瞪著厲安那張俊美到可憎的臉,“一百元錢是我半個月的飯錢,一條裙子我可以穿好幾年,事關衣食,我能不心疼嗎?我心疼你有什麽用啊,你除了會欺負我,嘲笑我,還會幹什麽?”

厲安被顏落夕噎的不清,好看的麵皮有些掛不住了,不耐的吼著:“別叫喚了,回頭我會把這條破裙子送去幹洗的。”

雖然又被罵了,但聽說自己還可以擁有這條裙子,顏落夕鬆了口氣,見厲安邁步要離開,急忙又問道:“我的手機呢?”

厲安咬牙切齒的從衣兜裏掏出個半新不舊的諾基亞,“給你這破玩意,跟你丟不起的人。”

顏落夕也不理睬他難看的臉色,接過電話,見電話關機了,急忙開機,不知道何雨凡和葉子欣怎麽樣了,會不會擔心自己。

他們二人一進電梯,顏落夕的手機就‘滴滴’響了兩聲,是短信,一條是何雨凡發來的,問她在哪裏?一條是周廣濤發來的,問她怎麽關機了?

她如獲至寶般看著周廣濤發來的那短短幾個字,臉上露出陶醉的笑容,但隨後又滿臉憂傷,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竟然荒唐的跟別人發生了酒後***,自責,愧疚,痛楚,交替的在她心裏湧動。

厲安在一旁有些鄙夷的看著她不斷變幻的傻樣子,偷偷探身想看看她短信的內容,但她電話屏幕太小,他什麽都看不見,心中毫無羞愧的開始後悔,剛剛把電話還給顏落夕之前,自己怎麽沒先開機看看。

顏落夕坐到厲安的車上,開始給何雨凡打電話,何雨凡一聽見顏落夕的聲音就大聲怒吼:“死丫頭,你昨晚去哪裏了?竟然敢夜不歸宿?不回來也不說打個電話?不知道我擔心你啊?你現在在哪裏呢?”

顏落夕知道自己老舊的電話有些走音,用手摟住電話,偷偷瞥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厲安,毫不意外的看見在他優美的嘴邊掛著一抹譏諷的冷笑,隻是他的俊臉早晨被自己抓傷了幾條,配著現在這個表情,看起來很是滑稽。

“我沒什麽事,等一下我就回宿舍了,有話我們回去說。”

何雨凡在電話那邊不懷好意地笑,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說,你昨晚是不是跟男人在一起,是跟咱們公司的某個帥哥春風一度去了,還是跟你家老周……”

顏落夕聽她一提到周廣濤,警惕的撇了一眼厲安,果斷掛斷電話。

看著厲安真把車子開進醫院的大門,顏落夕心寒地再次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色陰沉得跟黑臉包公似的,知道自己這次定然得賣血賠花瓶了。

厲安對這家醫院好像很熟悉,他也沒掛號,走進一間看著很氣派的辦公室,到裏麵說了幾句話,直接開了單子就帶著顏落夕去了化驗室。

顏落夕看著蒙著臉的護士把針管子對準自己的小細胳膊,她緊緊的閉上眼睛,這個醫院還真黑啊,厲安憑借關係就可以讓他們抽一個貧血患者的血。

感覺肩膀上落下一雙大手,用力的按著她,她閉著眼,笑盈盈的說道:“放心吧,都紮上了,我跑不了的!”

大手倏然離開,隨後咬牙切齒的聲音在頭上傳來,“怎麽不紮死你!”

時間不太長,冰冷的針管離開了自己的胳膊,顏落夕睜開眼睛,隻看見兩個裝著自己鮮血的小號試管,什麽意思啊?他們是要先化驗一下自己是否有傳染病,之後才能讓自己買血嗎!

她走出化驗室,看見厲安站在不遠處的休息區抽煙,她當然不想往那個魔鬼身邊湊了,索性就在化驗室門口找個位置坐下,掏出電話給周廣濤發短信。

顏落夕和周廣濤來來回回的發了三條短信,剛剛負責她的醫生從化驗裏麵走出來,手裏還拿著一遝化驗單,檢查報告等東西,她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微微有些畏懼的看著醫生那張嘴,下一秒,自己可能就要賣血還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