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那方麵有障礙

周圍的環境清幽肅靜,空氣裏有種夜來香的舒服味道,顏落夕呆呆的看著厲安,如同看著突然闖入溫馨家園的某種怪物。

厲安看著顏落夕的神情怔忡不定,慢慢的往顏落夕的身邊靠了一小步,黑亮的眸子中帶著無盡的企求,“落夕,我已經知道了,你肚子裏麵的孩子是我的,我過去做錯了很多的事情,傷害了你和孩子,辜負你的感情,我以後定然會改,我會用一生的時間來補償你和孩子的,你就……”

“你閉嘴!“顏落夕被慢慢靠近的厲安驚醒了,這個男人是壞蛋,是魔鬼,他要搶走自己的孩子!

豪門世家最在意的就是子女血脈,更何況她生的是女兒,厲家一直想要個女兒,如果厲安跟她爭取撫養權,90%這個孩子是要歸還厲家的。

“你憑什麽說孩子是你的?你根據什麽說孩子是你的?”顏落夕看著厲安,嘲諷地笑了出來。

“我已經調查過了,你在咱們分手喝多的那天晚上,根本沒有和任何男人在一起過,你對邵君赫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你可以騙過他,但你騙不過我……”

顏落夕嗬嗬的冷笑起來,“厲安,你要不要這麽天真啊?我是個正常健康的女人,難道就可以在那一天晚上受孕啊,我在其他時間,地點,就不可以遇見其他男人啊!”

這個可惡的女人,她總是有刺傷他的本事,厲安的臉色變的不好看起來,“你在胡說些什麽,除了那天晚上,你都是跟我在一起的,我是個正常健康的男人,讓你受孕,這是無比輕鬆的事情!”

孤男寡女,夕陽中討論這受孕的事情,顏落夕微微紅了臉,但依然不屈不撓的冷笑,大眼睛眨了眨,說道:“你行了吧,你正常健康什麽啊?我們在一起那麽久,你都沒能讓我懷孕,後來你張羅著要結婚,我就想要個孩子,但遲遲都沒有懷孕,我就慌了,以為是自己的原因,於是偷偷去醫院做了檢查。

醫生說我非常健康,我就拿出你以前的病例給醫生看,醫生說你在那次車禍中撞壞了那裏,這輩子都別想有孩子了,我怕傷了你的自尊,偷偷的在醫院做了人工授精。

你啊,現在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根本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男人,所以,這個孩子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不要再跑到這裏亂認親了。”

厲安被顏落夕這番說辭,徹底的打擊懵了,臉上的血色瞬間褪了下去,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顫抖,受到奇恥大辱般,低吼著:“你這個死丫頭,胡說八道些什麽,誰不算是真正的男人啊!”

“你!就是你!”顏落夕捂著肚子,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樣子,“厲二公子,別在這裏跟我廢話了,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有時間去醫院檢查一下吧,看有沒有希望能生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厲安過了最初的惱羞成怒期,那張賽過潘安的臉,變的陰沉可怕,他突然向前一步,伸手捏住了顏落夕圓潤的下巴,“臭丫頭,你敢再說一遍?”

顏落夕看著厲安眼睛都紅了,不敢再招惹他,嘴巴一癟,委屈的嚷嚷,“你弄疼了,放開。”

厲安深吸了口氣,壓製下自己的憤怒,大手放開顏落夕下頜,隨即捉住顏落夕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掏出電話,在上麵尋找著電話號碼。

顏落夕隱約意識到厲安要幹什麽,掙紮著想逃開厲安的束縛,“你這個野蠻人,幹什麽啊,把我都抓疼了,放開我!”

厲安翻找著電話,輕輕嗤笑,“你這個小騙子,撒謊臉色都不紅,我如果真的在車禍時撞壞了那裏,對以後的生育有影響,醫生敢不跟我說嗎?”

“醫生怕打擊到你的自尊心啊!”顏落夕翻了個白眼。

厲安一挑好看的濃眉,“是嗎,醫生怕打擊到我,也該告訴我哥哥真相的,我現在就打電話問我大哥,看是他騙我,還是你在說謊。”

厲熠在顏落夕心中的地位猶如天神,那是她最崇拜,最恭敬,最信賴的大哥,她可以在厲安麵前醜態百出,說謊騙人,但她可不想讓厲熠知道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麵。

眼見厲安要把電話撥給厲安,她痛苦的一閉眼睛,虛弱的製止,“你別給大哥打電話了,是我在說謊。”

厲安看著顏落夕狼狽發紅的小臉,暫時忘記了一切不快樂,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從前,他摸了摸顏落夕的頭發,開心的大笑起來,“你這個小混蛋,想跟我鬥,你還嫩呢!”

他最了解顏落夕,知道她崇敬大哥,她說的話是真是假,隻要把大哥搬出來,一驗便知。

熟稔的感覺,溫馨的畫麵,在這一瞬間,顏落夕也覺得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從前,如果沒有中間那些離恨別傷,如果沒有那讓人痛斷肝腸的分手,他們還是世上最幸福的情侶,擁有著最甜蜜的時光。

顏落夕在厲安的笑聲裏,深吸口氣,往回退了一步,躲開他放在自己頭頂上的大手,冷冷的看著他。

好久沒有如此開心,愜意的厲安,在顏落夕漠然的目光中,訕訕然的收起開朗的笑聲,目光中再次帶上了祈求,“落夕,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會改的,你看在孩子的份上……”

“行了,別再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話了。”顏落夕不耐煩的一揮手,“這個孩子即便是你的,現在也跟你沒有一點兒關係了,你以後不要再拿孩子說事了。”

“顏落夕!”厲安看著顏落夕油鹽不進的樣子,好耐性有些用光,氣惱的說道:“你剛剛說我的那些話,具有人身汙蔑和攻擊性,我可以起訴你的,如果你肯聽我的話,咱們重歸於好,我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可以不跟你計較的。”

顏落夕心中剛剛升起的那絲溫馨,瞬間消失殆盡,她望著厲安,目光冰冷,“你又來了,是不是?這些年,你把威脅我當成家常便飯,每次都用這招,你覺得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