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將她帶到了海邊,周圍寂靜無人,隻有滾滾的海浪拍打聲音。
沈筱筱下車走到海邊,海風輕輕拂起她的發絲,裙擺翻飛。
“你帶我來海邊,做什麽?”
蕭衍拿著兩瓶飲料走過來,遞給她,“帶你過來放鬆放鬆心情,我看你最近太累了。”
“我喜歡這種累而充實的感覺,你管不著。”
“筱筱,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也正在給你解釋。”
“你的解釋我不想聽。”
她打開飲料瓶,喝了一口。
“我帶你來這就是想跟你好好聊聊,就算你不想聽我說話,我也要跟你說。”
“你想說什麽?”
蕭衍從兜裏拿出手機,調出了一個視頻給她看。
“我讓人調來了那天晚上的酒店監控,那個女人扶我進房間很快就出來了,而你過來看到的那一幕,其實就是她在我**躺了一會,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
沈筱筱看著手機的監控視頻,女人的模樣並沒有看清,但是看得出來他已經昏倒了,被她們扶進去。
女人在裏邊待了沒有幾分鍾就出來了。
這樣的情況下,要是發生關係也不會那麽快的。
見她被說服了,蕭衍說道,“我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那天晚上就是一個誤會,筱筱,你可以原諒我嗎?”
“既然你都說自己沒有錯,那怎麽說原諒?”
他麵露欣喜,上前攬住她的雙臂,“這麽說,你不生氣了是嘛,跟我和好了是嘛?”
沈筱筱微微抿唇,“既然你們不是那種關係,你之前也說過是普通朋友,那你可以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嗎?”
“可以。”
既然要說出薛婉寧這個人,那麽他的身份勢必會揭露。
不過這次他已經毫不在乎了,隻要筱筱可以跟他和好,恢複如初。
這時,他們兩個的手機忽然同時響了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接起電話。
“喂?”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兩人同時臉色大變。
“大伯出事了!”
蕭衍和沈筱筱默契地忙上車趕回去。
“大伯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斷氣呢,這也太可疑了!”
“估計是那些要害大伯的人又來了,我們先回去看看。”
“可惡,這次我一定要把這夥人給揪出來!”
等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圍在大伯病房外邊的一圈人。
沈家的親戚差不多都來了,一個個裝模作樣地在那哭。
“大伯!”
沈筱筱衝過來,正好碰上護士將大伯推出來。
她看著推車上已經臉色蒼白,沒有任何呼吸征兆的大伯,雙腿一軟,跪倒在旁邊。
“大伯!”
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模糊了雙眼。
她伸手,顫巍巍地去觸碰大伯的手,卻是冰冷一片。
那隻手毫無力氣地垂落下來。
這一刻,她的心疼得快要窒息。
大伯母被人扶了出來,已經哭成了淚人。
“老沈啊,還我老沈!你個老頭子走了,以後我跟孩子們可怎麽辦啊,天殺的,要亡我家啊。”
大家紛紛上前扶住大伯母,一邊安慰著。
沈筱筱的眼淚簌簌而下,眼睜睜看著他們將屍體送走。
蕭衍過來扶住她,“要堅強點。”
“大伯走了。”她閉上眼睛,控製不住地嚎啕大哭。
蕭衍默默地陪著她,等著她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這人真死了啊,這麽快嗎?”陳秋平帶著自己的一對兒女最後趕過來,在走廊上大聲詢問道。
沈昭昭看到沈筱筱這模樣,下意識停住腳步問道,“堂姐,你不是說請了最好的醫生過來給大伯治病嗎,怎麽現在大伯都死了。”
蕭衍抬頭掃了她一眼,眼中滿是犀利與警告。
她嚇了一跳,默默朝自己母親的身後靠去。
沈筱筱傷心過後,去找醫生了解情況。
“沈小姐,情況是這樣的,原本病人的情況很穩定,而且還在往好的方向恢複,過不了幾天可能就蘇醒過來了,可今天我們的值班人員過去換藥的時候,發現病人的呼吸器已經沒有了動靜,病人缺氧導致徹底休克。”
“那他好端端的怎麽會缺氧?”
“可能是病人受到外界刺激,一時激動或者氣憤,導致還在漸漸恢複的身體一時承受不住,所以……”
沈筱筱抹了抹眼淚,一臉堅決道,“我要去看醫院的監控!”
“沈小姐,我們查過監控了,但監控是壞的,根本看不到什麽。”
“這是一起他殺案,一定是有人害死了大伯!”
蕭衍走過來,將她拉到一旁道,“筱筱,你先冷靜點。”
“他們都把大伯害死了我怎麽冷靜!那也是我的親人啊,他們到底跟大伯有什麽深仇大恨,要這樣害他。”
“我剛去問過保鏢,他們都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也一直守在門外,除了醫生護士和你大伯母,都沒放什麽人進去。”
“那就是他們假扮成了護士,趁機溜進了病房!”
沈筱筱情緒十分激動,當即要轉身回去跟那些醫生和護士理論。
蕭衍將她拉到沒有人的地方,沉聲道,“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悲痛,但是千萬不能衝動,既然你都看出這是一起他殺案,那麽我們就要從中找出線索,查出幕後指使者,你這樣隻會打草驚蛇,反倒查不出什麽。”
沈筱筱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道,“那我現在可以做什麽,我不能看著大伯被人這樣白白害死。”
“跟我去一趟監控室。”
“好。”
一般醫院的監控室是不給外人進去的。
但是蕭衍進去跟對方說了幾句,打了個電話,然後就讓他們進去了。
沈筱筱跟在蕭衍身後,看到他們將醫院的監控U盤交到他們的手上。
蕭衍直接借來一台筆記本,帶著她去了一間空病房查看。
“這樣可以嗎,醫院不是說監控已經被損壞了嗎?”
“你別急,我有辦法。”
“什麽辦法?”
沈筱筱好奇地湊過去,不小心將他頂到桌角那頭。
他抬頭,聲音略帶寵溺,“你坐下等會,我花點時間處理下。”
“你能行嗎?”
“我行不行你不是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