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葉天萌將徐德昌帶到了辦公室裏。

一進入辦公室,徐德昌便冷哼道:“怎麽?敢做還不敢讓人知道不成?”

“徐德昌,我現在還敬你是長輩,如果你再這樣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葉天萌從沒有這麽厭煩過徐德昌,虧他還是自己血緣上的父親,真是讓人覺得惡心。

許是葉天萌那厭惡的神情表現得太明顯,徐德昌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神色微冷下,說出的話也是帶著濃濃的不屑,“果然就跟你媽一樣,都是一副清高樣的婊子。”

也許徐德昌這話也是因為葉天萌的反應,而被刺激出來的。但是這樣的話停在葉天萌的耳中,可不會給他任何粉飾太平的機會。

兩人就這麽站在辦公室的剛進門的位置,葉天萌的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語帶譏諷道:“你拿著我媽的錢在外麵養女人,還一養就是二十年,你有什麽資格說這句話?沒本事的人我見多了,像你這麽沒本事,還自認為有本事的男人,我倒是頭一次見到,真是長知識了。”

對於徐德昌而言,最讓他介意的地方,就是別人總在背地裏說他沒本事,靠老婆。現在,被自己的女兒生生捅了一刀,徐德昌又怎麽會舒服?

看到徐德昌黑了的臉色,葉天萌卻是不在意道:“怎麽?敢做還不讓人說不成?沒本事就是沒本事,再裝也沒用。”

“葉天萌,你適可而止。”徐德昌是生氣,但是他居然對葉天萌的話無言以對。因為連他自己也知道,他就是沒本事。

冷哼一聲,葉天萌走到沙發上坐下。徐德昌不想聽這些話,難道她就想說了?每說一次,就等於是在為母親傷心一次,葉天萌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深吸了口氣,葉天萌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說吧,你的來意。”

“你昨天設計子櫻的事情,怎麽說也該給我個交代吧?”徐德昌顯然是想起了來這裏的目的,當即義憤填膺道。

她設計徐子櫻?笑話!

但是看眼前的男人,嗬……就算是笑話,還是有人相信啊,“是徐子櫻這麽告訴你的?”

“你還想說這件事是子櫻自己做的不成?”徐德昌一臉嘲諷。

葉天萌還當真就點了頭,“沒錯,這件事確實是徐子櫻設計的,你要問的話,也應該去問她自己,而不是問我。”

砰!

徐德昌一掌拍在了茶幾上,哪裏還有平日裏那副儒雅的樣子?葉天萌突然間發現,過去一年裏,眼前這個男人真是變了好多。

或許,那不是變了,而是恢複了本來的樣子。

“你還說謊!”徐德昌憤怒地看著葉天萌,宛若看著一個執迷不悟的人一般,“如果這是子櫻設計你的,為什麽你什麽事情也沒有,子櫻反而被人害得那麽慘?就算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還在一心為你說話,你倒好,反而倒打一耙了。”

“嗬!”冷笑一聲,葉天萌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站起身道:“既然什麽事情你都有了自己的想法,還來問我做什麽?既然我說什麽都是沒用的,你就別來問我,浪費我的時間。”

壓抑著憤怒,此時葉天萌的樣子,像極了徐德昌印象中的葉淑薇。每當自己犯了錯,她不就是這樣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

越是這樣,徐德昌隻會覺得越是厭煩,這樣的葉天萌,是讓他永遠處於葉淑薇的陰影下。其實,徐德昌想要擺脫掉葉淑薇的陰影,是永遠也不可能的事情。

隻是徐德昌不想去承認這一點罷了,他覺得自己可以擺脫葉淑薇的陰影,其實那不過是他一個人的想法罷了,不可能實現。

“去跟子櫻道歉,你現在怎麽說也是星啟和天依的老板,還這樣對同父異母的妹妹設計報複,傳出去你也不想自己被人戳脊梁骨吧?”徐德昌說道。

隻是,道歉?“你覺得我可能會對一個設計自己的人道歉?既然她有膽子設計我,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還有你,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你確實是我血緣上的父親。既然作為一個父親,沒有任何證據,僅憑借一個人的單方言語就給我定了罪,你這個父親當得還真是稱職。”

“牙尖嘴利!”許是剛才被葉天萌的話刺激多了,現在聽到葉天萌的話,反倒沒了之前那麽大的反應。

“那也是被你們逼的……”葉天萌微微撇嘴,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樣說話有什麽不對的,難道說,自己就要被人白白欺負?想得美!

原本葉天萌被徐德昌氣得話都懶得說,現在這樣安靜下來,反而讓她的心情也安靜了下來,“徐子櫻既然說是我設計她,那你就該問問,是誰先說出去的。是她用媽媽的那套首飾做誘餌把我引出去,如果不是因為碰到東方邪他們,我就被她給設計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你應該問她更實際些,而不是問我。”

“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麽東方少爺不救子櫻?”徐德昌顯然還認為這一切的原因在葉天萌身上,不管前麵的原因是什麽,後麵的結果是徐子櫻受了傷。

葉天萌好笑地看著徐德昌,她怎麽覺得這個人這麽搞笑?“拜托,這句話你應該問的不是我吧?你可以去問東方邪,也可以去問徐子櫻,就是別來問我。”

浪費的時間絕對是夠多的了,就算葉天萌不想承認,她內心對徐德昌也並沒有完全地沒有一絲感情。就算,她根本不想對他有那麽一絲的感情。

但是,不管對他多惡言相向,葉天萌依舊還是存在著那麽些的希翼。隻是這樣的希翼,已經隨著時間,以及徐德昌的行為漸漸消失了。

或許現在她還無法放下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但是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已經無法起到束縛的作用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隻有可能是徐德昌。俗話說的好,不作不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