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著外麵的嘈雜聲,蕭澈有些皺眉,索性並不是在他們這層,似乎是樓下幾層的事情,隻是群眾的聲音太大,讓他們無法避免地聽到了……

蕭父蕭母也同樣聽到了,或者說其實病房裏的大家都聽到了,但是大家都沒什麽空去理會這一出。想了想,陳怡然便拉著同來的女性朋友,跟蕭母小聲示意了下,便去了樓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當兩人剛踏進下兩層的14樓的樓梯前走出幾步,將14樓的走廊收入眼底時,心便是猛地一震,隨後便是轉身幹嘔……

像陳怡然兩人這樣的並不少,但是更多的是……站在一邊驚愕中發出吵鬧話語的人。兩人相扶著幹嘔了好一會兒,終於算是好了不少,而她們還是不敢再看那一幕,直到醫院方來人將地上的屍塊收走為止……

看著已經被處理過後,卻依舊血淋淋的地板,陳怡然很肯定,估計那個人的血都被放到地上了。隻是在醫院這種地方行凶,那個人是對自己太自信了,還是怎麽回事?

地上都是鮮血,空氣中也彌漫著血腥的氣息,實在不想在這裏繼續待下去。而為了不破壞現場,現場已經被封鎖,等待警方人員的到達。

兩人相扶著回到病房,看到陳怡然那蒼白著小臉的樣子,孟菁柳眉一顰,“怡然,怎麽回事?”

和好友一人喝了一杯開水,壓下胸中那不舒服的感覺,陳怡然才說道:“還不是剛才看到的那些東西,惡心死了……”

“你們都看到了什麽,醫院裏,難道還讓你們看到屍體不成?”孟菁無心的話,落在兩人的耳中,卻讓兩人齊齊想起了那蒼白的屍塊……

雙雙捂嘴,陳怡然忍了半天才說了一句話,“阿菁,別說……那個字……”

那個字?孟菁想了想自己剛才的話,如果真說有問題的字,難道是……屍?但是怡然什麽時候膽子這麽小了,看到屍體也能怕成這樣?

似乎解讀出了孟菁眼神的意思,陳怡然暗暗無語,“再怎麽說我也隻是個女孩子,那種東西……誰能見了不想吐。”

蕭澈一直在一旁,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話,之前對於他們幾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他猜測,陳怡然肯定是看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不然不應該會是這樣的反應……

“有什麽奇怪的東西?”蕭母看著兩人中相對較為冷靜的陳怡然。

陳怡然微微點頭,雖然她一想到就犯嘔,但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顯然比起好友要好,“14樓發生命案,並且死者還被截成了屍塊。”

命案……截成屍塊……這件事可不算簡單,可以說事情很大條。幾人都頷首沉思,更多的情況,顯然不是他們能知道的,這些事情還得警方處理。

畢竟在這個時候在這個醫院裏發生事情,不管有沒有關係,總歸是會讓人覺得心裏不舒服的。

同樣的地方,林醫生衝進停屍間時,便看到山田正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做什麽,“山田先生,你怎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隻是死了一個人,用得著這麽大驚小怪?”山田淡淡地說著,而他的側身,也讓林醫生看到了他手上正在折騰的東西。

其實說起來不是東西,而是一具屍體……

如果林醫生沒有記錯的話,這具屍體還是今早被送到停屍間的,但是此時此刻,卻被山田用刀劃開了皮膚,然後再用針線一點一點縫合起來。

如果真的要說的話,那就是極致的恐怖畫麵。

“山、山田先生……”林醫生的話都有些說不出了,他雖然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恐怖,畢竟剛剛發生了他將人殺死分屍的事情。

但是卻並不表示,因為敢麵對著他,他的膽子就大了啊。看到這一幕,他的腳步都有些走不動了。

山田站起身,走到了林醫生的麵前,“你覺得我的手藝怎麽樣?這是我剛剛縫好的娃娃,如果你不想你的女兒也被我這樣活活地在身上縫上八十一條縫,就老實點,知道嗎?”

“我、我老婆他們……還活著嗎?”這一刻,林醫生有些不確定了,這個人這麽恐怖,那麽他的妻女……

“現在當然還活著,但是如果你說錯了話,或者做錯了事,就不一定了。你先上去,沒有我的命令,別隨便下來。”神田神色倏地一冷,便冰冷地將人趕了出去。

警方已經將十四層給警戒起來查案,看著不少警察來回在醫院裏檢查,林醫生看著這一幕,卻是什麽也做不得。

人都是自私的,沒有人不想保住自己的妻女,他無法違背自己心底最大的期望。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也隻是當做自己什麽也不知道。

帝都風潮暗湧,日本卻也不見得安寧。

藤田優子坐上車時,隻是有些疲憊地閉眼休息,報出自己要去的地址,便沒有多在意這個司機。雖然在車內戴著帽子,有些奇怪,但是現在的藤田優子,卻沒有多去理會。

這些天,她兒子不知道去了哪裏,該擔心的事情卻有不少。

車子緩緩開出市區,藤田優子看著窗外的景色,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看著看著,藤田優子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你是不是開錯路了?”

“這是近路,夫人住這邊,難道不知道這段時間還另外開了一條近路出來嗎?”司機的聲音微微低沉,卻沒有什麽起伏。

狐疑地看了眼身旁駕駛座的司機,藤田優子隱隱警惕,“你開車為什麽還要戴著帽子,難道不覺得視線會被阻擋嗎?”

“習慣了。”該司機淡淡說著,沒有理會藤田優子的那些試探和猜疑。

開出一長段,藤田優子回想著剛才的岔路,如果按照原定,那應該是直行再右拐,但是她所坐的車,卻是在右拐後有接連三次以上的右急轉,這麽計算下來,方向已經偏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似乎,她上了一輛黑車。

“停車吧,這裏人來得也少,你應該是求財吧?”一語道出司機的目的,藤田優子神色淡然,倒是沒有多少的懼意。

略微壓低的帽簷,擋住了男人的雙眼,隻有在其側看時,藤田優子看到過他的眼,有些熟悉。看著四周確實人少,無人來往的樣子,taxi緩緩在一旁停下。

在藤田優子的緊盯下,男人脫下了自己的帽子,是一張藤田優子完全陌生的臉,也不知道那時她的熟悉感是從哪裏來的額。平凡的麵容上,男人的雙眼可以說是比較出彩的,“如果我說,不求財呢?”

“那就是求命了?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求命有些不太好吧?”藤田優子淡淡地說著,她雖然有敵人,但是敢這麽找她麻煩的,卻是不多。會是哪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