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嗎?
葉天萌走到白堯身旁,扯了扯他的衣服,“你別騙我們,看你的樣子哪裏像是解決了?”
還未等葉天萌話音落下,就見白堯臉上的神情由帶著幾分隱憂之色變為了愉悅的笑意,右手勾著葉天萌的脖頸,笑得恣意,“小萌萌,你怎麽這麽好騙啊,來來來,怎麽說我們也認識這麽多年了,現在我這麽可憐,你要不要附贈個香吻給我啊?”
一見白堯又變成往日模樣,眼底揶揄之色那麽明顯,葉天萌不由鬱悶地一個肘擊,直打得白堯哇哇叫,當然更多是裝的,“早知道就不擔心你了,還被你耍。”
“哈哈哈哈……”笑聲不絕於耳,白堯笑得肆意,一點也不在意葉天萌此時的鬱悶心理。
而柳清然見白堯是耍她們的,也不由鬆了口氣,隨即眼底染上些許笑意。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看到萌萌和表哥在一起呢,可惜……
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午休的時間本就不長,待柳清然和葉天萌離開之時,白堯卻是擺了擺手,“你們先去吧,我再待會兒。”
“嗯,那我跟然然先走了。”葉天萌揮揮手,帶著柳清然離開了天台。
待兩人離開,白堯褪去了偽裝的那份輕鬆愜意,其實如果不是為了讓她們放心的話,今天他連學校也不會來。
這兩天葉天萌的事情,白堯是直到昨天才知道,隻因為壓在他身上的東西,不見得比葉天萌的少。
“也許,隻有他才能保護好萌萌吧……”白堯從沒有這麽挫敗過,那種感覺就像是還沒開始,就已經被扼殺在了起點位置,因為他連跑的資格都沒有。
就在白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身後驀地卻響起了一個聲音,“白堯?”
微側頭斜睨了眼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徐子琪,白堯並未在意,轉過頭繼續看著眼前已經變得不再熱鬧的校園。
現在這個時間,都已經回到班級裏上課了,哪裏還有人在外麵隨意流連?
並未在意白堯的冷遇,徐子琪緩步走到他的身邊,微側頭看著他的側臉,“白堯,你不去上課嗎?”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你不是萌萌的同班同學嗎?這個時間你不該出現在這裏。”淡淡說著,白堯並未有任何的關心成分,隻是純粹地回應她的那句話罷了。
雖然白堯的話語很是冷淡,但是對於徐子琪而言,這樣的冷淡,比起葉天萌在時他對自己的無視好多了。
想著,嘴角不由帶起一抹笑意,整個人也變得柔和不少,“我……隻是想跟你說說話,沒有打擾你吧?”
“說話?你是想說些萌萌的壞話嗎?我跟她認識的時間可比你們長多了,所以你們的那點小心思,大可不必用在我的身上。”對於徐子琪和徐子櫻,白堯是有些不屑的。
所以就算她是女生,也不見白堯憐香惜玉什麽的,畢竟沒必要不是嗎?
壓下眼底的那絲失落,徐子櫻的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帶著幾分柔弱和美麗,越是柔弱美麗的花朵越容易惹人憐不是嗎?
“你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雖然還掛著笑,但是徐子櫻臉上的那絲牽強,卻也能讓人看出。
淡淡看了她一眼,白堯本身心情不太好,此時更不會有那個耐心等她說什麽。轉身大步離開,讓徐子琪詫異之下,也有些措手不及。
見白堯就要這麽走了,徐子琪趕緊喊道:“白堯,我有話對你說。”
腳步停下,白堯倒也沒有無視她的話,畢竟他還真的不清楚徐子琪找他到底要說什麽,“說什麽?”
“其實……其實我們以前見過的,你還記得嗎?有次我迷路了,你還讓人把我送回家的。”徐子琪期待地看著白堯,試圖喚起他的記憶。
隻是,就算白堯記得有這麽件事,也不清楚那個人是不是徐子琪,畢竟那時的他們都還小。但是,這又關現在什麽事?
雙手環胸,白堯審視著眼前的徐子琪,“然後呢?表達你的感謝?”
微咬著下唇,徐子琪臉色略微蒼白,“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跟你說聲謝謝。還有……如果你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的話,我也希望能幫得上你。”
“我能有什麽事情需要你幫忙?”帶著幾分不屑,白堯不再理會徐子琪,“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也沒資格管。因為你們的關係,萌萌可不是很開心,所以我也希望你以後別像現在這樣出現在我麵前。”
直到白堯消失在了天台上,徐子琪眼底凝聚的淚珠這才落了下來。她是真的喜歡他,雖然剛開始隻是因為他的樣子帶給她的熟悉感,但是她沒有忘記,當初遇到他的時候。
在遇到他的時候,她懂得了什麽叫喜歡。那時年紀小,隻覺得是淺淺的喜歡,但是……有些事情不記得並不是遺忘,而是被封存在更隱秘的地方。
而當它被挖掘出來時,卻已經成長為無法根除磨滅的存在。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似乎誰都處在忙碌中,唔~~~除了葉天萌。
在所有人都忙的時候,葉天萌覺得自己是閑著的。
電影已經進入了拍攝階段,演員陣容的浩大程度,讓《傾城》這部電影絕對達到一種萬眾矚目的程度。
在這樣的萬眾矚目下,作為首次投資電影產業的徐德昌,在忙碌之餘,每天都是滿麵春風狀態。
不僅是他,除卻蕭澈之外為數不多的幾個投資商也同樣是滿麵春風之態,對於他們而言,這個電影就是讓他們賺得滿盆彩的情況。
而蕭澈也放任著他們的喜悅,或者說,是他一手將這一切縱容出來的。如果不是他親自讓林楠寫下的那份堪稱喪權辱國的合約,其他人又怎麽會高興成這樣呢?
他無異於是把大把的鈔票送進這群人的口袋裏,更正確地說是送進徐德昌的口袋裏。徐德昌自認為明白蕭澈的想法,是討好自己這個老丈人,卻不知道有些時候,事情看得太表麵,隻會死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