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流光麵無表情地看著遠處,暗綠色的眼睛微眯,嘴角浮現一絲輕諷。
算算時間,那個人已經離開自己五年了。想必這段時間裏,那人和姓白的逍遙快活的很吧,心中翻湧的妒忌憤怒滋味宛如慢性毒藥,一點點腐蝕脆弱的心髒,每次回憶起那些往事都會帶來令人窒息的疼痛。
流光冷笑一聲強迫自己不去想那麽多,今天對他來說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燎祭千百年來留下的傳送陣,他要像小時候說的那樣,把它徹底毀滅,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他也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人間煉獄,
他一直按著那人希望的來改變自己,不住變強,但是最終換來的,卻是赤|裸裸的背叛!那些被他所珍視的誓言,卻隻是一場笑談罷了!那麽今天,就從毀滅燎祭這個城市開始吧!
……
當程諾和白睿從封印之地出來,趕往燎祭城的時候,看到的隻是一片被焚燒殆盡的空城。空氣中還殘留著肉類和木頭燒焦的味道,天空更是灰蒙蒙的更是看不見絲毫陽光,幸存者都是灰頭土臉地在瓦礫間尋找食物。
他無力地跪在地上,腦子裏翻湧著來的路上聽到的那些傳聞。腦子嗡嗡響著,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他回來晚了!
現在有一個名字震驚了整個異界大陸——火天雷流光!
流光是一個神秘組織七星組織的盟主,這個組織發展的異常迅速,短短幾年便收服了大大小小數十個島嶼的盜匪團,更是有無數慕名加入他的麾下,手下足有幾萬人眾。而他們唯一的目標,就是向那些享樂的貴族複仇!
白睿緊緊抿著嘴唇把程諾扶了起來,好看的眉峰緊緊蹙在一起。
他們被困在封印之地五年,一朝出來外麵已經天翻地覆,整個異界都亂了起來,他完全沒預料到現在那個紅頭發會變得這麽癲狂。
程諾的雙腿都虛軟了,無力地靠在白睿胸前,喃喃道:“我一定要去找他,他這樣下去也會毀了自己。”
白睿的心揪然一通,但是看著程諾堅定的神色,他輕聲道:“好。”
程諾不可能會放下那個紅頭發,但是現在的流光是手上沾滿無數血腥墮入魔道的霸主,已不是當年。不過他唯一能夠篤定的就是,流光不會殺掉程諾。
至於自己……白睿嘴角浮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在封印之地的那五年,已然是賺到了。
程諾知道如今的流光變成這樣一大半的原因都來自於自己,白睿跟著自己去很危險,於是在吃飯的時候,他把一些藥粉放進了白睿的碗中。不能讓白睿跟著去,不然流光隻怕會變得更加憤怒,這些藥能讓白睿睡上一天一夜。
看著白睿漸漸陷入沉睡,程諾小心替他蓋上被子,又在房間布置了防禦法器,呆呆注視了他許久。
最終,他低頭在白睿唇上印下最後一吻,深吸口氣走了出去,帶走了大麥和小麥。這樣,白睿就算醒來也追不上他了。
程諾不知道現在的流光在哪裏,但是等他喬裝打扮抓了幾個人審問,頓時就被驚住了——流光已經帶人去了雪城!這是七星組織的下一個目標!
他驚得立刻就啟程,讓大麥小麥輪番帶著自己一刻不停地趕路,終於在海上截到了流光的船隊。
等程諾發現一搜大船上那個如火般熱烈的紅發的主人,全身的血液立刻緊張地沸騰了起來。已是五年沒見了……
大麥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向下飛去,程諾翻身還沒跳落下去,船上立刻有幾個高手圍了上來。程諾無奈,隻得出招抵擋。但是那些人實力都太強了,他在空中也不能運用化形之術逃脫,隻能把身體木化硬生生受了一掌。
“都住手!”流光揮手低喝了一聲。
眾人立刻都停了下來,程諾也狼狽地落在了甲板上。多虧他穿著防護衣,所以那一掌到不至於造成重傷。
兩人對視著,一時靜默無語,程諾心中更是產生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流光穿了一件純黑的帶著暗金花紋的華貴衣衫,腰帶上鑲著明珠,及腰紅發鬆鬆係在腦後,當年那雙的清澈眼睛也變得幽深而懾人。
他居高臨下看著程諾,突然輕聲冷笑了起來:“你是得到了消息,來阻止我進攻雪城的?嗬嗬,躲了五年,終於舍得現身了?”
程諾嘴唇不由顫抖起來,那雙眼睛的視線太過鋒銳和陌生,刺得他胸口一陣悶痛。
他深吸口氣低聲道:“流光,你可以給我時間解釋嗎?我不是躲你……”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一條細細的能量鏈猛地飛了過來,纏在他腳踝上。程諾一凜,下意識要用化形之術逃脫,但是那條細細的鐵鏈卻似乎有克製人能量元素的能力,他居然不能掙開。
一股大力扯過來,程諾立刻騰空而起,重重摔在流光腳邊。他狼狽地想跳起來,後頸卻是挨了狠狠一記手刀,頓時暈了過去。
“各部暫且在前方島上據點停下,”流光嘴角浮現一個帶著戾氣的輕笑,“一個月後,我要踏平雪城!”
等程諾再次醒來,隻覺得頭昏昏的。迷茫的眼睛漸漸聚焦,等他回憶起之前的事情,趕快掙紮想跳起來,身體抬了一點卻立刻被扯了下去,而且隨著動作也響起了一陣清脆的“嘩嘩”的鏈子聲音。
等他看清楚自己的處境,更是驚愕到了極點。
他現在躺在一個布置十分華麗大的誇張的**,手上腳上都係著之前的那種能量鏈,而鏈子的另一端,則被纏在床的四柱上。整個臥室布置的十分華麗,空氣中點的香料也是十分名貴的種類。
熟悉的身影緩緩繞過雕花精致的描金屏風走了過來,帶著陌生而懾人的威壓。
程諾不禁瑟縮了一下,低聲道:“小光。”
流光眯著眼睛看著**青年狼狽而脆弱的姿態,許久方低下頭,仔細聞著對方身上的氣息。
變了……本來是自己的東西,如今,卻沾染上了別人的味道!
他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傻子了,被這人一笑,就被逗得團團轉!
眼中的風暴越來越烈,同時還有難言的苦澀滋味。流光迅速變成半獸態,鋒利的指甲一劃,程諾身上的外衣頓時被撕碎,露出裏麵冰蛇皮煉製的防護衣。
流光嘲諷地笑了一下,一看就是姓白的手筆。他把能量元素注入指尖,用力一撕,那件防護衣連同裏麵的內衫也都成了碎片。
身體猛地暴露在空氣中,程諾不由瑟縮了一下,心裏不安到極點。
他餘下的話再也說不上來,因為流光居高臨下看著他,滿是蔑視和仇恨。曾經溫暖而柔軟的嘴唇輕啟,吐出兩個冷冷的字眼:“髒了。”
程諾的眼瞳驟然一縮,因為握得太緊,指甲已經刺破了掌心,但是卻無法說出一句反駁的話。
這都是他的錯,這一切……他必須承擔。
良久,他垂下眼眸,急促道:“是我對不起你……發生了很多事,我的確和白睿在一起了。.6zzw.你、你可以不要我,但是,雪城的白錦天並不是好惹的……”
流光聽到那句“我的確和白睿在一起了”就笑了起來,根本沒有聽見程諾後麵的話。他把手指放在程諾的額頭,緩緩順著鼻梁的弧度,溫暖的嘴唇滑下去,最終落在對方脆弱的脖頸上。
五年……這個人離開自己整整五年!都和別人在一起!
他的手緩緩收緊,看著掌下獵物痛苦地掙紮著,眼中帶著嗜血的渴望。
今後,再也看不到這個騙子了……
欺騙自己的,都該死!
流光早就想過,再遇到這個人時候的情形。
他找了那麽久,卻是九死一生地空手歸來,隻得到了這人與別人成親的消息。
前兩年的時候他發誓,不管這個人發生了什麽,都要把他禁錮在身邊,用任何方法都好!手上沾滿鮮血的時候他也隱隱有過期望,這人會回來看自己一眼,那怕是厭惡也好……
在漫長的等待中一天比一天更絕望,後來他決定了,不會再原諒這個人,不再打探他的一切。
他要變得最強,然後踏平雪城,殺了白睿,也殺了這個背叛自己的叛徒!沒料到的是,他決意攻打雪城的時候這人才終於露麵——姓白的真有那麽重要嗎?
手上一點點收緊,流光看著那雙自己當年迷戀的不得了的黑眼睛漸漸失去焦距,紅潤的嘴唇變得慘白,心中大暢。
隻是為什麽……手卻顫抖起來了?
流光猛地鬆開手,麵無表情地看著程諾蜷縮著身體小幅度咳嗽的樣子,冷聲道:“現在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看到,我怎麽殺了姓白的,還有,毀了雪城!”
程諾雙手摸著淤青的脖子,喉嚨已經說不出話了。
流光似乎再懶得看程諾一眼,急急走了出去。不多時,又有兩個陌生的雌性走了進來,用軟布蘸水細細把程諾擦拭了一番。那鏈子比較長,兩人後來還把程諾給翻過來,連私|密的地方都不放過。
程諾又驚又怒,身體卻是使不出一點力氣,手腳又都被縛了,隻能任由那兩個明顯是修行者的雌性擺弄自己。他死死咬著下唇,完全猜不透流光現在的心思。
五年的時間……
他的眼睛不知不覺濕潤起來,是他毀了當年那個倔強又驕傲,卻又執著可愛的孩子。
連日趕路,程諾已是四五天都沒合過眼了,現在又不能運用能量元素提神,不知不覺中居然在疲憊和胡思亂想中睡著了。
一具硬實而火熱的身軀突然壓了上了,程諾一驚,頓時就醒了。
已經是晚上了,他因為力量被製絲毫不能視物,但還是能感覺到一團漆黑中死死盯在自己臉上的那雙如野獸般危險懾人的眼睛。
受傷的喉嚨沒有得到任何救治還不能自由地發聲,程諾在緊張和恐懼中也就發出兩聲壓抑的喘息。
嘴巴很快就被堵住了,對方跟瘋了一樣,撕咬蹂|躪著他的嘴唇,靈活而濕軟的舌頭也狠狠刺入他的口中,激烈地侵占翻攪著。
黑暗放大了恐懼,而且流光的動作又很凶猛,程諾不由瑟縮著往後縮。
流光察覺到對方抵抗的姿態,那憤怒就更濃烈了,連想也不想按住程諾的腰將他固定住了,然後跪在程諾腿間。
察覺到抵在自己身上那兩個熱燙的硬物,程諾驚恐的全身都抖了起來。
“別這樣……”程諾沙啞著喉嚨含糊不清道,“流光,你要真恨我,殺了我吧。”
流光卻是聽懂了,胸口一窒,這人是寧願死都不想讓自己碰嗎?他愈發憤怒。
下一刻,仿佛把身體劈成兩半的劇痛便把程諾釘在那裏,慘叫聲卻是被流光的舌頭死死抵在了吼間。程諾條件反射地咬著流光的舌頭,流光似乎不在意,動作絲毫都沒停下。
兩個巨物先後硬擠了進來,程諾痛的不住抽搐著,全身都濕透了,幾近休克。
流光並沒有給他緩解的時間,已經開始激烈地動了起來,溫熱的**越來越多,隨著撞擊的動作不住流出。
程諾無比希望自己能暈過去,卻總在昏厥的邊沿被重新襲來的劇痛拉回來。對方的動作仿佛無止無休,他的身體被撞得不住晃動著,四肢在劇痛的影響下已經徹底癱軟了。
流光的唇舌終於離開了,不住親咬著程諾的脖子和胸膛,留下一個個帶血的齒痕。程諾覺得自己都要被生吞活剝了,身體更是抖的厲害。
黑暗中,程諾寧願把那個傷害自己的人想象成陌生人,而不是流光。
身體很疼,但似乎胸口的地方更疼。
這是他的錯造成的,他不想恨流光,更不想看著流光一步步走向毀滅……
身體裏一燙,無知午休的酷刑終於是結束了,程諾虛弱地喘息著,立刻昏死了過去。
流光麵無表情地起身,他想摸摸程諾汗濕的額頭,拚盡全力才沒有伸過去。看著青年身上傷痕累累的咬痕和雙腿間的紅白物,卻並沒有絲毫報複後的快樂。
剛才也是,身體越變越熱,胸口卻越來越冷。
看著這人痛苦,心裏卻隻有一片空茫。
床頭放的有刺激人保持清醒的藥物,隻要喂程諾吃下去,他就可以接著讓這人從解脫中重新感覺痛苦,對敵人的審訊中會常常用到這種藥物。
握著那瓶藥默默看了一陣,流光猛地把它們丟了出去,然後起身披上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
程諾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之前那兩個雌性來替他清理了身體,又喂過他湯藥和粥。他在潛意識中不住提醒自己要趕快好起來,配合著把那些東西都吃了。
在昏迷中他似乎感覺到似乎有熟悉氣息的人輕輕吻了下自己,簡直溫柔的不可思議。他的眼角不知不覺便濕潤了,在心裏低喃道:“光……”
等程諾恢複了大半的時候,半夜的時候流光卻又來了。有了第一次的悲慘經曆,他這次不由便反抗起來,卻是被流光輕鬆給製住了。
流光把他的雙手用那種奇特的能量鏈牢牢綁在一起,雙腳上的鏈子卻解開了,然後猛地將他翻了過去,擺出十分恥辱的造型。
程諾驚的身體瑟瑟發抖,不過這次流光好歹是用了些潤滑的東西,隻是動作依然激烈到了極點。
程諾依然是疼的受不了,緊緊咬著手臂,不住流著眼淚,突然產生了一些自暴自棄的想法。現在的流光根本聽不進他的一句話,對他也隻剩下了恨。
他想念白睿,這輩子欠了這兩個人的,也許死在流光的手裏能償還一些,但是欠白睿的卻是還不清了。
日後白睿和流光生死對決的情景,更是想想就痛徹心扉。
流光再這麽瘋狂下去,早晚也會毀滅他自己。
“流光,”程諾斷斷續續道,“……是我欠了你,求你……今後停手吧。”
流光不住地動著,並沒有聽懂程諾話裏的含義,隻是冷笑道:“雪城和白睿,一個月後都會不存在了!”
深吸了口氣,程諾已經下定了決心。
如果自己的死能夠平息流光的怒氣的話……
他知道現在的視線流光並不能看見自己,便狠狠咬上了手腕。他的手腕柔韌性很好,所以扭動一下,束在能量鏈下的血管立刻就露了出來。怕流光發現,程諾不住吞咽著自己腥澀的血液,頭越來越昏,吞咽不下的**順著嘴角湧了出來。
流光敏銳的五感很快察覺到有奇怪**滴落的聲音,他的心一緊,立刻暴怒道:“你在做什麽?!”
程諾一急,在渙散中用最後的力氣咬向舌頭,下頜卻被狠狠捏住了。
流光看著那些鮮血,動作定格在那裏,覺得心髒似乎也跳不動了,身體也瞬間變得冰涼。
……他已經把這個人逼到這個程度了嗎?
眼前一片模糊,流光這才發現自己流淚了。
為什麽還會流淚?他不需要這種軟弱的情緒,這個人也不值得他再喜歡……
但是,雙手還是舍不得離開這具溫暖的軀體,他喜歡這個人,恨不得把他整個吞在腹中!
他低下頭狠狠抱著程諾,貼著他的耳朵道:“你想死嗎?不過就算死,也得和我一起!”
流光拿出一把匕首送到程諾手中,緊緊握著他的手,對準自己的心髒。
程諾的手顫個不停,驚恐地瞪大眼睛,聲音已經哽咽到了極點:“我他媽才不想死!混蛋流光!……”
======這裏是報複澀會的分割線=========
聽著媳婦在睡夢中淒慘到極點的壓抑哭叫,流光立刻就驚醒了。
當他看見程諾那一臉的淚痕,趕緊把夢魘中的媳婦給叫醒了,心疼地抱在懷裏不住安慰著。
結果讓他迷茫的是,程諾一看清他的臉立刻就狠狠咬在他手腕上,哽咽了半天都沒說出話來。最終他也就聽清了一句:“魂淡流光!勞資不想死,我好疼……”
流光趕緊拍著哄:“哪裏疼?你別哭啊……咱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說這是報複澀會的番外,被雷到表踹我~~2333
→→其實寫著寫著虐到我自己了,所以就停了下來。
太晚了修改完就睡了,不知不覺寫多了~評論明天再回吧~~明天上班絕對要瞌睡了┭┮﹏┭┮
還有小白黑化篇的設定,大家討厭的話就不寫了~
離越的番外很快了~~
有喜歡包子番的,丸子有感覺的話到最後再寫吧,現在木感覺了~~
感謝芭比QQ姑娘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