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程諾自然不想流光從事這麽危險的行業,主要是從安全考慮。不用說,流光現在肯定是正道的通緝犯了。不過那些城主貴族之流的齷蹉事情他在燎祭城也眼見耳聞不少,如果不違背良心和道義,不管流光選擇做什麽,他都不會幹涉。

而且自由馳騁在大海裏的流光,也許才會活的更快活些。

程諾也就微笑了下,道:“長寧島是什麽樣子,你能跟我說說嗎?”

流光確定他沒有厭惡之色,便比劃著說了,眉飛色舞的,一雙澄碧的眼睛也是亮亮的。程諾出神地看著他年輕的仿佛會發光的臉龐,以前流光也總是這樣,不管有什麽見聞都喜歡講給他聽。

看著流光心情不錯的樣子,程諾裝作無意道:“流光,你成(fa)年(qing)期過了吧?”

流光的臉色果然立刻就陰沉了些,不過好歹沒動怒,隻是“嗯”了一聲。

程諾替他理了理耳邊略略散亂的頭發,更小心翼翼地問:“那當時……怎麽過來的?”

流光的臉就更陰沉了,姓白的既然是古種人,那時候程諾還陪著他,肯定……

那時候他變成一隻野獸,思維都聚不起來,隻覺得全身又熱又漲,痛苦的簡直都要炸開了,隻能不停地撞著石頭,直到累的全身筋疲力盡癱倒在地。期間似乎有一隊人要捕殺他,被他燒成了灰燼。

在痛苦中折磨了半個月後就遇見了那個該死的離越,他不得不每天灌下那些惡心腥鹹的血液讓自己維持住人形,直到後來熬過那痛苦的成年期。

這麽一對比,流光妒忌的心髒都快要燒起來了!

他猛地抱住程諾,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悶聲道:“那時候快難受死了,總覺得一睜開眼就能看見你,可你就是不出現。”

程諾心疼地抱住他,不住撫摸著他的頭發和後背。

流光現在肩膀寬寬的,已是稱霸一方的小霸主了,卻還像個孩子似的那麽依戀自己,這讓他眼裏都是酸酸的。他對流光的感覺很奇怪,既有情侶的成分,也有兄弟的感覺,流光有時候讓他有時候很心動,有時候卻很感動。

他想象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忍不住就用嘴唇安慰地碰了碰流光的側臉。

流光震了一下,這幾天程諾養著傷,他碰都不敢碰。不知道是不是分離太長時間的緣故,程諾稍微碰他一下,他全身就跟著火似的立刻燃燒起來。

“你的傷好了沒有?”流光聞著熟悉的氣息,呼吸已經變得急促了。

程諾還沒察覺到危機,窘迫地搖搖頭笑道:“好的差不多了——本來也不是什麽大傷。”他現在的體質已經強了不少了,傷口愈合的速度也快的多了。

流光再也按捺不住,頭一歪就噙住程諾的嘴唇。

程諾先是一驚,而後就順從地閉上眼睛微微張開嘴,小心地把手放在流光的肩膀上配合著。

流光提醒著自己不能太粗暴傷了程諾,想起前幾天他把程諾弄得那麽慘,他的胸口就脹痛的厲害。但是他急促地呼吸著,力度不知不覺就大了。

那嘴唇太溫軟,舌頭又是那麽滑軟甜膩……他不停轉換著角度,貪婪地吸吮輕咬著對方的嘴唇和舌頭,就跟被電擊中了似的,整個人都飄起來了。

程諾的心髒跳的跟打鼓似的,臉上也慢慢熱了起來。流光的體溫高的嚇人,隔著衣服他都能感覺到,吹在他臉上的呼吸也都是灼燙的。

他努力回應著,腦袋眩暈的厲害。等流光離開時,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都被壓在房間的小**了,流光伏在他身上,下麵有反應的那啥也頂在他腹部。

程諾頓時就窘迫了,這還大上午呢,船上有白睿,也有流光的手下……流光的臉上泛出些紅色,不住喘息著,那雙濕潤的湖綠眼睛亮的懾人。

流光在他腰上蹭了一下,這樣下去他也危險了……

程諾把手擋在兩人中間,結結巴巴道:“流光,坐起來說話吧。”

流光出神地看著已經變得紅潤異常的唇瓣,隻看見一張一合的,那粉紅的舌頭和皓白的牙齒都要命地吸引著他,根本就沒聽見程諾說什麽。

他跟不受控製般重新地下頭,手也探入程諾的衣襟中,著迷似的摸來摸去的,那緊實細致的肌膚讓他恨不得咬上去。

程諾都快嚇死了,現在在船上,其實他和哪個都不敢稍作親近,這兩人可都是有野獸般的直覺和五感啊!

他又不敢掙脫的太激烈了,怕傷到流光的心,隻得咬咬牙把手塞到流光的胳肢窩,兩人小時候就這麽鬧過,流光有時候能笑的喘不過來氣。

果然,流光的身體立刻就緊繃了起來,戰栗了兩下,然後控製不住地笑了出聲,手也從他衣服內撤了出去,氣急敗壞地抓住他的兩隻手。

“你……”流光很快收斂了笑容,氣的咬著牙。哪有雌性在他的雄性想親熱的時候撓癢癢的?程諾總是把他當小孩子一般看待!他當然知道白天不能做到最後,但是他就是想親親摸摸程諾……

盡管留戀身下這具軀體的溫暖,一點都不想離開,他還是強撐著起身。

程諾手忙腳亂地理了理已經扯開的領口,看看流光臉上流露的傷心之意,趕緊拉住他,尷尬地解釋道:“不是,現在還是白天……”

他瞟了一眼流光下麵尚隆起的形狀,有些哭笑不得的。年輕人也太容易衝動了吧?而且流光就這麽氣呼呼地出去,也不怕被那些手下發現了……

程諾暗暗歎了口氣,把流光推到牆上,身體也緊緊貼了上去,貼著他的耳朵道:“你要這樣出去啊?我幫你弄下。”

流光臉上有些愕然,然後就升起了一點點紅暈,連耳根都紅了。

程諾看的心裏一動,現在的流光這個樣子,就跟以前沒什麽分別,他稍微主動點,流光就特別容易害羞……他快速把流光的褲帶扯開一點,手貼在流光的小腹處慢慢下滑探進去,那裏的溫度和硬度都有些嚇人。

流光的身體似乎顫了一下,程諾趕緊把視線放在流光的胸口處,按捺住自己的心猿意馬,深吸口氣開始活動手腕。

手上運動老老實實地進行到中午,程諾覺得自己手心都磨破皮了!他都不知道流光是那麽容易激動的。

——擦,簡直就是A滿足後B又有需求了,B滿足了A又有需求了那種喪心病狂的模式啊!

——勞資那是手,體力是有極限的,不是機械手啊!

程諾看著外麵海麵上的陽光計算著時間,心裏欲哭無淚。中午了……白睿很可能會過來啊啊啊!滿屋子都是那濃重的啥味道他還要通通風啊!

他仰起頭親著流光的嘴唇,窘迫地低聲道:“流光,最後一次吧?”

流光喘息著,那雙漂亮的碧色吊梢眼睛此時微微眯著,就跟享受陽光的貓似的。他和程諾耳鬢廝磨著,緊緊摟著他的腰道:“好——我晚上來找你吧?”

他的聲音都帶著欲望的黯啞,程諾臉上一熱,低聲道:“到長寧島以後好不好?”流光和白睿都住的離他不遠,僻靜的晚上有點啥動靜的話,他還要臉不?

那啥終於是結束了,隻是流光的褲子都不能看了……

程諾囧囧有神地幫他取了一條換上,自己擦了擦手,然後趕快將換下的那條丟海裏喂魚,順便打開窗戶通風。

就是他收回手的時候僵在那裏,白睿站在下麵不遠處的甲板上,就那麽眯著那雙銳利的金色眼睛看著這邊啊!

程諾一個激靈頭都差點沒撞在窗框上,嚇得哆哆嗦嗦的。

流光躺在他的**,也許是因為剛剛滿足的緣故,一副慵懶的樣子,順滑柔亮的燦爛紅發就像一匹上好的紅緞那般鋪在**,顯得特別耀眼。

程諾僵硬地走回去,流光一把攬住他的腰,貼著他磨蹭了幾下道:“那中午我們一起吃飯,我讓他們送過來。”

程諾現在還是心慌意亂的,故作鎮定地點點頭道:“好,那我去叫廚房做。”

他這幾天因為身體的緣故吃的都是粥,總是流光送上來的。

“我去。”流光很快蹦了起來,旋風似的跳了出去。

程諾垂著頭,現在光剩下死的心了。

他這幾天和那兩人其實都是刻意疏離著,現在跟流光這麽胡鬧了一番,覺得都沒臉見白睿了!

在這個範圍,流光知道白睿隻要想聽見,船上任何一個角落的動靜都能聽見,就像自己一般,也就大搖大擺地故意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氣死他最好!

隻是剛錯開的時候,白睿忽道:“接著。”

流光微微愕然,手條件反射地接住了,原來是一本書。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白睿,白睿麵無表情的,仍是他記憶中那副死麵癱的樣子,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是什麽?”流光冷笑道,“不會下了毒吧?”

白睿厭棄地瞥了他一眼道:“自己打開看,免得你再犯蠢,傷了程諾。”

他說完就向上走去,隻是腳步比起平時略微不穩了些。

流光不甚在意地收回視線,打開那本書,看見裏麵圖畫上交|纏的人體,還有下麵密密麻麻的解說,耳朵騰地就紅了。

該死的姓白的,給自己這種**|邪的東西是什麽意思?

這種東西不看,自己也是懂得清清楚楚!

話說該死的姓白的為什麽有這種東西?流光咬咬牙,很想衝上去跟他打一架。他早就知道,姓白的看著沉默不語,其實心裏齷蹉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伸手欲扔進海裏,但是想起之前程諾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是悻悻地哼了一聲把它收進懷中,難道之前真少了什麽步驟?

流光蹙了蹙眉頭,臉上恢複在手下麵前那副狂霸拽的樣子。一個水手從拐角處走出來,他把要吃的東西報了一遍讓稍後送到程諾房中,自己則一溜煙地跑到屋裏仔細看了起來。

書籍上記錄的十分詳細,流光一個字一個字認真讀著,背後的冷汗不知不覺便流了出來,心裏也一陣懊惱。難怪程諾會那麽疼……

他看著那些圖片的姿勢又是一陣心跳,想象一下自己這麽抱著程諾,他就覺得特別小腹又有要熱的趨勢。

等一本書看完,流光確定自己已經都記住了,便一把將它丟進海中——留著還給姓白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先更了後修改,囧,今天天氣不好,白天看了一天電視,懶惰症爆發不想碼字~——

上一章有的gn覺得小程沒跟流光走是很渣,但丸子覺得他跟流光走,同時也是對小白的不負責任,本來3p什麽的就已經不能十全十美了。

我隻能說,以後不會再寫np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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