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勢不兩立

大夫離去時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葉梓桐的整個胸下圍被包得像木乃伊,而此刻的她,要麽站著,要麽坐著,幾乎無法動彈。

楚離天坐在桌邊獨自飲酒,一雙微微上挑的星眸時不時地掃過坐在**看書的葉梓桐。

漫漫長夜啊……

“這書寫的是你父皇的自傳麽?”上好的洞房花燭夜,雖然她斷了肋骨,但還是不能就這樣浪費,她搖了搖手中的書問楚離天。

“是。”

“你父皇和你一樣也是庶子啊,他怎麽就不喜歡你呢?”葉梓桐有些鬱悶。

她早就聽聞皇帝疼愛四皇子超出八皇子很多,把輔政的工作也交給了他,而八皇子則真真兒落了個閑王的稱號,什麽政務都沒有,每天隻吃喝玩樂就成,不過這也導致了楚離天在朝政上沒有握到任何實權,所以她和楚崖天的過節,看來也不能靠楚離天了。

聽見庶子二字,楚離天的臉色有了微微變化,但旋即他便恢複,微微一笑道:“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這又有什麽區別呢?”

“罷了,指望你無用,完全是無權無勢的廢柴皇子一個嘛。”葉梓桐擺了擺手,打算睡覺,不想再理會他。

楚離天望向葉梓桐,不知何時,他的目光已經如狼一般凶狠:“廢柴?”

“怎麽,你自己難道從未察覺到過嗎?”葉梓桐露出一個很驚訝的表情,“以前沒有人叫過你廢柴皇子嗎?”

隻見紅光一閃,楚離天就壓在了葉梓桐的身上,這樣的重量一壓下來,葉梓桐的肋骨就傳來一陣刺痛,煞白了她的一張小臉。

下巴被捏住,抬起,對上楚離天危險的目光。

那種目光就像是鋒利的刀刃,一刀又一刀地劃在葉梓桐的臉上——她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恨意了。

她錯了,她不該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的時候惹怒楚離天,不知道現在說討好他他還能不能饒了自己。

“其實我也就說著玩玩的,你不用那麽當真。”葉梓桐的驚恐之色變成了媚笑。

“我當真了。”楚離天修長的手指撫摸著葉梓桐微微豐滿的紅唇,那唇微微啟開,滿是**,“說吧,你該怎麽補償我?”

“你有沒有人性啊,我都成這樣了你還想怎樣?想打架也得等……哎喲……”

葉梓桐話還沒說完,從肋骨處傳來的瘋狂的刺痛讓她的臉又變了色。

楚離天的狼手正抓在葉梓桐受傷的肋骨處,嘴角泛起的笑容邪氣而冷酷。

“舒服嗎?”他低頭,在葉梓桐的耳邊輕語,帶著戲謔的口氣。

“王八蛋。”葉梓桐倒抽了一口冷氣,從尖銳的疼痛中慢慢恢複,她咬牙切齒,“舒服的很!”

“那就讓你更舒服點。”

下一波疼痛如期而至,葉梓桐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正在被錘子擊打,可她幾乎無法動彈,而且就算能動彈也無法抑製這樣的痛。

“怎麽樣?舒服麽?”葉梓桐的痛苦表情竟然讓楚離天有了星點快感,他咬住她的耳垂,輕輕廝磨著。

葉梓桐的牙都要咬碎了,她的眼裏冒出火來:“舒服!”

“真是硬骨頭啊。”楚離天無奈地搖搖頭,但旋即他的目光又變得狼一般饑渴,伸手便將她的衣服扯了下來。

“混蛋,你想幹嘛?!”葉梓桐拚命地大吼大叫起來,她都已經這樣了,這混球的腦子裏還是隻是一堆屎嗎?

“想。”誰知楚離天隻言簡意賅地回答了一個字,便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的身體隻剩下肋骨處纏的厚厚繃帶,潔白如玉的胴體在燭光的照耀下更顯白皙細膩。

如花瓣一般甜蜜而濕潤的唇,一吻住便無法自拔,像魚和水,天空與白雲一樣契合,仿佛彼此都隻是一半,拚湊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個體。

雖然被楚離天的大手禁錮在他的身下,但葉梓桐卻沒有一刻停止過抗爭,她兩條修長的大白腿拚命地踹著楚離天的身體——雖然每動一次她的肋骨就會引發一次疼痛。

楚離天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一手將她的兩隻手固定在枕頭上,但她的腿像風火輪一樣動個不停讓他心煩,他索性將她的雙腿分開,抵住了她的身體。

“別亂動了!”楚離天低吼道。

這家夥肋骨都已經斷了,居然還這麽不安分!

“你放開我我就不亂動!”

“你威脅我?”楚離天的性質再一次被挑了起來。

“我哪兒敢?——對我就是在威脅你,你現在要是不放了我,以後我會報複你,報複死你的!我會窮極一生來報複你!”

——痛。

不僅僅是肋骨處傳來的疼痛,還有下身的……不知何時楚離天已經幹脆利落地進入,雙手在她胸前用力地揉搓著,與此同時,他的舌有力地鑽進她的唇內,像蛇一樣靈活地刺激著她的感官。

這種舌吻令葉梓桐的疼痛延緩了一些,像溫柔的撫摸,輕而易舉地挑起了她的欲望,而她的回應也令楚離天更加癡迷狂亂,加快了動作。葉梓桐弓起身子,從肋骨傳來的純粹疼痛已經算不上什麽,這種快樂如狼飲血,除了接受與回應,別無他法。

如同在身體裏下一場淒淒瀝瀝的小雨,溫婉而綿長,細膩而濕潤,葉梓桐睜開眼便是楚離天雕刻一般的俊臉,閉上眼,便是下雨,空氣裏滿是曖昧氣息。

事後葉梓桐不知何時睡了過去,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早晨,日光將整個房間滿滿侵蝕,她伸手擋陽光,並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人。

但身邊空空如也。

外頭傳來陣陣敲門聲:“小姐,起來了嗎?”

葉梓桐全身酸痛,好似散架一般,無力地應了一聲:“起來了。”

鈴鐺和留香便走進來,為葉梓桐洗漱打扮。

“楚離天去哪兒了?”

鈴鐺怔了怔,求助般看向留香。

留香的神情也有些尷尬。

“你們……該不會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吧?”葉梓桐板起了臉,“我這人最恨別人對我有所隱瞞了,你們兩個是我的貼身丫鬟……”

“小姐,我說還不行嘛。”鈴鐺快哭了,“是留香怕你心裏不舒服,不讓我告訴小姐你的,可是小姐你遲早都會知道的。”

“到底什麽事!”

“半夜王爺就去了張鶯那兒,現在還沒起呢。”鈴鐺的聲音細弱蚊蠅。

“哦。”葉梓桐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小姐你……就不生氣?”鈴鐺擔憂地看著她,難道小姐的心真在四皇子那兒?

“這有什麽好生氣的?我嫁給他時又不是不知道他沒有侍妾側妃。”隻是半夜……楚離天是什麽時候離開的?為什麽離開?她又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外頭忽然一陣喧鬧,正在給葉梓桐梳頭的留香朝外麵看了一眼,放下了梳子:“小姐,我去外麵看看。”

“好。”

屋裏便隻剩下葉梓桐和鈴鐺二人,鈴鐺看了一眼留香的背影,有些警惕地伏在葉梓桐耳邊說:“小姐,留香怕我說了你難過,可是我必須得說,八皇子他也太過分了,洞房花燭夜居然隻過了一半,就去了別的女人那裏,還是找您麻煩的那個女人!”

“我不在乎這事兒。”

“你是不在乎,可這件事大半夜就傳開了,小姐你新婚之日斷了肋骨,新婚之夜相公又去了別的女人那裏,這件事已經成為了大家的笑柄,唉。”

“這群女人可真八卦。”

留香從外頭走了進來,反手關上門:“小姐,是側妃枯木燕和側妃林婉婷,還有側妃元湘,侍妾張鶯。”

“喲,四個都到齊了?”葉梓桐冷笑一聲。

留香沉默地點點頭。

“行吧,你們兩個把我最漂亮的衣服拿過來,留香,給我梳個正妃的頭,要與眾不同點,別整的和側妃侍妾們一樣了。”

“是。”留香與鈴鐺相視一看,都笑了。

她們的這個皇子妃啊,可真不是個好惹的角兒,這下,那些等著來給她下馬威的那些人,就等著出醜吧!

一刻鍾之後,一個淡妝濃抹的古代美人兒便新鮮出爐了。

燕燕輕盈,鶯鶯嬌軟,螓首蛾眉,鵝黃繡牡丹織錦緞袍加身,金色鑲煙玉寶石的腰帶綁出楊柳腰,美袍之中盡顯端莊大方,雖梳著最普通不過的貴婦髻,隻插了根純金步搖,而那步搖上鑲嵌著的卻是全國僅有的十幾顆夜明珠中的一顆,珠圓玉潤,極少瑕疵,是最上品。

步態輕盈,如蜻蜓點水,卻不失大家風範,由留香扶著走了出去。

院內,已有四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在等待,像早已饑渴許久的蒼蠅,等待著那點點星星的血腥味兒。

在朝她們走過去的時候,葉梓桐通過別人的說辭與成親昨日她們的表現,對她們有了一個基本的總結。

側妃枯木燕,父親是朝中一品武官,性格暴戾易怒,擅耍手段。

側妃林婉婷,與枯木燕家是世交,性格軟糯,任人欺辱的性格注定了她棋子的命運,現有三個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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