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驚世駭俗的一幕,讓沈綰笛瞬間連手指鑽心的疼痛都忘記了。

褚昀降怎麽會跟朱文怡躺在一張**?

畫麵中,朱文怡抬起肥厚的手掌摸上了褚昀降的臉頰,綠豆大小的眼睛一笑就陷進了肉縫裏,隻剩下兩道窄窄的長條。

而**的褚昀降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任由朱文怡撫摸他的臉頰。

她一邊摸,一邊脫著自己的外衣,露出隻穿著肚兜的身體,白花花的肥肉隨著她的動作,顫抖得如同翻滾的海浪。

不對!

不對!!

沈綰笛意識到,褚昀降這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清醒的狀態。

他被迷暈了?

聯想到朱文怡的行為,沈綰笛咬牙,她還真是色膽包天,竟然連迷暈皇室,霸王硬上弓的事情都幹得出來出來!

沈綰笛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盡全身力氣衝出了空間。

“啊!”朱文怡看到莫名出現在大**的沈綰笛,一張臉驚恐到扭曲。

沈綰笛用銀針一刺,朱文怡便動彈不得,頭腦也跟著昏昏沉沉。

她又看了看昏睡的褚昀降,拿出銀針,取了一些血裝進瓷瓶之中。

做完這一切,她勾著朱文怡的脖子,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將她拖入空間之中。

沒想到還真成功了。

這空間的作用遠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每次嚐試都會有新的驚喜。

進入空間之後,沈綰笛打開裝有褚宵辰血液的瓷瓶,帶著朱文怡重新回到了那個被褚宵辰和麗貴妃設計的黑屋裏。

褚宵辰正四處檢查沈綰笛蹤跡,他就不信了,大門都被鎖上了,密不透風的祠堂裏,沈綰笛能長翅膀飛了。

正當他彎腰低頭往桌子底下看時,一團巨大的黑影突然砸落在他的背上,把他壓在了地板上。

頓時,他嘴裏噴出了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沈綰笛正準備把朱文怡扒拉開,將褚宵辰的衣服解開,營造出**的假象。

光是想想褚宵辰看到朱文怡時的表情,她就忍不住一陣快意。

今日便叫他嚐嚐,終日打獵,卻被雁啄了眼的苦!

然而還沒等她有所動作,門外突然照進來一片火光,影影綽綽映出幾道人影。

借著火光,她才看清楚黑屋全貌,高位橫木上放著一排排的靈位。

這裏竟然是皇家祠堂!

電光火石之間,沈綰笛明白了麗貴妃和褚宵辰的歹計。

宮宴結束之後,褚家人便會帶著文武百官來祠堂內祭祖。

屆時,他們的“奸情”就被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外麵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陛下,祠堂的門被人從裏麵關上了!”

“什麽人,竟敢在皇家祠堂放肆,給朕把門破開!”

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音,沈綰笛看了一眼朱文怡和褚宵辰,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賜你們一樁好姻緣吧!”

說完轉身進入空間之中。

祠堂的門宮中的禁衛軍破開,一群人氣勢洶洶闖了進來,便看到地上交疊躺著兩個人,那衣不蔽體的模樣,讓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麗貴妃衝到前麵,伸出塗著蔻丹的食指,指著地上隻穿著肚兜壓在褚宵辰身上的朱文怡罵道:“哪裏來的小賤人,竟……”

話才說到一半,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體型不對!

就這塊頭,少說也有一兩百斤了,怎麽可能會是沈綰笛?!

看到被壓在朱文怡身下,臉都快憋紫了的褚宵辰,麗貴妃心疼得直叫喚:“來人啊,快把,快把這頭,快把這個女人搬開,本宮的皇兒要被她壓得喘不上氣了!”

眼看著禁衛軍就要粗暴地將朱文怡拖開。

此時,站在官員中的左相衝了出來,老淚縱橫道:“那是我的怡兒啊!”

他趕緊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衫披在了朱文怡**的背上,然後叫人小心翼翼將朱文怡從褚宵辰身上搬了下來。

麗貴妃氣得咬牙,明明被下藥的是沈綰笛啊,為什麽出現在祠堂的會是朱文怡那頭肥豬?

她抱住褚宵辰,指著左相麵前的朱文怡怒罵:“這個賤人,竟然迷暈我兒子將他帶到祠堂來行苟且之事!”

左相心裏“咯噔”一下,一時很沒有底。

難道她這色胚女兒真的幹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之前她養小官,迷暈新科狀元非禮的事情都叫他使了銀子壓下來,雖然有些風言風語流出去,可隻要他們朱家咬死不承認,誰敢在明麵上嚼舌根?

這次可不一樣了,這是在皇家祠堂裏,眾目睽睽之下當眾捉奸哪!

難怪之前她非吵著鬧著要來賞花節,也不知她從哪裏聽到的消息,說沈家的沈六都能進宮,連那個外室養的表小姐都跟著雞犬升天參加了這次賞花節,她一個堂堂左相千金憑什麽不能去。

左相托了好些關係才弄到這次請柬,沒想到這色胚女兒打的竟是迷奸皇室的齷齪心思!

左相腦子轉的飛快,抱著朱文怡開始放聲大哭,演起戲來:“女兒啊,我可憐的女兒,你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家,又是第一次來皇宮,怎麽能找到這皇家祠堂呢?”

“左相,你什麽意思?”麗貴妃氣得額頭的青筋直跳。

“老臣,老臣的女兒沒了清白,老臣想……”

“你想都別想,本宮的皇兒絕不會跟你的女兒有半點關係!”

不說這朱文怡長相難看,便是那在汴梁惡臭的名聲,誰娶了她,還不被滿京都的人當成笑柄。

皇兒一直是她的驕傲,她絕不會允許這樣的汙點出現在他的人生之中。

“那今日,老臣隻有在此撞柱而死了!”左相正準備發力朝一根大柱子撞過去時,臉色發青一直沉默的景明帝發話了。

“這兩人在祖宗祠堂做出這種苟且之事,不完婚難倒要被人看笑話嗎?”景明帝氣得狠狠甩了一下衣袖,“來人,將這兩人帶走,找個黃道吉日成婚!沒成親之前,都給我好好關禁閉反省!”

麗貴妃臉色慘白:“不,陛下,老四可是您最疼愛的孩子,您不能這樣啊,陛下!”

她跪爬過去,抱住景明帝的一隻腿,哭得撕心裂肺。

她一聲聲呐喊卻換不來景明帝絲毫憐惜。

“這件事,你這個做母妃的也有責任,從今日起,你禁足一年,給我好好反省自己的失責!”景明帝說完,抬腳甩開她,冷聲道,“擺駕回宮,賞花節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