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柳輕舞仿若被渡上一層朦朧光華,讓她看起來分外迷人。

陳凡有瞬間失神。

好在,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將他拉回到了現實。

“喂,你是?”

陳凡邊朝柳輕舞走去,邊接通電話。

“陳先生,我是曹總的秘書,今晚為您送勞斯萊斯來的小高,您喝完酒了沒,我送您回家!”

對麵傳來甜甜的聲音,夾雜著某種期待與激動。

陳凡恍然大悟。

自己竟將這事兒給忘了。

之前參加同學聚會,他擔心喝醉酒,便讓秘書先等他的,可後來忙活下就將秘書給忘了。

估計人家等太晚沒見到人,這才打電話過問的。

“不好意思啊,我有些事耽誤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陳凡歉意道。

“好,那陳先生若有事,隨時給我電話就行!”

秘書語氣中有些失望。

她得到曹正明的授意,原本做好了今晚陪好陳凡的準備。

“陳神醫,請!”

結束通話,柳輕舞為陳凡打開車門,將陳凡請了進去。

香車美女,陳凡無心觀賞。

約莫半小時後,南都大酒店總統套房。

一名兩鬢斑白,臉色紫青的中年男人正昏迷在床,兩名護士正在給他打點滴。

一位穿白大褂的男醫生正在檢查他瞳孔。

“孫醫生,我父親怎麽樣了?”

柳輕舞推門走了進去,快步跑到柳振國麵前,眼眶瞬間濕紅了。

“柳小姐,柳總他隻怕......”

孫醫生歎息一聲,沒敢往下說。

“陳神醫,勞煩您看看,我父親還有救嗎?”

柳輕舞有些慌,忙扭頭看向陳凡,聲音都輕顫了起來。

此時此刻,她隻有將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陳凡身上。

隨著她開口,孫醫生順勢看了過去。

當看到陳凡如此年輕時,他不由得驚歎了起來,“想不到傳說中治好顧老的神醫,竟是此等一位年輕人,我汗顏了!”

說完,他搖頭退到了一邊。

陳凡看都沒看他,負手來到柳振國麵前,抓起他手腕把了下脈,眉頭緊皺了起來。

這個表情,讓柳輕舞嬌軀一顫,忐忑不安的問:“陳神醫,我父親他!”

陳凡鬆開柳振國手腕,正要開口。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插了進來,“輕舞,伯父有救了,我為他找來了一位世外高人!”

刷!

柳輕舞俏臉微變,蹙眉看向門外,不悅道:“周耀祖,你怎麽來了?”

隻見門外一老一少走了進來。

老者穿著土黃色陰陽八卦道服,背上背著一把桃木劍,右手托著一個羅盤。

青年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嘴角噙著笑意,神態有些倨傲。

“輕舞,我聽說伯父患上莫名疾病,特意從青雲山請來野鶴道長為他看病!”

青年正是周耀祖,他衝老者鞠了一躬,說道:“野鶴道長,這位就是我柳伯父,還望您能出手一治!”

野鶴道長點點頭,掃了眼陳凡等人,喝道:“本道長前來做法,閑雜人等,速速退到一邊!”

“嗯?”

陳凡不解的看向柳輕舞,神色頗為不悅。

柳輕舞忙解釋,“陳神醫,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來,您放心,此事交給我處理!”

說完,她攔在野鶴道長麵前,禮貌的微笑道:“這位道長,我已經請了陳神醫了,所以請您回去吧。”

“什麽?”

野鶴道長臉一沉,看向周耀祖,有些憤怒:“周少,既然不需要本道長,何必將本道長千裏迢迢請來?”

周耀祖沒料到柳輕舞如此不給自己麵子,趕緊給野鶴道長賠罪,“道長別生氣,這裏應該有些誤會。”

“哼,本道長給你三分鍾,若是擺不平此事,別怪本道長直接走人!”

野鶴道長冷哼一聲,氣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腦袋歪向一邊。

周耀祖冷冷的看了眼陳凡,旋即對柳輕舞說道:“輕舞,伯父的情況我多少了解一點,他根本不是什麽病,而是被鬼魂纏身。

你請的這個毛頭小子治不好他的,這種情況隻能由野鶴道長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鬼魂纏身?你沒事吧?世間哪有鬼魂存在?”

柳輕舞隻覺周耀祖所言離譜得厲害,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你們走吧,陳神醫可是南都知名神醫,有他在我父親一定能治好的!”

“他?這個跟咱差不多歲數的家夥?”

周耀祖再次看向陳凡:“輕舞,你不會被人騙了吧?伯父邀請了不知多少名醫大拿都沒治好,你覺得他能治得好?”

柳輕舞眼神堅定,說道:“我相信陳神醫,他曾治好了顧老,醫術絕對沒問題!”

砰!

野鶴道長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笑了起來:“小姑娘,就算這小子醫術高又怎樣?

難道你還不明白,你父親得的根本不是病,而是沾染了汙穢之物,隻有本道長才能救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