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豐看著這對母女,虛弱不堪的說道:“都給老子閉嘴,我警告你們,不許找陳凡麻煩,明白嗎?”

“天豐,為什麽?你不是很想讓他死嗎?”

唐婉君不解。

“哈哈哈,死?”

張天豐自嘲苦笑著,內心糾結而痛苦。

這幾天他不知看了多少醫生,做了多少檢查,那些人連他體內有蠱蟲都檢查不出來。

換言之,現在除了陳凡外,隻怕沒人能解除他的敗血蠱。

陳凡,從某種意義上,掌控著他的生死。

他,又有什麽資格想讓陳凡死?

更何況,陳凡與林天龍還有某種他不知道的關係。

種種因素疊加下,他根本不敢動陳凡。

“好女婿,告訴媽,你現在的狀況,是不是姓陳那狗東西造成的?”

宋金蓮小心翼翼的問。

“滾,都給老子滾出去!”

張天豐一聽到“狗東西”三個字,心情就煩躁無比。

曾經他以為自己奪走陳凡一切,就能讓陳凡在他麵前跟狗一般低賤。

可是現在,他的小命被陳凡攥在手中,在陳凡麵前,他反倒覺得自己像條可憐的哈巴狗。

若非他還心存著可伶的自尊與傲氣,隻怕早就跟條狗一樣,在陳凡麵前搖尾乞憐求饒命了。

宋金蓮母女被張天豐給嚇到了,連忙退出房間。

“媽,這樣下去不行,一旦天豐倒下了,我們就完蛋了,我們必須為他做些什麽!”

客廳,唐婉君滿臉的焦急。

她們母女仰仗張天豐而活,失去張天豐,她們將一無所有。

“嗯,昨晚那姓陳的膽敢教訓我們,這口氣我咽不下!”

宋金蓮恨聲道:“婉君,既然我們無法擺平陳凡,那麽換個思路,從其他方麵下手。”

唐婉君不解。

宋金蓮陰狠道:“婉君,我聽說朱明慧升職加薪了,我們是不是要去祝賀下她?”

“媽,你的意思是?”

“哼,這個姓陳的,一定是對天豐做了些什麽,否則天豐不會這麽恐懼他,更不會讓朱明慧從一個掃廁所的,直接升為副經理。”

宋金蓮冷笑著,“知子莫如母,隻要咱們搞定朱明慧,就不怕陳凡不說出真話。”

“媽,會不會出什麽問題?”

唐婉君有些忌憚的看了眼張天豐房間,“天豐一再強調不許咱們找陳凡麻煩的,我們......”

“打住,誰說咱們要找陳凡麻煩了?”

“那,您是......”

“婉君,提上禮品,咱們去見見朱明慧!”

砰!

房門關上,張天豐被驚動,也不知是不是預感到了什麽,連忙悄悄跟了上去。

副經理辦公室,朱明慧正在埋頭看文件,唐婉君母女笑盈盈的走了進去。

“喲,明慧姐,忙著啊!”

宋金蓮滿臉堆笑。

“朱伯母!下午好!”

唐婉君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朱明慧一抬頭,看到是這兩人時,頓時神色一變,“你們來幹什麽?”

對這兩人,她沒任何好感。

“看您說的,我們這不聽說您升職加薪了嘛,特意前來給您道道喜!”

宋金蓮忍著怒火,表麵堆笑,邊說邊將禮品放到朱明慧麵前。

“拿回去吧,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麽屁就快放!”

朱明慧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這種態度,讓宋金蓮母女差點暴走。

不過一想到要事要緊,便壓抑著憤怒,繼而說道:“明慧姐,您可真聰明。

我們此次來,還真有事情想要問問您,還望您能認真的回答我們一下。”

“有話快說,別耽誤我工作!”

朱明慧哼了一聲,癟了癟嘴。

“伯母,自從我家天豐跟你兒子陳凡見過後,就好像生病了一樣,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唐婉君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

朱明慧愣了愣,搖頭道:“不知道,我從不管他的事情!”

“真不知道?”

“對,不知道!要是沒什麽事兒,請出去吧!”

朱明慧下了逐客令。

宋金蓮有些生氣。

在她看來,她們姿態都放這麽低了,朱明慧還藏著掖著,分明就是故意不給她們麵子。

“朱明慧,你這個老東西,別特麽給臉不要臉!”

宋金蓮怎麽也壓不住怒火了,忽然砰的一聲拍在辦公桌上,“我再問你一遍,你兒子跟天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是姓陳那鱉孫的老媽,我就不信你一點也不知曉?”

“朱伯母,我們可是對你以禮相待,你不要不識抬舉!”

唐婉君也怒了。

朱明慧眉頭緊皺,冷笑了起來,忍不住唾罵道:“真是兩個奇葩,狗改不了吃屎。”

“你說什麽?”

宋金蓮怒火狂湧,忽然一把揪住朱明慧頭發,惡狠狠道:“老東西,別以為當了個副經理,就可以在我們麵前擺譜。

我告訴你,在我們這種上流人士麵前,你就是個屁,給你好好說話是看得起你,別得寸進尺,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