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獄這幾年,他連累了父母,心頭有愧。

隻要能讓父母高興的事情,他都願意去做,算是彌補對父母的虧欠吧。

母子兩吃過晚飯後,朱明慧便去醫院陪伴陳光年了。

陳凡則與顧傾城煲了會兒電話粥,然後在房間盤膝打坐了起來。

夜色漸濃,整個世界仿若安靜了下來。

南都醫院,唐婉君已經醒來。

宋金蓮捧著她的手,滿臉淚痕,“女兒啊,你可得快點好起來,不然天豐移情別戀就完蛋了。”

就算唐婉君傷成了這樣,她依舊考慮的是自己利益。

“媽,放心吧,我年輕,恢複力很強的。再說天豐那樣的愛我,他不會找其他女人的!”

唐婉君虛弱的靠在床頭,臉上毫無血色。

宋金蓮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婉君,咱娘兩現在可什麽都沒了,要是沒了天豐,咱兩隻能喝西北風了,我希望你能明白啊。”

“媽,我明白的,你不用擔心的,我會盡快出院,然後跟天豐盡早結婚!”

“嗯,你懂就好,媽可告訴你,跟天豐成為真正夫妻後,你要想辦法多從他那兒弄錢,媽幫你保管,這樣即便被他甩了,咱們也能有個保障不是?”

唐婉君瞪了她一眼,皺眉道:“媽,你說什麽呢?這還沒結婚呢,你就咒我被他甩?”

“咳咳,這不以防萬一嘛,凡事有備無患嘛!”

宋金蓮話音剛落,張天豐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天豐,你這是?”

宋金蓮連忙迎了過去,還沒說完,就見張天豐焦急道:“快,出院,跟我逃到外省!”

他背叛了林天龍,加上寧摩天被廢,讓他底牌盡失,完全沒了跟陳凡對抗的資本。

現在的他,非常擔心陳凡報複。

“啊?為什麽?咱們在南都好好的,為什麽要逃?而且去其他地方,我們相當於放棄現有的一切,可就什麽都沒了!”

宋金蓮似想到了什麽,駭然問:“天豐,難道你殺了陳凡,警察在追捕你?”

她可是知道,張天豐之前去找陳凡麻煩的。

“什麽?姓陳的死了?太好了,這混蛋終於死了,哈哈哈,痛快,太痛快了!”

唐婉君狂笑了起來。

張天豐看著這對天真無知的母女,隻覺她們的話語,像是對他的嘲諷一般。

“媽的,老子讓你們快走,特麽沒聽見嗎?你們要是不跟我逃,老子就不管你們自己跑了!”

張天豐緊捏著拳頭,衝宋金蓮二人吼了一句。

若非這兩人對他保命或許有些用處,他哪裏會帶上她們?

“別別別,好女婿你別生氣,我們跟你走!”

宋金蓮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去扶唐婉君,“女兒啊,看來天豐殺了姓陳的,驚動警察了。

咱們去外省避避風頭,等這陣風過了再回來。”

“嗯!”

唐婉君也是這麽認為的。

張天豐在一旁越聽越憋屈,越聽越氣憤。

他倒希望自己殺了陳凡被警察追捕,可偏偏陳凡沒死,反倒隨時取他性命。

更加糟糕的是,他體內再次被陳凡種下了敗血蠱。

若是不盡快找到寧摩天那樣的高手處理,隻怕他活不了多久了。

“艸,你們磨磨唧唧的搞什麽?還沒弄好?”

張天豐心頭憋得慌,隻能將怒火朝宋金蓮母女發泄。

“好了好了,好女婿你消消氣,我們馬上走!”

宋金蓮趕緊回了一句,用力將唐婉君抱起,就要離開。

這時,一群殺氣騰騰的男人走了進來。

看到那些人,張天豐神色巨變,驚恐道:“狗哥,您,您怎麽來了?”

來人,正是天龍會的狗哥一行。

“張天豐,龍哥可是交代了我們,隻要你們敢離開南都,就打斷你們的狗腿!”

狗哥笑眯眯的,忽然一巴掌將張天豐扇翻在地,“特麽的,這是第一次,老子饒你們一命。

不過我有必要警告你們,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們想逃離南都,下一次就沒這麽好運了。”

說完,狗哥狠狠踹了張天豐幾腳後帶人離開了。

張天豐麵如死灰,縮在牆角痛哭了起來,“完了,全完了,姓陳的這是要慢慢折磨死我啊!”

第二天一早,陳凡剛吃完早餐,一通電話便打了進來。

陳凡接通,“喂,哪位?”

“陳先生,我是曹正明,嚴龍的老板,昨天在華老的酒宴上,跟您預約過看病的!”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

陳凡愣了愣,很快想了起來,的確有這麽回事。

他看了眼時間,說道:“你過來接我吧!”

幾分鍾後,一輛加長版林肯停在別墅門口,曹正明滿臉諂笑著,小跑到陳凡麵前鞠了個躬,“陳先生早上好,我是曹正明!”

“嗯,我記得你!”

陳凡點點頭,指了指草坪上一處休息的地方,“曹總請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