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雙驕]小魚兒重生 30滅門之仇
花無缺見鐵心蘭欲言又止的,便問道:“不知姑娘還有何事?”
鐵心蘭踟躕了一會兒,終於硬著頭皮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幫幫我!”
綠蕊冷冷道:“我家公子憑什麽要幫你,你以為你是誰?!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不過是找借口倒貼我們家公子!”
她這話一出,圍觀的人看向鐵心蘭的眼神瞬間變的玩味起來,女的看她的目光多了幾分鄙視,男的嘛,則多了幾分褻|瀆。
鐵心蘭不理會綠蕊,隻是用那一雙大眼睛懇求的望著花無缺:“我現在找不到小魚兒,就隻有求你幫我了,你不是說小魚兒是你的好朋友嗎?他也是我的好朋友,那麽我們也算是好朋友了。”
花無缺心裏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但是從小的教育,以及他自身的涵養,都無法讓他對一個女子惡言惡語。
更何況,聽著女子的意思,似乎是想要找小魚兒幫忙,那口氣像是說,如果他不幫,那麽小魚兒就會被牽扯進來!
既然跟小魚兒有關的事情,他也不能坐視不理。想到這裏,他歎了口氣,溫聲道:“姑娘還是隨我進酒樓,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免得堵在門口,影響了酒樓老板的生意。”
鐵心蘭這才注意到,想要出酒樓的人,和想要進酒樓的人,都被他們攔住了,臉一紅,連忙道:“好,我們趕緊進去吧。”
花無缺微微欠身,微笑道:“姑娘先請。”
鐵心蘭被花無缺那完美的笑容晃了下眼,一時間覺得心裏頭小鹿亂撞,緊張的胡亂點頭,強裝平靜的先走進了玉春樓。花無缺搖著扇子並排和鐵心蘭走在一起,兩人之間維持了大概半臂的距離,既不會顯得親密,也不會讓人覺得被疏遠。
綠蕊不爽的小聲嘀咕道:“切,誰跟你是我們。”然後狠狠瞪了鐵心蘭一眼,不甘心的跺了跺腳,追上了她家公子。
幾人來到了雅間,花無缺和鐵心蘭落座之後,綠荷從包袱裏拿出了一套玉質的碗筷杯具,用自帶的清水洗淨,恭恭敬敬的擺放在花無缺的麵前。
綠蕊已經拿出了上好的茶葉,為她家公子泡茶,神奇的是,原本明明是冷水,到了綠蕊的手裏,沒一會兒便滾開了,她用第一次跑的茶洗了茶壺和茶杯,第二次泡的茶才是用來飲用的。
那茶香撲鼻,聞之便讓人心曠神怡,鐵心蘭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好茶,不由暗想【不愧是移花宮的貴公子,果然是細致講究。】
綠蕊雙手端著茶杯送到花無缺麵前,嬌聲道:“公子請用茶。”
花無缺接了茶杯之後,對著綠蕊笑了笑,溫聲道:“你們也一起坐下吧,出門在外,沒有那麽多規矩。”
綠蕊眼睛笑得彎彎的,聽話的落了座,綠荷見她就這麽坐下了,又見大家都望著自己,便欠了欠身,也坐下了。
見鐵心蘭一直盯著花無缺麵前的玉質餐具,綠荷善解人意的向鐵心蘭解釋道:“姑娘,我們隻準備了一副餐具,是公子平日裏慣用的,請姑娘見諒。”
鐵心蘭連忙道:“我隻是看著玉器精巧可愛,並沒有別的意思!”
花無缺用眼神示意兩位婢女適可而止,然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鐵心蘭,問道:“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鐵心蘭紅著臉道:“我姓鐵,叫鐵心蘭,蘭花的蘭。”
花無缺溫聲道:“不知鐵姑娘希望在下如何幫你?”
鐵心蘭眼神裏帶著期冀的望著花無缺,道:“我希望花公子能幫我找到我的父親。”
花無缺道:“不知鐵姑娘的父親是何人?”
鐵心蘭道:“我爹爹便是狂獅鐵戰,他失蹤很久了,我也找了他很久。”
花無缺眼神微變,“是十大惡人之一的狂獅鐵戰?”
鐵心蘭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道:“正是。”心裏對於她父親的身份感覺到萬分的羞愧,同時卻又有一絲自得,連花無缺都聽過她爹的名諱。
花無缺之所以會對十大惡人如此上心,從始至終都是為了小魚兒,如今聽說這鐵心蘭是狂獅鐵戰的女兒,而小魚兒又是惡人穀裏出來的,這兩人竟有如此淵源,這麽想著,心裏越發覺得不悅。
不過花無缺最擅長的便是掩飾情緒,所以就連他的兩個貼身婢女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情變化。他接著問道:“不知令尊是何時失蹤的?”
鐵心蘭有些羞赧道:“我……我也不清楚。”
綠蕊動了動唇,剛想說話,對上了花無缺的視線,又閉上了嘴,心裏卻在嘀咕【切,身為人家的女兒,連自己親爹什麽時候失蹤都不知道,真是不孝。】
花無缺體貼的沒有在這件事上追問下去,而是問道:“那鐵姑娘為何這麽著急找到令尊?”
鐵心蘭道:“你還記得前段時間的假藏寶圖事件嗎?”
花無缺點頭。
鐵心蘭道:“我家原本就有一張藏寶圖,是我爹留下的。也就是因為這張藏寶圖,給我們帶來了滅門之禍,家裏隻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她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已經有些哽咽:“我想去惡人穀找我爹,卻發現我爹他已經不在惡人穀了,江湖上又很久沒有他的消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花公子,你幫幫我吧,求你了……”
花無缺從袖中拿出一塊手帕遞了過去,溫聲道:“鐵姑娘別太擔心,令尊武藝高強,一定不會遇到危險,說不定,他現在正在做什麽不能暴露身份的事情。”
鐵心蘭感激的接過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喃喃道:“我現在隻有我爹一個親人了,如果找不到他,我一個弱女子,又怎麽去找仇人報仇?!”
綠蕊冷笑,心裏想著【真是孝女,原來這麽急著找多年不見的爹,為的是讓他去報仇。】
花無缺心中雖然也有些想法,不過他麵上卻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樣子,“不知鐵姑娘知不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誰?”
鐵心蘭道:“是鐵砂幫的金三刀!”
花無缺道:“那姑娘便用不著去報仇了。”
鐵心蘭吃驚道:“為什麽?”
花無缺道:“因為那金三刀早在峨眉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而我恰好見到過他的屍體。”
鐵心蘭驚得猛地站了起來,失聲道:“他……他竟然死了?!”她想盡辦法想要殺掉的仇人,就這麽輕易的死了,這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空落落的著不了力。
綠蕊笑道:“那不是太好了,你的仇人死了,你也就用不到我家公子幫你了!”
鐵心蘭道:“不,不是這樣的!”她心裏頭靈光一閃,道:“我還有一個最大的仇人!”
花無缺淡淡道:“誰?”
鐵心蘭道:“那邊是這假藏寶圖事件的幕後主使者!”
花無缺沒想到鐵心蘭會這麽說,能想到這一層,心裏不免對她有些刮目相看,追問道:“那鐵姑娘可是掌握了什麽線索?”
鐵心蘭紅著臉,道:“沒有。”心裏有些忐忑不安。
花無缺微微有些失望,這個時候小二已經來上菜了,他便溫聲道:“鐵姑娘也餓了吧,不如我們先用餐,有什麽事待會兒再說。”
鐵心蘭點頭道:“好。”她抬眼偷偷瞧著花無缺,實在是看不出這貴公子心裏在想些什麽,從他們見麵到現在,花無缺始終都是這副淡淡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有著想要一探究竟的衝動。
她在心裏又想起了小魚兒,小魚兒和花無缺完全是兩種不同的人,一個生動活潑,一個溫雅文靜,但這兩個人身上都有著說不出的獨特魅力,讓人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了。
她在見到花無缺之前,心裏認定了她喜歡小魚兒,可是現在,她卻不這麽肯定了,因為她麵對花無缺的時候,也會羞澀,會緊張,會不知所措,唉,這可讓她真不知如何選擇才好。
整頓飯下來,花無缺除了一些客氣的寒暄,便沒有多說一句話,他用餐的動作優雅極了,一舉手,一投足,簡直可以入畫。鐵心蘭不知不覺的,便看的有些癡了,心想,小魚兒哪有花無缺這麽溫文爾雅,這麽超凡脫俗。她心裏的天平不自覺的像花無缺傾斜。
而這些,花無缺都沒有察覺,他看似吃的極為認真,實際上卻微微有些走神,剛剛他突然有一種感覺,他和小魚兒很快就會再見麵。通常和小魚兒有關的第六感,總是很準。
想到即將和小魚兒重逢,花無缺一貫無波無讕的內心也免不了激動起來,臉上的笑容也真心了幾分,心裏已經開始琢磨,小魚兒到底喜不喜歡鐵心蘭?如果小魚兒喜歡鐵心蘭的話,他又要怎麽做,才能破壞小魚兒和鐵心蘭的關係?
想到這裏,他不免一愣,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為什麽想要破壞小魚兒和鐵心蘭的關係?他從小到大,對於外人一向沒什麽感覺,不會覺得喜歡,也不會覺得不喜歡。
可不知為什麽,對這鐵心蘭,心裏總是有一些抵觸,這件事情,簡直和他莫名其妙的就是喜歡小魚兒一樣,讓他覺得奇怪莫名。
巴山巫峽的河道上,一艘小船駛過,那船頭躺椅上睡著的美少年,可不就是被人心心念念的小魚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