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好看的女孩子來酒吧,那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李勝男看到這兩個女人,喝得迷迷糊糊,且天旋地轉的樣子,忍不住直揺腦袋。

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跟過來了,否則,真不知道她們兩個喝醉之後,會發生什麽不可預料的意外。

就在剛才,不知來了多少抱有非分之想的風流浪子,都被她以嚴詞厲語給趕走了。

李勝男低頭看了一下手機,此時,已是淩晨五點了。

“夠了夠了,你們已經喝了整整三個小時的酒了,該發泄的,也發泄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回去了。”

一邊說著,一邊搶過了兩人手中的酒杯。

許欣趴在桌子上,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不過,罵的話模糊不清,聽不清楚是什麽了。

至於秦仙兒,也好不到哪裏去,暈頭轉向,一張粉嫩的臉蛋,像是在桑拿房裏待了好幾個小時似的。

“我真是服了你們了,走走走,回家!”李勝男一邊扛一個,帶著兩人往外麵走去。

還好她身體硬朗,力氣過大,否則,一邊掛著一百斤的大活人,還真不一定搬得動。

相比於熱鬧非凡的酒吧,街道上則要顯得很冷清,空氣中夾藏著清晨的些許涼意,讓李勝男身上的燥熱,稍微減弱了不少。

她沒有將自己的摩托車開來,而是與許欣同乘一輛車。

對方的寶馬,就停在對麵的停車場裏。

路途並不遠,也就三兩百米的距離。

“真是上輩子欠你們兩個的,趙二虎不喜歡你們,遭罪的人反倒變成了我?嗬,我招誰惹誰了。”李勝男扛了100多米,就累得停得下來。

“嘔~”

許欣猛地一個彎腰,蹲在牆角狂吐。

酒水連同著未消化幹淨的食物殘渣,全給吐了出來。

李勝男掏出紙巾給對方擦嘴,這個還沒料理完,另一個也吐了。

“何必呢……”

許欣張著嘴巴,嚷嚷著喊道:“水,我要喝水,渴死寶寶了,嗚嗚。”

“先到車上去,我在拿水給你。”李勝男說道。

“我就要喝,好幹。”

“這地方也沒有呀,起來吧,馬上就到停車場了。”李勝男摟住許欣的胳膊,使勁往上一抬。

“沒水喝,我不走。”

“你這丫頭,我真無語了。”李勝男拽了半天,硬是沒將許欣給拽起來。

這下。

她心裏不禁也犯起了嘀咕。

這丫頭怎麽這麽有勁?

都說喝醉的人,死沉死沉的,但從沒人說過,力氣也會變大呀。

正在李勝男疑惑之際,耳朵微微一動,聽到了周邊傳來的細微動靜。

隨後。

她抬起頭朝著前方望去,語氣不善的說道:“什麽人躲在那裏,趕緊出來!”

驀然。

三個黑影,從黑暗當中走了出來,其中為首的高個子,嘴裏正叼著一根煙,在吸吮時,發出了忽明忽亮的光芒。

借著路燈的照射,李勝男看清楚了對方的臉:“是你?”

對方正是一個小時前,端著杯酒來搭訕的旺哥。

“李警官,好久不見,別來無恙。”旺哥鼻子裏噴出了一道煙霧,麵露微笑的說道。

“你認識我?”李勝男愣住了,頗感詫異。

“李警官,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之前我們哥幾個,還跟您打過交道呢,時過境遷,您是越來越英姿颯爽了。”旺哥說道。

李勝男眼睛微微一眯,認真地打量了起來。

過了幾秒,沉聲說道:“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原來是你劉火旺。”

“李警官,您可算記起我了,畢竟,像我這樣的小人物能夠被您銘記,屬實是莫大的榮幸。”劉火旺說道。

這時。

身後也傳來了腳步聲。

李勝男轉頭看了一眼,又有三個壯漢出現了,並且堵住了後路。

她環顧一圈,隻覺這些人多多少少有些眼熟。

劉火旺說道:“李警官,緣分真是妙不可言,我們哥幾個出來喝杯酒,居然能夠在這裏與你相遇。”

“既然遇上了,那就別走了,之前你們犯下的案子,是時候了結了。”李勝男一臉嚴肅的說道。

此話一出。

劉火旺率先笑了起來,緊隨其後的是,周邊的數個壯漢。

“哈哈哈,李勝男,你該不會以為,我們來找你,是要主動自首的吧?”

李勝男臨危不亂的說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無論你們逃到天涯海角,都躲不掉法律的製裁,我勸告你們,現在就束手就擒,爭取寬大處理。”

“李勝男,你還是像以前那麽自大,當初你是帶著一群人圍剿我們,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我們來幹你了。”劉火旺目光一閃,露出凶狠殘暴的神色。

“就是你打死了黑頭哥,我們即使將你碎屍萬段,也難消心頭之恨!”旁邊的人起哄道。

“李勝男,你要是把咱們哥幾個伺候舒服,屆時,我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對了,你這兩個姐妹,還真是極品呀,膚白貌美,前凸後翹的,漂亮得像是AI畫出來的。”

“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什麽女人都玩過,還從來沒有玩過女警。”

眾人凶相畢露的同時,眼睛裏,更是迸發出了貪婪邪惡的目光。

宛如黑暗當中,注視羊群的惡狼。

李勝男心頭一緊,暗知大事不妙了。

在認出劉火旺的那一刻,她就明白,自己危險了。

這幾個家夥,不是一般的小毛賊,而是之前犯下眾多大案的江洋大盜。

每個人手上,基本都沾著人血。

心狠手辣,罪惡深重!抓起來必被槍斃。

所以這樣的人,沒有任何人性可言,比野獸還要殘暴。

如果她隻是一個人,興許還不會那麽害怕,可是,身邊還有醉得不省人事的許欣與秦仙兒。

萬一等下打起來,她顧及不了這兩人,很容易被對方所劫持,然後用來威脅自己。

怎麽辦?

怎麽辦?

怎麽辦?

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兩個拖油瓶,嚴重影響決策判斷與戰鬥力。

“李勝男,你打死黑頭哥的那一刻,是否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劉火旺問道。

這高高在上,又擲地有聲的語氣,一時之間,竟分不清誰是官,誰是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