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葉無敵那邊來消息了。”
金華大酒店。
奢華的總統套房內,巫蠻兒推開房門,拿著一個信封,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這裏原本是周滄海的地盤。
那天的壽宴就在這裏舉辦的,後來陳君臨覺得不錯,就搬了過來,也是在變相的告訴其他人,他的選擇。
“說!”
落地窗前,陳君臨正俯視著這座城市。
巫蠻兒走到他跟前,打開信封,說道:“葉無敵說,最近京海這邊有好幾個勢力在他那邊雇傭高手,疑似準備對付您。”
“他來信是想提醒您小心一點。”
“還問,要不要帶十八黑龍過來給您助陣……”
巫蠻兒把信紙上的話讀了一遍,接著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老師,看來這京海的許多勢力對您還不太服氣啊。”
“他們暗地裏都想著各種辦法來對付您呢。”
“寧財神今早還打來電話,說朝堂之上,這幾天對您的議論聲很大,說您成了江北三省的地下龍頭,現在又打京海的主意。”
“那些大臣還有王爺什麽的,都說您圖謀不軌,一個個的都想國主免了您的職呢。”
巫蠻兒輕哼一聲:“那些人,做事不行,但搞鬼起來,一個比一個在行,依我看,那些人就是欠收拾!”
巫蠻兒心裏很不爽。
因為她清楚的很,這什麽神尊,老師根本就不在意,要不是那什麽國主非要追著攆著來冊封老師。
老師才懶得的要呢。
可現在,就因為多了這麽個身份,動不動就出來一堆破事來煩人,朝堂上的那些王八蛋,更是一個個憋著壞主意。
這讓她很不爽。
“老師,依我看,這什麽京海、神尊啊,不要也罷,我們就回閻羅島,陪著師娘她們喝喝茶、種種花不好嗎?”
她上前抱著陳君臨的胳膊晃了晃。
陳君臨聞言,不禁失笑。
蠻兒她總是把事情想的這麽簡單,可如果真能這樣,他當初又何必要出來呢?
陳君臨想著,目光再次看向了窗外。
高高低低的建築、密密麻麻的人群,猶如螞蟻一般的在道路上穿梭著,隻能行走那固定的道路,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這便是普通人的一生。
“或許,平平淡淡也是一種不錯的生活……”
陳君臨淡淡的道:“但是將自己的生命寄托於強者的憐憫之上,這樣的人生,我不想有第二次!”
若父母健在,當年沒有遭受那樣的慘事,或許他也會享受那平淡的人生。
可人生,終究沒有如果。
想要查清當年的真相,找出父母的下落,他需要更多的力量,更多的勢力!
所以,金木蘭提出請求的時候,他沒有拒絕。
因為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拿下京海,對於尋找父母的下落也不少的幫助,因為他派寧財神和葉無敵他們尋找了這麽久,都沒一點下落。
陳君臨懷疑,父母當年是不是逃出了大夏,去了國外。
畢竟,這是最安全的選擇。
而京海,便是最好的離開地點,因為這是大夏出去的跳板,每天往來這裏的人,不下十萬,各國都有!
在這,或許能夠查到父母的一些消息。
陳君臨想到這,便開口問道:“都過去一天了,四大家族應該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你陪我出去一趟。”
巫蠻兒聞言,眨了眨眼睛:“老師,咱們去哪啊?”
陳君臨淡淡一笑:“人家都把戲台搭好 ,當然是過去陪他們把戲演完了。”
“演戲?”
巫蠻兒聞言,眼睛一亮,笑嘻嘻的道:“那肯定很有意思吧,我也想看看,到時候那些人看到老師後,會是怎樣的表情?”
……
與此同時。
城郊,一處靜謐的四角茶樓內。
唐、陳、楚、蘇,這四個名震京海的四大家族的族長,此時竟然聚在了一起。
唐文德一身紅色唐裝,坐在奢華的紅木靠椅上,品著最新的武夷山大紅袍,不急不慢,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樣。
在他身後,站著徐家兄弟二人。
一身黑色長衫,雙手交叉的搭在腹部,微低著頭,一眼不發。
在唐文德的對麵,則是渾身散發著陰鬱氣息的陳柏生,黑色上衣,金絲眼鏡,像是過去的那種大老爺,笑眯眯的坐在那,也不急不慢的喝茶。
在他身後,站著那位不顯不漏水的管家。
除此之外,便是一身紅色旗袍、妝容精致、笑起來勾人心魄的蘇輕柔,她雙腿交叉,露出雪白的肌膚。
那誘人的溝線,順著旗袍的縫隙若隱若現,十分誘人,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但是在場卻沒有一個人抬頭去看。
誰都知道,這個千嬌百媚的蘇夫人,看起來柔弱,實際上卻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刺上全是劇毒!
幾人就這麽靜靜的坐著,喝茶的喝茶,把玩美甲的把玩美甲,誰也沒有吭聲。
這讓脾氣一向火爆的楚狂人頓時不爽了。
“你們幾個,還談不談?這都坐半天了,連個屁都不放一個,擱這養魚呢?”
“有事就直說,老子可沒功夫陪你們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蘇輕柔聞言,頓時忍不住笑了,嫵媚的道:“楚家主,你這可不能怪人家啊,人家一介弱女子,你們幾個大男人不開口,人家又怎麽敢呢?”
旁邊,陳柏生嗤笑一聲道:“蘇夫人,你要是弱女子的話,那恐怕這京海就沒有女人敢自稱是弱女子了。”
蘇輕柔笑眯眯的道:“喲,怎麽,陳老爺,對人家有意見啊?”
陳柏生嗬嗬一笑:“不敢不敢,誰敢對你蘇夫人有意見?那怕是明天得從**起不來了。”
說完,還故意在蘇輕柔姣好的身段上瞟了瞟。
蘇輕柔臉色一冷:“你!”
“好了!”
這時候,唐文德忽然開口。
他重重的將茶杯放下,看了另外三人一眼,淡淡的道:“大家鬥了這麽多年,彼此什麽樣,心裏都清楚,沒必要做口角之爭,浪費時間。”
蘇輕柔聞言,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陳柏生也收回視線,眯起眼,看向了唐文德。
至於楚狂人,則是不耐煩的道:“唐老頭,有什麽話就直說,別磨蹭!”
唐文德淡淡一笑,道:“那行,既然這事要有人打頭,那我就直說了。”
“大家都想當這京海的地下龍頭,但這半路卻殺出來個陳君臨,那人是誰,我就不必說了。”
“單打獨鬥,大家應該都不是他的對手,既然這樣……我們何不先暫時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