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不喜歡在這裏呆著。”金木蘭搖了搖頭。

陳君臨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我們走吧,看看這附近還有沒有什麽值得逛逛的地方。”

“嗯。”

剛走出餐館沒多久,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

似乎路上的行人都在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他們。

“咱們不會是被那個叫菊川彩世的給通緝了吧?”

葉無敵笑著說道。

陳君臨本想吐槽他兩句,卻沒想到,他還真在前麵看到了易容後的幾個人的畫像。

“畫的還挺好。”

陳君臨走過去,拿出鏡子和牆上的畫像比對了一下。

簡直一模一樣。

“是該說山崎宗秀描述的好,還是該說那個畫師畫的好呢?”

金木蘭可不客氣,直接撕掉了牆麵上幾個人的畫像。

“喂!你們幾個,幹什麽呢?”

一聲怒喝從身後響起。

“把牆上的畫給撕掉是什麽意思?那是我們老大讓我們貼的,你們是哪裏來的,這麽不懂規矩?”

那名武士聲音不小,這麽一嗓子,直接把其他路人的目光給吼了過來。

“說的就是你們,還不轉過身來!”

金木蘭冷著臉緩緩轉身。

她手裏還捏著自己的畫像。

那武士麵色一變。

“就是你們!”

“我們上!”

他沒有猶豫,招呼著身後的武士們蜂擁而上。

……

“找到人了?”

菊川彩世坐在椅子上,陰沉著臉問道。

“嗯。”

須藤朝裕就坐在他對麵,手裏拿著一部手機,上麵有武士們給他傳過來的消息。

“他們也是誤打誤撞發現的,看到幾個人在那裏撕扯畫像就上去製止,結果就這麽發現了。”

須藤朝裕也在感歎他們的好運氣。

菊川彩世則是冷笑了一聲。

“這說明就連老天都在幫我們,那幾個不識好歹的大夏人,現在終於知道怕了,但是沒有用,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說罷,他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須藤朝裕笑了笑,“不管怎麽說,那幾個人做的都太過分了,新井久信的手指估計是沒辦法了,小山清誌正在治療,保守估計也要兩天才能醒過來。”

“哼,沒什麽過不過分的,隻要招惹了我們,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菊川彩世喝掉桌子上的清酒,陰冷一笑。

“我派出去的武士總共三十名,這個時間……應該都聚集到那附近了,我們靜靜等待好消息就行了。”

須藤朝裕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和菊川彩世輕輕一碰。

……

“呼……”

葉無敵拍了拍手。

“這下就解決了吧?”

在四人麵前,原本還無比囂張,叫著嚷著要殺了他們的武士,現在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有的斷了手臂,有的已經暈厥過去,剩下的武士都在用極其驚恐的目光盯著他們。

“你們的頭頭是菊川彩世?”

陳君臨挑了挑眉。

“……是的。”

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陳君臨笑了笑。

“嗯,我知道了。”

那武士愣了一下。

“就這麽放過他們?”葉無敵眼神不善。

陳君臨點了點頭。

“他們喜歡鬧就讓他們鬧去吧,鬧幾次知道自己鬧不動也就消停下來了。”

“不直接滅了他們這個幫?”

陳君臨無奈一笑。

“算了吧,之前的幾次都是我們主動找上門的,這次我們要含蓄一點,讓他們到處找我們難道不好嗎?而且這種實力……”

他表情有點嫌棄。

“你們覺得呢?”

“我們倆肯定聽你的。”葉無敵笑了笑,不甚在意。

陳君臨看向金木蘭。

“有幾個剛才對你嘴臭的就殺了,剩下的你想怎麽辦?”

金木蘭翻了個白眼。

“那就聽你的吧。”

“好。”

陳君臨嗬嗬一笑,他的眼神掃過幾個人的臉,這些人都是剛剛對金木蘭嘴臭過的。

“去吧。”

他對伍六奇使了個眼色。

“是。”

一分鍾後,場上隻剩下了痛苦哀嚎的武士們,以及幾具無頭屍體,還有目瞪口呆的路人們。

“這幾個人……好可怕。”

說殺就殺,是惡魔吧?

其實如果他們不去招惹陳君臨,陳君臨現在也懶得動手了。

不長眼的人太多,他也不能一一管過去啊。

……

須藤朝裕放下手機,眼神凝重。

“怎麽了?說吧,損失了多少人?”

菊川彩世漫不經心的問道。

在他看來,損失幾個人卻能擒住陳君臨四個大夏人,是一筆不虧本的買賣,反正想加入他麾下的人不在少數,到時候大不了多收一些。

“你想知道?”

須藤朝裕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怕菊川彩世一個忍不住,會把自己也給踹出去。

“你怕什麽?”

菊川彩世輕輕一笑。

須藤朝裕顫抖著伸出右手,比了個“三”。

“死了三個?”

他緩緩點了點頭。

菊川彩世冷笑一聲。

“還可以,每超出我的預料。”

須藤朝裕又搖了搖頭。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菊川彩世皺起眉,不耐煩的說道。

須藤朝裕深吸一口氣。

“死了三個,重傷二十七個。”

空氣仿佛都寂靜了下來。

半晌。

“你說什麽?”

菊川彩世的聲音驟然陰沉下來。

“是真的。”

須藤朝裕拿出手機,有個受傷比較輕的武士甚至還給他傳了照片。

菊川彩世閉上眼睛,但臉上的刀疤卻隱秘的蠕動起來。

須藤朝裕默默後退了幾步。

“砰!”

他原先所坐的地方,被菊川彩世一腳踹爆!

“混蛋!!!”

菊川彩世氣得雙眼通紅,渾身都在顫抖。

“廢物!一群廢物!!”

“都是怎麽辦事的?!!”

“整整三十個人!難道還抓不住他們四個人嗎?!!”

“到底怎麽搞的?!”

“把人都給我叫回來!我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須藤朝裕可不敢反抗現在的菊川彩世,他點點頭,離開了地下室。

半個小時後。

武士們互相攙扶著,搖搖晃晃的走進地下室當中,在看到菊川彩世的一瞬間,他們就不自覺地挺直了腰背。

菊川彩世抬起眸子,眼神陰鬱。

“哪個人來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你們這二十七個人……也別想活著了!”

他語氣中充滿肅殺之氣。

受傷最輕的武士噴了口血,搖搖晃晃的站了出來。

“當時,我們看到有人在撕畫像,就上去嗬斥她,結果……”

說完後,菊川彩世的臉色已經黑成了炭,看的眾人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