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凱聞言,頓時愣住,一張臉唰的沉了下來。
在他兩側,坐著的大長老和二長老兩人對視一眼,也都看出了對方眼中驚疑不定的神色。
什麽情況?
掌門親自動用劍意壓迫,這人居然沒有半點反應?
這……這怎麽可能?
即便是再厲害的天驕,麵對劍意大成的強者,怕也要嚇的心神失守,麵容失色,跌倒在地,甚至都可能尿了褲子。
可眼前這人,怎麽會沒有一點事?
兩人懵了!
“難不成是天生劍骨?”
突然,二長老臉色一緊,對著大長老傳音道。
大長老猛的一愣。
天生劍骨?
那可是劍道方麵的絕世天才,千百年都不一定能出一個,因為那類的人,天生就適合修劍的劍仙!
打娘胎起,體內就自帶劍意,渾然天成!
一旦接觸劍道,隻需要幾年,便可劍意大成,甚至還可能在劍道境界上,再踏出幾步!
雖說劍道境界不等於修為,但劍道境界極高的人,在修煉上,又怎麽可能平庸?
“這人真的是天生劍骨不成?”
大長老和二長老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兩人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若這年輕小子,真是天生劍骨的話,那這次他們劍宗怕還真要落了麵子!
“請進!”
這時,一直默不吭聲的劍宗掌門忽然開口了。
他對著陳君臨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君臨淡淡一笑,就那麽的背負著雙手,不急不慢的朝裏走去,舉止從容,連發絲都沒有半分錯亂。
“人倒是挺多。”
他一邊漫不經心的朝著走著,一邊隨意的觀察著周圍的那些劍宗弟子,微微搖頭的點評道:“可惜,都是花架子,也就唬人罷了。”
這話一出,兩側的劍宗弟子騰的一下又怒了,一個個臉色不善的盯著陳君臨,恨不得拔劍上砍。
弄死這個囂張的家夥。
可是,在掌門麵前,他們不敢亂來。
“該死的,對這麽一個家夥,掌門幹嘛要這麽客氣?”
一些人心中忍不住埋怨。
但他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君臨不急不慢的從他們眼前走過,還言語隨意的對他們進行點評、貶低。
一群劍宗弟子恨的牙癢癢。
而就再這時,陳君臨腳步微微一頓。
因為在走過長長的廣場後,他發現這大殿的兩側居然豎立著一道道雕像,這些雕像之上赫然帶著一股股無比淩厲的劍意。
每一道,都桀驁不馴!
單單看上一眼,就可以想象出對方是何等的驕傲,何等的驕傲不行,那感覺似乎要把天給捅出個窟窿一般!
“好強的劍意!”
陳君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駐足,細細的觀察了片刻,體內的劍意似乎受到觸動一般,忽然發出一聲嗡鳴,同那些劍意正鋒相對!
沙沙!
微風拂過,陳君臨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
而當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周圍的那些劍宗弟子忽然消失,那輝煌氣派的廣場和大殿,也瞬間變的破敗不堪,滿是灰塵。
大殿前的三把黃花梨木太師椅,也猶如朽木一般,破破爛爛。
但讓人奇怪的是,唯獨劍宗掌門上官凱和左右兩名大長老,居然沒有消失,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那,盯著陳君臨。
甚至,他們還彼此相互對視一眼,皆是看出對方眼中的滿意神色。
似乎在說,這弟子不錯!
這一幕,讓人驚歎!
明明是記憶中的畫麵,陣法催生出來的幻境,猶如播放的電影一般,隻是一些記憶畫麵,是死的東西,可是這三人仿佛活了一般。
但若仔細觀察,可有看出這三人的身體很是虛幻,猶如幻影一般,似乎隨時都會消失。
“嗡!”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天色都似乎已經黑了下來。
陳君臨的身上驟然發出了一聲劍鳴。
聲音不大,卻在一瞬間傳遍了整個秘境,讓無數強者都紛紛凝神,驚疑不定的朝周圍看去,似乎在尋找劍鳴的來源。
而也就在這時,陳君臨忽然睜開了眼睛。
唰!
眨眼的功夫,周圍的一切居然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模樣,劍宗掌門和兩位長老端坐著。
廣場兩側,依舊是那上千名虎視眈眈的劍宗弟子。
“小輩!”
這時,劍宗掌門上官凱冷哼一聲,臉色不善的盯著他:“說吧,你想找什麽人比試?”
唰!
他一指廣場內的上千名弟子,冷聲道:“這裏的弟子,隨你挑!”
這話一落。
嘩的一下,廣場內頓時炸開了鍋。
一名名劍宗弟子,立刻衝著陳君臨道:“小子!來來來!挑我!看老子不把你打成死狗!”
“我!挑我!我乃劍宗核心弟子,你敢與我一戰?”
“老子上次宗門大比排名前三!有膽子你跟我比!”
“劍宗三俠之一的歐陽霞,你來試試!”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開口,那樣子似乎是迫不及待的要把陳君臨給痛毆一頓。
可陳君臨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反而目光落在了上官凱身上,淡淡一笑道:“既然要比,自然要找劍道最強的人來比。”
“你,就很不錯!”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
而後,大怒!
“大膽!”
“狂妄!”
“你找死!”
怒斥聲炸響。
一名名劍宗弟子,衝著陳君臨大吼,差點忍不住蜂擁而上。
一名小輩,找劍宗掌門比試?
豈不是說他們劍宗無人?
這簡直就是**裸的羞辱!
“小輩,找死!”
當即,就有劍宗弟子忍不住要動手。
“閉嘴!”
可是,這時上官凱忽然一聲爆喝:“都給我退下!”
一眾劍宗弟子全都愣住,而後咬牙,憤憤不平的退了下去。
上官凱緩緩起身,銳利的眸子盯著陳君臨,帶著幾分冷笑的道:“小子,找我比試,你可想清楚了?”
陳君臨語氣平淡:“怎麽,你不敢?”
劍宗弟子聞言,表情愈發憤怒。
好囂張的小子!
可是,他們即便再憤怒,也不會對陳君臨造成半分影響,且不說陳君臨本就是我有無敵的性子,武道之心,無人可動搖。
單單劍一的記憶,就早就告訴了他,這一切不過是虛假的畫麵而已,他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