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劍弄風 30絕劍弄風 26

絕劍弄風?26

南宮天幕進了屋,取出鏡子,細細將麵具取下來,整好了包裹,放進暗隔。換了衣裳,想了想,依舊將頭發打亂。

一切收拾停當,南宮天幕喘了口氣,這才靜下心來,娘親的態度實在有些古怪,還有那更加古怪的天行,在一切沒能查明之前,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情況好些。

正想著,房門突然的打開,柳如風出現在門口,急步行了進來,低聲地道:“公子,節夫人……”

話未說完,柳如風便發現了南宮天幕披頭散發,衣衫不整,斜坐在地上,不由怔住。

“娘親這次來,便是想要在你身上問出影衛的位子。”南宮天幕淡淡地道,看了看他,卻瞧見了柳如風脖子上清晰地齒痕。

“公子知道?”柳如風略略疑惑。

南宮天幕皺皺,這倒麻煩,低聲喝道:“過來!”

柳如風不解地走上前兩步,卻被南宮天幕一把拉了下來,隻得半蹲著,看向南宮天幕。

南宮天幕也不答話,伸了手,一把扣住了他的脖頸,掌中內力微吐,輕輕燙貼那痕跡。

柳如風明白過來,順從的昂起頭,眼神卻瞄向房門。

“公子,節夫人來了!”窗外的夜七,低聲說道。

南宮天幕收了手,看了看,那齒痕已隻剩下了淡淡的痕跡,若不是仔細觀察,絕難看出。

南宮天幕滿意地點點頭,略感疲倦,便順勢倒在柳如風懷裏,閉上了眼,假寐。

柳如風看了看懷裏的南宮天幕,又看了看房門,還是坐了下,小心的抱著南宮天幕,移動著身體,以便讓南宮天幕能靠得舒服一些。

柳如風突然想起,上次節夫人來,公子莫名的怒火,不會是怪他向節夫人跪禮吧?!

房門被猛地推開,節夫人看了看躺在柳如風懷裏的南宮天幕,皺了皺眉,帶著水蓮走了進來。

柳如風略略有些不安,想要行禮,又被懷中的南宮天幕壓著,隻得低聲道:“屬下見過節夫人,還請節夫人恕屬下失禮之罪。”

節夫人走到柳如風麵前,站住,冷冷地道:“幕兒睡著了?”

柳如風低頭看了看呼吸平穩,紋絲不動的南宮天幕,心知公子裝睡定然是不願麵對節夫人,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事,還是依著南宮天幕的意思,道:“是。”

節夫人歎了口氣,道:“既然幕兒睡了,為何不將幕兒放到**去?在這地上也不怕他睡過之後身子酸痛麽?”

柳如風啞然,想了想,才回答道:“屬下隻是怕驚醒了公子。”

節夫人蹲□來,輕輕撫摸著南宮天幕的臉,眼眶一紅,移開了眼,看向柳如風,突然一怔,美目中閃過一絲厭惡,冷冷地道:“這幾日,院中可有事?”

柳如風低著頭,沒有發現節夫人的變化,恭聲答道:“回節夫人的話,這幾日很平靜。”

“哦?”節夫人想了想,道:“我聽說,穀主給各宮安排了一名影衛!”

柳如風警慎地答道:“是,但那影衛性格怪異,來時說是穀主的吩咐,隻是借調來保護公子的安全,連影牌也未出示,便自行隱身。屬下也不知他在哪處。”

節夫人揉了揉眉頭,道:“未奉影牌?連你也不知道他藏在何處?”

“是。”柳如風應道。

節夫人看了看低著頭的柳如風,又看了看閉著眼睡得安穩的南宮天幕,哼了一聲,一甩香袖,轉身離去。

柳如風望著節夫人漸漸消失的背影,心中極度不安,不知為什麽,往日節夫人總會抱著公子說好一會話,今日卻一言未出,似乎——很是生氣地走了?

懷中的南宮天幕一動。柳如風低頭,正看見南宮天幕眼神複雜地看著節夫人消失的方向,緩緩地坐了起來。

“節夫人今日……似乎有些奇怪……”柳如風盡量斟酌著詞語,低聲道。

南宮天幕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理了理身上的衣衫。

柳如風忙取過木梳,替他將長發梳順。

南宮天幕站了起來,坐回床邊,淡淡地道:“你辦的事怎樣了?”

柳如風垂手站立在他麵前,低聲答道:“屬下將姬青送至雲清宮外,方才回來,應該沒人瞧見。”

南宮天幕點了點頭,看著他。

柳如風會意,道:“方才屬下去問過王桑了,王桑說,他一直認為卓消宮是公子的,隻是以前公子病了,為保公子安全,又因節夫人是公子母親,方才聽從節夫人吩咐,但也隻是向節夫人回報公子的情況,並無其它。”

南宮天幕想了想,道:“你看呢?”

柳如風聞言看了看南宮天幕,才道:“屬下不敢多言。”

南宮天幕皺了皺眉頭,說道:“怎麽?你覺得他不可靠麽?”

柳如風一怔,急答道:“不是,屬下以為王桑應是實話。”

南宮天幕揉了揉額角,看了看柳如風,拉過他來,一把抱住,將臉埋進熟悉的胸膛之中,緩緩地道:“不必如此小心,我總也是信你的。”

柳如風溫順地任他抱了,也不言語。

半響,南宮天幕鬆了手,笑道:“昨夜你一夜未睡,去休息一會吧。”

柳如風躬身一禮,道:“屬下去做些飯菜,公子想來也餓了。”

南宮天幕看了看天色,失笑道:“已快巳時了麽,你……”

話未說完,便聽得窗外夜七急聲道:“公子,水蓮帶了四個女人,進了院落!”

南宮天幕與柳如風齊齊一怔,互看一眼,四眼相對,盡是不解與疑惑。

水蓮走到房門前,輕輕一揮手,身後四名姿態各異的美貌少女齊齊停了下來,安靜好奇地左看看,右瞧瞧。

水蓮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揚聲喚道:“公子,水蓮奉夫人的命令,前來侍奉公子。”

四周稍然聲,房門依然緊閉。

水蓮等了片刻,再次大聲地道:“公子!婢子水蓮,奉夫人的命令,前來侍奉公子!”

房門“乒”地一聲,猛地打開,南宮天幕披頭散發,衣衫半斜,赤著足自屋內蹦了出來。

“哇……”南宮天幕瞪著眼,撅起嘴,一臉怪像,跳到五女麵前,躬著身子,躊到水蓮麵前,怪叫一聲。

“天哪……”四聲清脆的驚叫,四名少女花容失色,紛紛後退。

水蓮頓時僵住了身體!

南宮天幕哈哈一陣怪笑,眼見四名少女驚懼的神情,轉移了視線,不再理會嚇住的水蓮,向她們撲了過去。

“不要……”四名少女嚇得紛紛躲閃,驚叫連連。

“公、公子……”柳如風急急自屋內出來,向南宮天幕奔去。

水蓮驚駭地看著南宮天幕,心中猶豫,夫人猜測的是真的麽?就憑那柳如風脖子上的吻痕?公子真的神智清醒?

想到這裏,水蓮不由看向柳如風的頸側,果然,夏季的低領單衣,遮不住那修長的頸項上片片紅跡,一看便知是被人啃咬上去的……

水蓮不由回想起了,方才閣樓裏的談話。

“水蓮,挑選四個漂亮的女孩子,你帶上去幕兒房裏,服侍幕兒!”一進房門,節夫人再也壓抑不住情緒,言語中充滿了憤怒。

“夫人?”水蓮莫名其妙地看著節夫人,完全不解節夫人的怒氣從何而來。

“幕兒十之八、九是恢複了神智,不過是疑心於我……”節夫人喘著粗氣,一慣的端莊嫻淑消失無影,有些氣急敗壞地道。

“夫人?”水蓮大吃一驚,震驚地看著節夫人。

節夫人喘息一會,慢慢地平靜了一些,轉來身來,看著水蓮,道:“今日你沒發現?柳如風脖子上的吻痕!”

“啊?!”水蓮驚呆了。

“那麽深的印跡,還有牙印!那絕不是女人弄得出來的!哼哼哼……柳如風是什麽人?死殿出來的人,若不是他自己願意,誰能在他脖子上留下那樣的痕跡?”節夫人臉色再不複美豔嬌媚,猙獰地咬地牙,森然地道:“水蓮,王桑的話,你也聽到了!這些時日,院子裏,就隻得柳如風與幕兒!柳如風不是那些侍殿裏出來的男人。能強逼得了他的,隻有神智清醒、正常的南宮天幕!”

水蓮略略遲疑,道:“可是……若是公子瘋癲的舉止……”

節夫人冷冷地一眼掃了過來,道:“柳如風來了多久了?你什麽時候見他身上留下過痕跡?以他的武功身手,除了清醒的幕兒,誰能在他頸上留下那樣的痕跡?!”

節夫人看也沒看無言以對的水蓮一眼,滿眼的殺機,咬牙切齒地道:“瘋了!都瘋了!我絕不允許!先是蘭兒……現在竟然連男人都玩起來了……”

“啊……”耳邊的驚呼喚回了水蓮的神智,看著瘋瘋顛顛的南宮天幕,水蓮不覺迷惑,公子他——真的清醒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這一章的最後,發現大家都有些不解,煙就在這裏來解釋一下:

節夫人看也沒看無言以對的水蓮一眼,滿眼的殺機,咬牙切齒地道:“瘋了!都瘋了!我絕不允許!先是蘭兒……現在竟然連男人都玩起來了……”

這裏的男人……特指柳如風,節夫人的理由如下:

首先:絕穀中確實是有很多男男的關係,侍殿出來的也是男女都有。不過,在節夫人的眼裏,那些侍殿出來的男的侍姬,根本就算不上男人……

其次:節夫人猜測,南宮天幕有可能清醒了,但南宮天幕顯然沒有告訴她的打算,節夫人很生氣,這可以解理,但在南宮天幕清醒之初,便對身邊男的侍從有了這樣的關係,南宮天幕不是小孩子,並且非常的有心機,這一點節夫人也是清楚的。而且卓消宮的形勢非常的不妙,因此,節夫人對於這件事的看法,自然也是很生氣!

然後:雖然各宮也有侍從被公子們看上的事,但那必竟與節夫人無關,節夫人雖然也知道,不過都是當作笑話來看……而且,柳如風的出身與武功,就不是那些可以玩過就殺掉了事的……在這樣的情況下,為這種事,殺掉自己手上最強的一個下屬?除非是南宮天幕和節夫人瘋了,因此節夫人認為,南宮天幕亦很有可能是真的動了心,節夫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最後:關於蘭兒……節夫人怒“誰敢再提蘭兒,我就讓誰去做花肥!”

汗……大家看,不是煙8說,是節夫人不讓啊……蠕動蠕動ING……

另:這句話裏,還包含著節夫人做母親的一個心理在裏麵……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理解,就算是在絕穀裏,男的寵姬很正常的情況下,在兒子還沒有一個女人就有了一個男人的時候,節夫人的心理,是不難理解的……

再:煙8是偽更……

PS:話說,看到大家都說煙更得慢……

煙想先問問大家的意見,難道真要煙一天一更?

如果是一天一更,煙就隻能說是盡量努力,可不敢保證……貌似煙這四天才碼出一章來……囧……

或者,煙還是兩天一更,但周未時多更一章,這樣怎麽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