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劍弄風
絕劍弄風 30
節夫人話未說完,一股冷風吹來,一道黑影自屋外閃入房中,屋外的六人措手不及,紛紛大喝著,欲衝進房來。
黑影落下地來,站在柳如風身旁,全然不管身後的十名侍衛。
柳如風側頭一看,卻是夜七。
柳如風皺緊了眉,道:“你怎的來了?”
節夫人看著一身黑衣的夜七,臉上毫無意外的表情,揮揮手,令房內房外撲上去的侍衛退下,眼角一掃**依然全無動靜的南宮天幕,皺了皺眉。
夜七也沒有看柳如風,隻是向著節夫人欠了欠身,行了一禮,說道:“影衛夜七見過節夫人。”
節夫人臉色一整,在床坐了下來,道:“你就是幕兒的影衛?你叫夜七?”
夜七答道:“是。”
節夫人臉色一冷,道:“你既是幕兒的影衛,見了我,便是這樣的禮數?”
夜七麵色不動,冷冷地道:“夜七雖領了影殿殿主的命令,保護四公子南宮天幕的安全,卻並未被指派給四公子名下!節夫人也並非是夜七的主人!”
節夫人一窒,怒道:“既如此,你現身出來做什?”
夜七眼神冷凝,滿含殺機地看了一眼床邊的水蓮,對節夫人道:“刑罰百鞭,囚禁三日,調主宮聽令!節夫人不過便是要逼夜七現身麽?”
節夫人一梗,身為絕穀穀主的第三夫人,第四公子南宮天幕的母親,卓消宮的實際撐控者,她什麽時候被人如此肆無忌憚地頂撞過?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柳如風聽得夜七口氣,想到節夫人總也是公子娘親,皺了眉,低喝一聲:“夜七!”
夜七轉過臉來,臉色略緩,眼神柔和,道:“若當時讓我殺了她,你何來此時難堪?一百鞭?哼!我看,節夫人分明便是想要你的命!”
床邊的水蓮臉色一變,低了頭,拿眼看向節夫人。
柳如風歎了口氣,道:“我的確有失職之過,以至節夫人派給公子的侍女慘死,按規矩,百鞭之刑節夫人並未為難於我……”
夜七臉上寫滿了不信,懷疑看向節夫人。
節夫人終是呼出了這口氣來,惱怒地道:“夜七!你既不算我卓消宮的人,便管不得我卓消宮的事!天行!帶柳如風去主宮!”
“是。”總管天行應聲移步向前,往夜七、柳如風走來。
夜七跨前一步,擋在柳如風身前,大喝一聲:“慢!”
總管天行停住了腳步,回頭望向節夫人。
節夫人粉麵帶怒,看著夜七,道:“怎麽?你還有話要說?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致疑我的命令了?”
夜七冷冷地看著節夫人,道:“影衛隻認一主,節夫人並非夜七的主人。隻是夜七如今負責四公子安全,節夫人調走四公子貼身侍衛,夜七卻是想問,這是為何?”
“你竟還有臉皮來問我為何?你、你們……” 節夫人怒極,深吸了口氣,轉過眼看著柳如風,道:“你個人的私事,我也並無意多管,但我絕不容許幕兒身邊發生……這樣的事!”
柳如風低了頭,隻感到房內幾人冷嘲的眼光齊齊射在身上。
卻聽節夫人又轉向夜七,喝道:“至於你!我雖然管不到你,但你若敢帶壞了幕兒,就別怪我去穀主麵前要了你的命!”
“還不帶柳如風去!”節夫人說完,轉向總管天行說道,眼見夜七全然不將自己放在眼裏,又道:“不必再分三日,百鞭之刑今日行完!”
總管天行應了一聲,慢慢地一步步走了過來。
“節夫人這是分明要處死他了?”夜七冷笑,右手在腰間一摸,原來他腰間那條黑色的斑紋腰帶竟是一柄皮鞭!
房內房外十四名侍衛緊張地拔出了刀劍,齊齊指著柳如風身前的夜七。
柳如風一驚,抬起頭來,正欲伸手攔住夜七,卻見**的南宮天幕不知什麽時候轉過了身來,閉著眼,在枕上微微地蹭了蹭,正是搖頭的動作。
節夫人眼角的餘光一直緊盯著南宮天幕,見南宮天幕閉著眼,在枕上蹭了蹭,卻再沒了動靜。
總管天行腳步一頓。
夜七眼睛一亮,看也不看身旁四周圍攏的八名侍衛,手腕一抖,黑色皮鞭忽然揚起,“啪”地一聲脆響,夜七麵前兩名侍衛一聲慘叫,持刀的手已被皮鞭抽出一條紅腫的痕跡。
夜七手腕再抖,那皮鞭淩空一彈,有如一條黑色的巨莽,直奔總管天行麵門而去。
總管天行一驚,腳下橫跨一步,斜身讓過來勢洶洶的黑色皮鞭,五指成抓,探手抓向鞭身。
房內八名侍衛揮刀向著夜七當頭砍下。
夜七便如未看見那八名侍衛一般,隻是緊盯著總管天行,足尖一點,躍上半空,身如鵬鳥,越過麵前四名侍衛的頭頂,手中長鞭如靈蛇急舞,拔高半截。恰恰閃過天行的手,在空中打了個響音,直撲總管天行頭頂而去。
總管天行錯身避過,手指不依不饒,揚臂急向鞭身抓下。
夜七落下地來,足尖支地,身形一晃,長鞭有如靈蛇,回縮讓過,猛地探頭,鞭頭一揚,點向總管天行的麵門。
總管天行側步上前,間或之間,閃過鞭稍,不理被那鞭風帶起的長發,急步貼近了夜七,手掌一翻,呼地一聲,當胸一掌擊去。
八名侍衛反身合圍,舉刀砍向夜七。
夜七冷哼一聲,長鞭一抖,鞭身回縮,繞著身後一圈,逼退了八名侍衛,左掌一迎——“碰”地一聲悶響,雙掌擊實。總管天行略退一步,夜七卻臉色大變,連退三步,方穩住了身形。
總管天行冷冷一笑,便又要上前,卻聽床邊節夫人柔聲說道:“幕兒,你醒了?”
**的南宮天幕正順著節夫人的手扶著,半坐了起來,皺著眉,揉著眼,聲音含糊而微慍,還未看清麵前的人,便嘟噥著說道:“好吵!蘭兒,你在做什麽?”
總管天行一怔,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去。
夜七乘機身子一縱,脫離了總管天行的氣機,落到柳如風的身旁,乘此時房中眾人的心神都被南宮天幕吸引了過去,夜七深信,僅憑房門前的十名侍衛,絕不可能攔得住自己……
夜七伸手用力一拉柳如風,低聲喝道:“走!”
柳如風依然安靜地跪在地上,身形紋絲不動,佛仿夜七拉的人不是他般。
隻這一擔擱,節夫人與總管天行都反映了過來。
節夫人冷喝一聲,道:“想走?”
總管天行手一揮,指揮著十四名侍衛將房門堵了,走了幾步,卻並不上前,隻是站在四名侍衛的身後,緊緊地盯著夜七。
柳如風抬起頭,看著夜七,淡淡地說道:“柳如風是卓消宮的人。”
夜七大急,看了眼圍上來的侍衛,又看看一動不動的柳如風,略略猶豫,便就被圍在了房中。
節夫人輕輕吐出一口氣,直到此時,見夜七不肯丟下柳如風獨自逃走,方才真的信了水蓮的話,放開了正好奇地打量著床前眾人的南宮天幕,輕撫衣袖,姿態優雅地站起身來,行了幾步,停在總管天行的身側。
夜七緊了緊手中的長鞭,戒備地看向節夫人。
節夫人輕輕一笑,柔聲說道:“夜七,不若我們來做個交易!”
“交易?”夜七略感疑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的侍衛,搞不清楚節夫人此時賣的什麽藥。
節夫人點頭,輕聲說道:“不錯!你要全心替我辦事,不必交出影牌。”
“就憑他們?”夜七冷笑著說道,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冷眼一掃四周,難道節夫人以為就憑這些人,便能威脅自己?!雖然那總管天行的武功比自己勝過一籌,但若論起隱藏逃跑,夜七自信不會失手。
“不!不是他們,是他!”節夫人纖指一伸,指向了跪在地上的柳如風。
柳如風愕然地看著指向自己的纖細玉指。
夜七一怔。
節夫人仔細觀察著夜七的神色,笑道:“如此,我便將柳如風賜了給你,並免去他刑罰百鞭,三日囚禁,調往主宮的命令!如何?”
看著臉上喜怒交錯,瞬間變個不停的夜七,節夫人勝卷在握地道:“或者,你此時逃走,我知道影衛最善長的便是隱藏蹤跡,我也不必費事,便隻命柳如風去取了你的性命!你說,他會不會聽命來殺你?你猜,你們之間誰能活下來?”
柳如風突然地想起,節夫人這話,竟與公子先前說的話如此相似,不禁身子一顫,臉色發白。
好在明白夜七隻是演戲,心下略安。柳如風忍不住轉頭,看了夜七一眼。卻對上了夜七亦正望了過來,神色複雜的雙眼。
節夫人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突變的神色動作。好在節夫人以為他們隻是怕了最後那句威脅的話,依舊毫不在意地等待著夜七的回答。
夜七看著節夫人,眼神的餘光卻瞟見了**的南宮天幕,神色一凜,答道:“若節夫人有用得著夜七之時,隻需派人來傳一聲,夜七自會量力而行。”
“你倒是精明……” 節夫人揮退了兩人身邊圍著的侍衛,回身走向南宮天幕,笑著道:“你們……都出去吧!”
深深地看了一眼正輕輕抱住南宮天幕的節夫人。夜七將手中的長鞭重新纏回腰間,看了看退出房外的十名侍衛,轉身拉起跪著的柳如風,隨著總管天行,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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