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兒此言一出,最激動的人就是阿柒,我看他眼睛都要瞪了出來,再也憋不住了,忙問林倩兒是怎麽回事。
胖子也急的不行,我看到他的身體扭來扭去,好像恨不得鑽到林倩兒的腦子裏去看看裏麵究竟裝了什麽。
我自己當然也是著急,就看林倩兒怎麽說了。
結果林倩兒這邊剛要開口,好巧不巧,阿柒這裏忽然來了個電話。
阿柒和我們聊的嗨了,也不避諱我們,當著我們的麵就接聽了電話,就聽電話那頭一個非常嚴厲的聲音問:“阿柒,你在哪兒呢?”
阿柒立刻變得十分恭敬,說道:“隊長,我在廁所拉屎呢,馬上回去。”
“我早上問你,你就說你在拉屎,這會怎麽又在拉?”
我們幾個看到灰頭土臉的阿柒,都在努力憋笑。
阿柒的眼睛轉了轉,回應道:“鬧肚子了,哎。”
電話那頭催促道:“趕快拉完回來,出事了!”
阿柒把電話一掛,招呼都沒來得及打,轉身就跑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心裏更著急了。
胖子更是急的直哼哼,轉身就開始催林倩兒,讓她趕快把剛才要說的全都說了。
我很期待聽林倩兒把她知道的都講出來,畢竟胃口已經被吊到天上去了。
結果林倩兒一開口,我和胖子都被幹蒙了。
“我其實也不知道什麽,幸虧阿柒剛才接了個電話,否則我恐怕要在這裏出洋相。”
“啥意思?”胖子都要跳起來了,“你說你也不知道?”
林倩兒道:“我知道的未必比你多。”
我也蒙了,問她:“你剛才不是說這個案子是一起連環凶殺案麽?”
胖子也跟著幫腔:“對啊,還說的真真切切的!”
林倩兒白了他一眼,繼續說:“我們現在是從警察嘴裏套話,不用點技巧,屁你都問不出來。我之所以那麽說,就是讓他誤以為我知道很多重要的信息,我再使用一點語言技巧,就可以從他嘴裏套出話來!”
林倩兒說的有道理,但我還是難以接受,總覺得她好像對我們隱瞞了什麽重要的信息。
可見你一旦不再信任一個人,就很難再回到從前,也很難重新再建立信任。
胖子和我一樣,實在不能接受,在那裏嘰嘰歪歪:“你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至少屋子裏那些奇奇怪怪的符號你是知道的吧?”
林倩兒聽了就道:“我之前說了,我知道那些符號都是薩滿教的文字,但具體的意思我並不清楚。”
胖子不依不饒:“你不是萬事通麽,還是四大家族林家的傳人,怎麽可能不認識薩滿教的鳥文字?”
林倩兒立刻反駁:“你們上官家族也是風水四大家族之一,名頭比我們林家還響,你怎麽不認識那些文字?”
胖子被噎了一下,不再吭聲。
我看林倩兒的表情十分真誠,不像是在撒謊。
況且阿柒已經走了,她如果真的知道什麽,沒必要瞞著我和胖子。
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是身處同一個戰壕,她總是遮遮掩掩,以後真的遇到了什麽事,對誰都不好。
胖子忽然又問:“如果阿柒還回來怎麽辦?我看他肯定還會回來找你問東問西,你如果對他說我騙了你,其實毛都不知道,我去,搞不好你要進去吃牢飯了。”
胖子顯然是把事情往嚴重了說,林倩兒也不理會他,似乎知道我們肯定對她撒謊的事情不滿,解釋道:“上官甄茹現在人在哪,我們可以說一點頭緒都沒有。
“如今這個案子和薩滿有關係,我們趁機深入的了解薩滿教,沒準就能借機找到上官甄茹。我之所以騙那個警察,隻是為了多了解點信息,盡可能快的找到上官甄茹而已,還是說你們有更好的辦法?”
林倩兒說的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如今的確是我們更加需要警方的信息,假如這個案子真的和上官甄茹有關聯,那我們甚至要搶在警方前頭把案子破了。
這麽一想,林倩兒剛才所做的一切,其實是十分有意義的行為。
我接著也問了和胖子相似的問題:“假如阿柒真的殺回來問你,你怎麽辦?你想騙他恐怕沒那麽容易。”
“那也沒辦法,”林倩兒輕輕歎氣,“現在是我們需要警方提供的線索,我隻能努力多套一點是一點。”
阿柒再次找過來,已經是傍晚,我們當時剛吃過晚飯,都各自在房裏休息。
我本來有一點困意,這段時間的休息一直都不太規律,我心說要麽自己就先睡一會兒,結果房間的門被敲得咣咣作響,連睡著的胖子都從**跳了起來。
我快步奔到門口,對著門問:“誰?”
外麵一個聲音回複:“是我,快點開門,十萬火急。”
我一聽竟然是阿柒的聲音,顧不上多想,直接就把門打開。
阿柒一進來就問我:“和你們一起的美女呢?”
我腦筋一轉,心說阿柒如此開門見山,看來他一直對林倩兒之前說過的話耿耿於懷,這次就是特意為這件事來的。
他目的性這麽強,一旦發現林倩兒之前是在誑他,恐怕要原地爆炸。
我於是說:“她這會兒應該還在睡覺,你不如等會再過來。”
阿柒猶豫起來,忽然就問我:“她睡了多久了?”
胖子這時湊過來道:“睡了有一會兒了,這會兒應該正是熟睡狀態,你最好晚點再去找她。你別看她長得乖巧可人,脾氣臭得很,上次她睡著的時候我把她吵醒,一拳差點沒把我送走。”
胖子的話果然起了作用,阿柒之前還一副急的要上天的麵孔,此時柔和了不少。
我接著又問他:“你們隊長找你是什麽情況,我看你走的好像特別著急。”
阿柒一聽又來了興致,對我說道:“我們挖到了十分重要的線索,本來想找那位美女看一看,沒想到這麽不巧。”
說著他還從兜裏掏出來一張照片:“就是這個,你們可以先看一看。”
我把照片拿到手裏,發現照片上麵是一張沾血的黃紙,黃紙上畫著一種符號,整體給人的感覺十分的詭異。
我正看的入神,胖子也把腦袋湊了過來,幾乎隻看了一眼,突然“哎呀”了一聲,接著就道:“艸,這他娘的是勾牒啊。”